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一说「师兄,你说呢」的时候,都是他最需要小山认可的时候。
小山点了点头,斜眼睨他:「吃着师兄了,就想起师兄的好来。平时跟条巴巴狗一样,动不动就汪汪汪咬人。」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额头的乌青,宋唯虽然面上高傲,心中却是最最豁达的男孩。他笑了,探出头来:「师兄瞧我不也眼肿着,咱们自己一家兄弟,何必让二大队那群小王八看了笑话?」
小山踹了他一脚,恨消了,也笑了。他生得这样,笑起来,教人每每看了都魂不守舍,仿佛姜子牙走丢了两魂四魄。剩下一魂两魄,还要留着呆呆瞧他。旁边路过的高中小女生们,经过时,脚步都放缓了,怕距离他太近,不矜持,又怕走过了,再也看不到。
宋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走,打报告去,我想到法子了。」
宋唯请示刑警队长,说要带小山去三十三中做卧底。
第5章 桃花源处指挥部
宋唯其实不太喜欢刑警队,他觉得并不能融入这里,也或者二大队的人一直都有点排挤他们,导致宋唯颇有些不甘,他说:「师兄,我想回临淇。」
其实派出所鸡毛蒜皮的小事天天扰得人不得安宁,李家丢的鸡张家拾的狗,老王家的宅基老钱家的柳,看起来都是小事,但对于老百姓,通通都是影响稳定的大事,大过天的大事。君不见李家大嫂因为一只鸡疑上一村的邻居,骂了三条街的群众,莫名其妙高深的骂功;君不见老王家因为三寸宅基地和邻居打了十年的官司,干了四五十场架,咬牙切齿死磕到底。
但是,宋唯却反而感受到了一种踏实。
还是周所说得好,人吶,活得就是个味儿。
在刑警队,没有这个味儿。
傅梨湘什么的,从过去到现在,总也顾不上了。午夜梦回,惦记着追着他跑,小宋哥喊着「你别跑你别跑」,傅梨湘的脸在雾气里,跟小旋风李逵似的,一边跑一边扭头骂「你追个屁你追个屁」!
少年在基层待了两年,虽然办案时锋芒犹在,但是人变得懂事很多。
小山此时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临淇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
临淇亦曾是小山待过的最有人情味的地方。
他在那里过了这辈子最幸福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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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不再提及,又回到案中:「这样探案恐怕不行。师兄,你说呢?所有的口证都浮于表面,仿佛是个玻璃球,表面圆滑干净,内里藏污纳垢,至今仍未敲出口子来。」
他每次一说「师兄,你说呢」的时候,都是他最需要小山认可的时候。
小山点了点头,斜眼睨他:「吃着师兄了,就想起师兄的好来。平时跟条巴巴狗一样,动不动就汪汪汪咬人。」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额头的乌青,宋唯虽然面上高傲,心中却是最最豁达的男孩。他笑了,探出头来:「师兄瞧我不也眼肿着,咱们自己一家兄弟,何必让二大队那群小王八看了笑话?」
小山踹了他一脚,恨消了,也笑了。他生得这样,笑起来,教人每每看了都魂不守舍,仿佛姜子牙走丢了两魂四魄。剩下一魂两魄,还要留着呆呆瞧他。旁边路过的高中小女生们,经过时,脚步都放缓了,怕距离他太近,不矜持,又怕走过了,再也看不到。
宋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走,打报告去,我想到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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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请示刑警队长,说要带小山去三十三中做卧底。
「卧卧卧,卧什么底?吃饱了撑了还是闲得没事儿干了?看了几个港剧喝了几杯猫尿就在这儿找事儿,郑与斌呢,郑与斌你个小王八蛋快给我滚过来,把你的人给我带走!」胡队骂得二人狗血喷头。
郑与斌从二楼警步颠颠儿跑了过来,两只胳膊,一边夹着一个,低声骂着添乱,就要把二人裹走。
宋唯是个刺头,不吃这一套,甩开郑与斌,喘着气说:「你们听我说完!」
胡队平时爱透过花镜看人,雾里看花自诩难得糊涂,这会儿却撂下眼镜,拍了桌子:「你说!说不出一二三四,给我滚回临淇去!不要以为仗着有人撑腰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宋唯心一横,张了嘴:「三个大队折腾这么久,却没查出什么究竟来。不是大家没能耐,而是这案子大家走进了误区。大家似乎面面俱到,什么都查到了,可是却没有拣薄弱的地方去突破。三十三中死了两个学生,另一个死者是三十三中学生的父亲,这种联繫还不足以引起我们的警惕吗?社会关系的排查只会使案情涉及的范围扩大,而无法抓到重点挖掘。我和小山是生人,没有谁认识,分别扮作学生和老师,反而能更好地辅助你们侦查案件。」
郑与斌挑眉,嗤笑:「说得天花乱坠,就凭你和唐小山?」
冯琬不知何时站到了办公室门前,双手环抱胸前,弯唇一笑:「就凭他俩。我给小唯和这个……唐……小山是吧,我给他俩作保。您放心!给介俩十天时间,找不到破案的关键线索,我们仨,让领导处置。」
胡队还没说话,郑与斌就跳了出来:「你和他们俩什么关系?」
郑与斌爱慕冯琬,这些天,几乎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