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国外回来的沈眉腿上放着外贸文件,精緻的妆容透着浓浓的冷艷感。
「眉眉,我错了,我真错了,咱们复婚吧,我就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原谅我吧」,还躺在酒店套房的宋彦文嘴里低声下气,面上却满是阴鸷。
「没什么好说的了」,沈眉不耐烦的挂断电话,出了轨还想找她复合,想的倒挺美的。
「妈的,臭婊子」,宋彦文气急败坏,被扔墙上的手机掉下来四分五裂。
「宋哥,别气了,气大伤身」,套间的浴室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只围着件浴巾的女人。
「把手机给我捡过来」,这次必须得给那个贱人一个教训。
「喂,就按照那天我说的办,记住,我只要人受点伤,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明白,宋哥,人一直盯着呢,我们你还不放心吗,我们就是专业做这个的,保管是看着吓人」。
「钱我先打一半给你,事成之后再给你另外一半」,
「好嘞,谢谢宋哥,下次有事儿还找我们」。
宋彦文深吸了一口女人递过来的烟,他才没那么傻,要人的命,沈眉这么会赚钱,他后半辈子还得靠她呢,没沈眉的话他怎么能过挥金如土的生活。
坐车后座的沈眉眼皮忽的一跳,强烈的危机感让她背后的汗毛直立。
「砰!」
挡风玻璃撞碎的声音灌入她的耳朵,沈眉只来得及拿起文件护住脸,接着人便失去了意识。
「俞队,前面好像出车祸了」,坐副驾驶的猴子探了个头,前面围着一群人,路都堵完了。
「下去看看」,俞怀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让让,让让,这是怎么了?」 猴子挤进人群,看见一辆大众被撞凹在路边的绿化带,车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俞队怎么办?」
「过去看看」,
「大傢伙儿帮忙叫个救护车啊」。
猴子跑过去看了看驾驶员,肋骨断了两根,满脸都是血,「俞队,后面那个怎么样?」
俞怀延仔细看了看沈眉的伤势,左臂骨折了,手上还有几道碎玻璃划的口子正在渗血。
「没什么大事,救护车叫了吧」,俞怀延把快要掉下来的车门推到一边,方便之后来的医护人员救人。
「叫了,马上来,这儿离人民医院挺近的」。
「嘿,俞队长,是你啊」,匆匆赶来的是急诊科经常和缉毒大队打交道的葛军,因为有些瘾君子上头了精神恍惚,他们抓了人还得先带去医院看看。
「葛医生,两个人都没什么大事儿,拉回去吧」,俞怀延站到一边给他们让地方。
「行,知道了」,葛军招呼身后跟着的护工赶紧把人从车里搬出来,「这是肇事逃逸?」
「嗯,人跑了」,俞怀延和猴子搭了把手,帮两个护工把人抬到担架上。
「唉,现在的这些人啊,那我先把病人带回去了,改天咱们一起吃饭啊」。
「行,赶紧去吧」。
「吃饭喽」,端着最后一盘清炒山药的周仲民往里屋唤了一声。
程季光正带着俞鱼和楼玉斋欣赏自己的收藏,二十几年的陈皮,还有从他师父那里传下来的虎骨和甲珠。
俞鱼没想到小小的屋子里居然藏着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走吧,先出去吃饭」,程季光每天看一眼自己的这些收藏就心情愉悦。
第25章 活该
「来, 尝尝这个,素茄煲」,程季光用公筷给俞鱼挟了一块茄子。
「谢谢师父」, 俞鱼笑盈盈的接下, 「师父, 周老师, 你们也吃。」
「诶,这可不对, 小鱼儿都改口叫你师父了,那也不能再叫我周老师了,让人听着不亲近」,坐一旁的周仲民放下筷子,认真想了想,
「我这年纪做小鱼儿的爷爷也差不多,不然以后就叫我周爷爷, 小鱼儿,你看怎么样啊?」
「可以啊,周爷爷!」 俞鱼脆生生的唤了一声。
「诶」,周仲民笑呵呵的应下, 程季光这老头子得了个徒弟, 他也得了个孙女,正好。
看着俞鱼高兴,楼玉斋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趁着两个老人和她说话的功夫, 他偷偷给俞鱼挟了好些菜。
「师父, 周爷爷,那我们就先走了」, 俞鱼拿了自己的书包,手里还提着程季光让她打包带走的小柿饼。
「路上小心点儿啊,明天早上就过来抄方」,程季光和周仲民相偕着立在院门口,叮嘱道。
「嗯,知道了,师父你们也早点儿休息」,
「快回去吧」,
「师父再见,周爷爷再见」。
直到俞鱼和楼玉斋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口,程季光才把目光收回来。希望这个小徒弟不会让他失望,能把程氏流派的医学心悟传承下去。
「咱们也进去吧」,
木质大门吱呀一声阖上,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这个独立小院是他们二十年前从一户准备出国的人手里买下来的,老房子已经有几十年的年头了。
楼玉斋和俞鱼并排走在出巷子的石板小路上,昏黄的灯光从他们头顶洒下来,身影被越拉越长。
一路上楼玉斋都在偷偷摸摸瞄自己身边比他矮一个头的俞鱼,脸上一副欲言又止。
还沉浸在拜师成功欢喜中的俞鱼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奇怪,直到他们已经快走到繁华的步行街,楼玉斋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