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是在质疑我们的不作为吗?小丫头。」团藏淡定到「当时白牙无视规则造成任务失败,给村子带来巨大损失,且在需要其力量将功补过的时机自尽,本来这样的重罪是会牵连亲族的,可念其战功,他的身后得到了最大的保障,这些可都是你口中的老头子们力排众议,在众多不满的声音中力保下来的。」
「哈哈哈!这可真不要脸诶!」银子大笑到「你要通过对比,让我们意识到有人待遇更差所以对现状勉强迁就?帐不是这样算的吧大叔。」
「之前送我回家,并表示旗木家老宅有我一份的时候,我就很奇怪,木叶的法律既然已经完善到对于婚生和非婚生子女的继承制度都做了明确标准,那么不管战争期间的应急制度,至少公民权益这方面已经有了条率上的保护吧?」
「你在跟我说什么?不追究父亲的责任就显得你们有多宽宏大量一样?我记得军部法律里不是这样为国家开脱的餵。」
「顶级的精英忍者应该配备的心理咨询医生呢?在发现其有战后创伤后遗症的时候你们有作为了吗?对于一个战功累累的忍者,即使任务失败,面临的也该是公正且秘密的裁决。村子会把秘密情报一一透露给所有人动摇民心吗?在流言漫天飞当时的策划部在干什么?」
「不对,我还奇怪为什么明明是重要的任务失败了,为什么要宣扬得人尽皆知,造成人心惶惶,而不是掩藏消息,稳定士气呢?该不会,我们可怜的父亲作为事件失败的宣洩口——更甚者,某些人内斗的牺牲品了吧?」
「喂喂!区区这两样锅就值得牺牲一个影级强者,木叶真不愧是忍界第一大村呢,真阔气!」
这话一出,所有人为之色变,不光是三代团藏等人,更包括已经选择纵容她的卡卡西。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是不能够宣之于众的,可父亲的死在自己妹妹心里却是这样一个解读方法吗?
卡卡西还恍惚记得最近周围的同事朋友总跑过来调笑他,自己妹妹隔三差五在村口的凉茶摊旁边细数木叶白牙渣男不给生活费几大罪状,在他回来之前村里的大妈们已经同仇敌忾的将戳子打在自己父亲身上永无翻身余地。
他一直以为这傢伙是怨恨父亲的,可原来她真正的想法是这样的吗?
一瞬间卡卡西有点欣慰,可其他人坐不住了。
如果说这个小丫头怎么胡搅蛮缠都可以当做跳樑小丑的动作视而不见的话,但唯独这些密辛是不能让她凭藉自己的臆测到处嚷嚷的。
短短时间内,所有人都见识过这傢伙造谣的功力,没看到死了这么多年,都快被人忘光了的木叶白牙最近已经成了村民口中津津乐道的人物?
想到这里,团藏恍然,难不成这就是这丫头的目的?不管好坏,先将自己父亲的存在感炒起来再说,然后在通过舆论一举逆转当初给事件的定论。
顿时银子在团藏的眼里显得狼子野心起来,不能让这傢伙把责任甩到高层身上。
猿飞倒是几十年来兢兢业业,早已造就了不可动摇的名望,那么到时候谁来背锅,无非是本就印象刻板,声明不好的根部和长老团。
那么他可就连最后一丝角逐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眼中冷光一闪,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前抬手沖银子抓过去。
他们的距离太近,只在一臂之间,别说老迈疏于训练的另外两个长老,就来卡卡西也只堪堪来得及抬起手。
可他关心则乱,在最近成天做饭瞎玩带孩子的日常中,恍惚已经忘了那傢伙实际上是个什么货色。
所以看到团藏大人的手停在半空,被死死抓住时,送一口气的同时还是有些心惊的。
「银子,放开团藏大人。」卡卡西到,既然已经占据上风,那这件事就差不多就此该了了。
团藏那只缠满绷带的手此刻被完全控制住,不管往前还是扯手都不能动摇其力量半分,仿佛一切只在这小丫头的一念之间。
这让他不是不惊骇的,力量型的忍者不是没有,但全凭肉体的力量想要控制已经发动查克拉的招数,那是痴人说梦。
然而这种最直白的对决,对方有没有半分查克拉运转,他这支镶满写轮眼的手臂感应得清清楚楚。
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凭藉一己白身可以正面抵抗忍者的攻击的。
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击是包含杀意没有留手的。
一击不重,团藏伸出另一只手佯攻企图逼她松开自己这只手。
而卡卡西见银子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话也打算直接上前干涉了,不是他胳膊肘往外拐,作为老油条,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哪怕今天带来的冲击再大,他也不可能像银子一样随性而为的。
然而不论是团藏的反击或者卡卡西的协调,都被银子轻描淡写的躲过,她的身法并不奇怪诡异,甚至没有离开那张椅子。
只轻轻一晃就避开了卡卡西,但对于团藏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只见她抓着那只手臂往空中一甩,直接将人挥到半空中脱了着力点,二次攻击当然也就无法奏效。
然则她甩人的时候并没有放开那只缠满绷带的手,这个动作看上去很轻巧,但也绝对带着强者的蔑视和屈辱。
就跟有人手里拽着一条缰绳,在犬吠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拉紧,然后就化解了一次叫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