全世界有机会让他从绅士变恐龙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飞机,另一项就是眼前这个呛死人的美女……
嗯,是美女不错,挺美的。他的视线上下打量她,腿不错,脸也不错,就是个性让人不敢恭维,哪个男人爱上她,绝对是自己此生最大恶梦。
“我偏要赚你的钱!怎样?拿钱来!”她不放弃,继续追讨。
“我看你还是先离开好了,你留在这里对我一点功用都没有。”严立祺起身,发觉自己的身高比她高半个头,得意的扬扬眉。
仗着身材优势,他拎起纤细的火辣美人,把她往门外送。
“喂喂餵!别推我,你当我喜欢看你这张尊容吗?看到你让我又想到那股噁心的异味。”她故意掐着鼻子,“要我走人可以,钱拿来!”司徒小姐三句不离钱字。
“你会不会太爱钱了?”把她放在门口,严立祺掏出皮夹。
“一百块?哇咧……你也给得出手?我坐计程车都不够好不好?你不给我自己拿!”见他要把皮夹收起来,司徒漾然伸手抢。
“你住手!哇呀”两个人拉拉扯扯,脚步凌乱之中,扭成麻花的脚撑不住两个人的身躯,双双跌在榻榻米上。
“唉唷……你走开啦!色狼!”他又再度吃透她的豆腐了。气呼呼瞪向伏在上头的男人,视线猛地一怔!“你,长得很英俊,可是太不讨人喜欢了。”
真是可惜了,不然……
“是吗?你长得很美,偏偏粗野又目中无人,真是让人失望透了……”密闭的空间,相互排斥之间,又藏着几缕不曾被发掘的吸引力……
女性柔甜的香味窜进他鼻尖,勾引他一向极为克制的欲望,她娇嗔又吃惊的模样,实在迷人。
在他脑袋清醒之前,他已经低头吻住微张朱唇。
“唔?”司徒漾然双眼大睁,但在她来得及感应接吻的感觉时,严立祺已经飞快撤开了。
“告诉我,这下你还有闻到臭味吗?”嘲弄的声音不似他正常的清朗,嘶哑中带着迷惘。
怎么回事?一时间他竟……
司徒漾然眨着眼,望着他一点都不绅士的脸孔,原来,他也会欺负人。
“你……”他还真是便宜占尽了啊!司徒漾然抓起他后脑的头发,正准备扯下他一撮头发……
拉门再次打开,服务生笑吟吟的声音在两人错愕中响起:“严先生,您的客……人……来了。”
服务生闭嘴了,忍不住带着颜色的眼扫向躺倒榻榻米上、纠缠成一团的两人,怎么看都很暧昧。
老闆和秘书是吧?呵呵……
“呵呵,严先生真是好兴致。”远道从日本前来的客户也笑个不停,但毕竟见多了场面,倒还冷静的跨进包厢,后头跟着一脸贼笑的翻译兼秘书。
“不是……”严立祺起身,顺道拉起胀红脸的司徒漾然,不是害羞,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懂“害羞”两字的意义。
“你要就滚出去,不然就给我乖乖坐着,别乱说话。”他在她耳边低语。
“钱给不给?”她挑眉斜睨他。
“多少?”
她报了金额,他勉为其难点了头。她八成加了遮羞费,他就当被仙人跳了。
“坐着别闹事,不然有你好看的了。”微笑送出警告后,严立祺恢复冷静,招呼这位十分重要的日本客人。
“哼!”司徒漾然翻白眼,坐在他身边,当自己是花瓶,只管吃吃喝喝,肚子填饱后,她的心情好多了,有空时还会送给对座日本鬼子一抹媚笑。
咦?
眉心波澜微起,悠闲啜酒的动作停顿了。
她感觉错了吧?
可是……
脸上笑容不变,她冷静的把手探往桌下,一拉--
“唉唷!”日本老闆应声倒地。
“怎么了?”严立祺和日本来的秘书同声一呼。
“她……”日本老闆揉着后脑,被扶起来时,控诉的手指指向一脸无辜的美人儿,“她!”
“你干嘛了?”严立祺怀疑为何自己一点都不意外。
“我刚才在喝酒,觉得奇怪,怎么桌子下有东西在碰我的腿,我就伸手去拉,谁知道是他……”她双手一摊,照样摆出无辜的脸。
噢!天哪!哪个人不好请,偏偏请到这搞不定的女人!严立祺转向还气呼呼满嘴抱怨的日本人: “石藤老闆,真是对不起!”
就算司徒漾然不懂日语,他鞠躬的模样,想也知道他在作啥。干嘛跟他说对不起?他该向我道歉的。”
娇嗲又不满的声音切入低声道歉之中,司徒漾然冷冷瞥着频频低头的快译通,忍不住想笑。
还得感谢日本色狼,不然她哪有机会看他狼狈的样子?
严立祺身子一歪,怒容沖向她:“你可以安静一点吗?”
“先让他向我道歉,一切好说。”她仰首,对他挑高秀眉。
“说你个头!道不道歉?!”有力的手指强力收缩着,发出嘎嘎声响。
“#$!@$%#@%……”日本老闆话没停过,指着司徒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