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句『不禁止』就想一笔勾销?喂喂!你怕是根本没把我之前的话当一回事啊,要不我再出去熘一圈你想想清楚?」
「不准出去!」云雀突然抬头,声音冰冷到「今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那样的傢伙——」
他烦躁得手都有些微微颤抖「那样不怀好意的傢伙,你居然为了区区——」他不敢再对甜品表示不满,只好模糊那个词「你居然就这么跟了上去。」
银子无所谓的挥挥手「这些不是我要担心的事吧?换一个你这么操心倒是没问题,可阿银我?不是我吹,和十年后的你们比起来,现在一个个的就是辣鸡一个,辣鸡什么的再不怀好意,也仅限于想想而已,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这根本是鸡同鸭讲,重点完全不一样。
云雀顿时就恼怒了,他一把将银子扑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个傢伙,而是你。」
「你从来就没有过和自己身份相匹配的自我意识,当初是谁跑到我面前说我们是註定牵绊在一起的恋人?又是谁不管不顾的把独占意识强行塞进我心里的?可成功了之后却拒绝承担自己的义务。」
「你是谁的女人?为什么你能若无其事的跟别的男人到处跑?」云雀的手劲逐渐变大了,像要捏碎掌中圆润的肩头一样。
他深恨这种无能为力的状况,也憎恶自己被这现状束缚想要挣脱却不得要领。
他以前没有过恋爱意识,偶尔听人提及也一贯认为是无聊的事,但正视那种被自己蔑视的感情,此刻却轻易的将他打得节节败退,浑身狼狈。
他从来不曾低下高傲的头颅,可这东西却让他逐渐变得卑微,变成了以前的自己看来陌生而又面目狰狞的自己。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身下这个傢伙,如果掐死她能够让一切好转,那他早就动手了。
可那份悸动之后就没法停下来的心,又如痴如醉的渴求着靠近她,每天几乎无时无刻把她拴在身上都犹觉不够。
贪婪的感觉这么让人迷醉,已经不是靠理智或者毅力能够剥离的东西。
云雀从沢田家回来之后,心中就一直被这不安定感撕扯折磨,讽刺的是,他是天空无人能束缚的浮云,这样的自己却想束缚另一个人。
他觉得眼前有点模糊,漆黑漂亮的凤目中已然染上了雾气,他的样子实在不对劲,银子一时心里有些慌。
不是,这要是被她□□欺负的时候哭呢,她不但不会心虚,反倒各种兴奋,因为她就好这口啊。
可无缘无故来这齣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快感,搞的像她捅了篓子一样,完全不给人申诉的机会就盖棺定论她错了一样。
不带这样打翻身仗的,可惜她挤不出鳄鱼泪,不然真比比什么叫谁弱谁就有理。
但此刻银子只能小心翼翼到「那个——,咱们好像说的不是这个话题,关于限制人摄取糖分什么的,补偿什么的,要不咱们先把话题绕回来?」
云雀漆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然后突然覆下来堵住她的嘴——
她口腔里很甜,想必摄入了不可估量的分量,他是不喜欢甜的,总觉得那种东西黏腻又柔软,非常让人不快。
可每每在他这里品尝到的甜却让他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既然缺乏应有的自我意识,那就由他来帮她建立好了,首先是得到她的一切。
羞涩和别扭那种无用的东西,鬼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它左右这么久,以至于被现实耍得团团转。
没错,他是肉食动物,一贯的做法就是抢夺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面止步不前呢?
这是他迄今为止犯过的最大的错误,但以后不会了。
银子从这个吻中察觉到这傢伙的不对劲,这段时间两个人黏糊亲密的举动不是没有,但出发点都是在她这里。
说来汗颜,对这少年的见色起意让她没少占便宜。而云雀呢,所表现出的青涩和害羞完全不像是他的人设,拉开来对比,就算被她祸祸过的小姑娘表现得都没这么没出息。
其实对于今天闹这齣,里包恩叫破之前的真想,她当时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的。
一个别扭成这样的傢伙,不这样还能怎么着?
可现在这傢伙的动作就完全不一样了,带着强势侵占的欲望,和之前这傢伙就算主动还遮遮掩掩的状况完全不一样。
非要说的话,反倒有了几分未来那个云雀恭弥的一往无前的魄力。
不可能吧?那可是十年的差距,就算要开始蜕变,这也太早了,保守估计也得五年以后才开始吧?
可下一秒事实就狠狠扇她的脸了,因为这个处男居然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云雀的脸上染上了病态的红,少年惊人的美颜和一贯冷淡的气质被这份病态融合成极端的靡丽。
他的手在银子光洁的皮肤上游走,感受到里面丰满优美的线条,这就是他内心中一直以来隐隐冒头,却羞于承认的渴望?
如此的美好迤逦,他为什么会因为无聊的原因错失它?
和服的敞领稍微拨弄就松散了,不仅是触碰,这具曼妙的身体在视觉上直观的呈现在他眼前。
云雀低头,咬上圆润的肩头,像纯血之君即将支配心爱之人那刻般喜悦。
「真想就这么咬死你!」他含糊到,然后双唇往下面游走,蜗牛一样留下一路湿靡的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