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身无分文其实需要添置的东西很多,就像这么真空着穿衣服其实一点也不舒服,好不容易长了一对巨/乳就得为它负责是不是?
可当她提出要去买内衣的时候,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土方惊吓般大声的转移了话题。
啧!还是那句话,处男就是麻烦,老子都没说什么你矫情个屁。
可这会儿好感度还没到能够作天作地的时候,不适合太过心急留下轻浮的印象,哪怕主动出手也得造成一种无知无辜的假象。
不然她早上天了,还纠结个屁。
买完衣服时间也有些晚了,土方说真选组的食堂估计已经关门了,所以两个最好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银子心说少年上手够快呀,这么一会儿就学到找机会示好这招了?
她当然是一万个同意,真选组食堂哪有外面的花花世界好?他们是去甜品繁多的西式餐厅呢?还是去种类新奇的天人饭店呢?
「这是?」银子面无表情的问。
「这是我经常来的店,老闆人很好,客人的要求都会满足,而且不会像其他店一样以扰乱其他食客食慾的理由把人赶出去。」
当然不会赶出去,这种快要倒闭的破店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能影响食慾的客人?
麻蛋税金小偷就是抠,那什么,是那个吧?贪得越多,就越做贼心虚,所以拼命表现自己清贫的样子。
实际上一堵墙,一张床,一台冰箱就是别人的整个世界啊。
银子已经不对能吃到甜品报希望了,缺乏糖分的她幽魂一样跟着人进了店,麻木的听土方打招呼——
「老闆娘,和平时一样——两份!」
脸红你麻痹!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嗨哟!」老闆娘应和道,然后对土方打趣「土方先生这是找到陪自己吃饭的人了吗?真好啊!」
土方压根就不敢接这话茬,还是老闆看他尴尬得都快钻桌肚子了,才喝止了老闆娘让干活。
很快他们点的东西就上来了,因为做这玩意儿根本就不需要时间,盛一碗饭在上面挤一坨蛋黄酱需要什么时间?
「撒!吃吧,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希望你也能喜欢。」男人总是笨拙的将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分享给心里欢喜的人。
「不,我不吃这堆狗食!」
搞毛啊?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老子又不是第一天来这个世界,能被你这么忽悠了?哪怕是刚出生什么都没吃过的婴儿也会唾弃这坨外形微妙的东西吧?
「嗯?你说什么了吗?」土方沉迷于蛋黄酱的香味中倒是没反应过来银子刚刚嘀咕了啥。
「啊,没有没有!」银子双手合十,扬起一堆灿烂的笑「真的很高兴呢,我最喜欢蛋黄酱了,上一次一口气吃了十只呢。」
土方一听顿时高兴得了不得了,一贯缺乏表情的脸这会儿已经不是柔和了,下一刻笑容满面也绝对不违和的程度。
想起至今以来没有一个人理解的品位,各方嫌弃的眼神,他就觉得眼前的女孩子简直是个天使。
「那一起——」
「可惜那次之后过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再也不能吃蛋黄酱了呜呜呜——」说着银子难过的哭了起来,就像生命中的挚爱被生生割捨了一样。
这其实很容易办到,她只要在心里把蛋黄酱替换成甜品,那觉对是真情流露,绝望和背上瞬间泄闸的洪水一样涌来。
土方见这阵仗顿时慌乱了,又不敢碰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以己度人,要是他遭遇到一样的情景。
有一天突然对蛋黄酱过敏,今生再也不能品尝它的美味,顿时觉得悲从中来,就快跟着银子一起哭了。
「啊!不过医生说可以用另外的东西代替的。」银子关水龙头一样突然收起眼泪「老闆娘麻烦你……」
一番交代后,她对土方笑了笑「医生说想吃蛋黄酱的时候,就用甜食代替。」
接着土方就看见一晚被黏黏腻腻的蜜红豆堆了个冒尖的米饭。
「撒!一起吃吧!」
说实话对于不爱甜食的土方光看着就觉得胃口大减,但想到这玩意儿是蛋黄酱的替代品,顿时又觉得亲切可爱起来。
彼此包容的感觉很好,土方勾唇一笑「那么,以后我多请你吃甜食吧?」
「啊?好高兴!虽然比不上蛋黄酱,但土方先生请客还是好开心。」
土方低头佯装吃饭,只觉得今天的蛋黄酱貌似更好吃了。
银子偏头啐了一口,小样儿,跟我斗,以后阿银我会努力忽略眼前有蛋黄酱的前提多压榨一些甜食出来的。
喜欢蛋黄酱无节制的你能够理解的吧?那完全无穷无止的渴求。
看,这就是她和银时那个笨蛋的区别之处,这么容易解决的纠纷就不知道怎么和青光眼撕逼到世界尽头的。
出了店已经是夕阳西下,没说的这会儿该打道回府了。
土方现在面对银子已经自然了很多,两人一路上甚至断断续续的聊了不少不痛不痒的话题。
然而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银子突兀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土方叼着烟疑惑的问。
「那个,突然肚子有点不舒服。」银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土方先生在前面的公园等等我吧,我稍后就来。」
女孩子的问题总是能轻易让他脸红,土方吶吶的答应了一声,然后逃也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