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伙的伤亡点燃了的引线,将轻视和掉以轻心轰然炸碎。他们这下才意识到这个看起来随便一个人都能掐死的女人真的就是大少爷的救援,并且迅速给出了应有的反应。
子弹连串的扫过来,银子迅速拉上铁门把攻击隔绝在外——
「呀呗!阿银我血厚挨上一两颗枪子没关系,可别把金主的油皮蹭破了。」说着跑过来拎起迹部,把人推到货箱后面去。
「等着,三分钟让你像做了一次大保健一样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高中生怎么可能若无其事的做大保健?」迹部暴跳如雷「你看那道铁门还能撑多久,再厉害身体硬的过它吗?都说了叫你闭嘴,你怎么就不听话?」
银子回头看了眼铁门,上面被扫射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包,密集恐惧症看了绝对犯病的那种。
「没事没事,只要跑起来子弹就打不到。」银子摆了摆手,顶着迹部看智障的目光沖了出去——
迹部没被松绑不能动,只得支着身体从银子出去时打开的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形。
视线太窄他并不能看清打斗的全貌,只从银子时不时出现在他视线里断定她还活得好好的。
而其他人就没这么精神了。
本来绑匪们的站位呈半包围圈,具有绝对优势,然而银子蓦然冲出来扎进中央的时候反倒不能像对着门那样肆无忌惮的开枪,毕竟自己对面站着同伙。
谨慎的开枪势必让攻势变得稀薄,这种程度根本对银子连干扰都办不到。
她一路横冲直撞,像一道银色的电弧一样来回穿梭,所经之处一击必中,然后是人体倒塌的声音。
这些人除了手里握着热武器以外,实际上只是身手尚可的普通人而已,这个阵容在普通人眼里还算可观,抢抢银行绑个票只要谋划得当也算手到擒来。
可面对枪林弹雨,涵盖了数不尽的物种的敌人的战场里走出来的傢伙还是不够看。
直到面前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倒对惊恐的端着枪对她扫射,而子弹被轻巧避开,甚至有一两颗被木刀砍落——
「怪,怪物啊——」
一刀朝他脑袋扫下去「真失礼,和我这种如花似玉美少女比起来到底谁更像怪物?」
那人软软的倒下去,看来是没听见她的不满了。
银子解决完所有人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去找迹部,而是里外再三确认了一番到底还有没有人。
最终果然在外面停着的一辆车下面揪出一个漏网之鱼,估计听到里面的动静觉得不对劲藏起来的。
银子一棍子敲晕,然后才欢天喜地的回去找冤大——大金主邀功。
她都做到这么细緻的地步了,绝对是超级vip才能享受的待遇。
迹部看见银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确实有一瞬的恍惚——
片刻前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身姿尚且清晰的记忆在脑海中,震惊于不合逻辑的实力,骤然获救的惊喜,还有一点对于自己浅薄的羞恼。
所以对着谄媚的跑过来滔滔不绝的夸耀自己功劳的银子,迹部的反应是傲娇的伸出被捆绑的双手——
「先把它解开,庶民!这种服务素质指望别人给多少报酬?」
「是是是!我没眼色。您没被勒疼吧。」眼见一座金山直直的往她头上掉,银子哪里还记得曾经的威风和气势。
脑补着这土豪一掷千金的场面,一度更狗腿了——
「哎呀!手腕都红了,这些傢伙太无法无天了。放心,那些傢伙我特意留着尸体呢,您要怎么泄愤都行。」
迹部对于这傢伙的物尽其用,公然踩着别人的尸体牟利的嘴脸抽了抽嘴角。
「外面检查过了吗?」
「完全没问题!」银子比了个大拇指,把因捆绑血液不畅动作不怎么利索的大少爷拉起来——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开这些傢伙的车。」迹部活动了一下手臂,断然到。
银子当然极力贊成,大名鼎鼎的白金汉宫她可稀罕去见一见了。
要指望银子开车当然不可能,她这土鳖连油门和剎车都分不清。不过这难不倒迹部,只是受限于年龄没有拿到执照而已,实际上他连直升机都会开。
银子自然又是一顿拍马,被迹部一句「连这种事都值得赞嘆的的话,那么在本大爷身上你很快就会用光所有的赞美词。」
银子「……」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
行驶了没多久,银子感觉到了不对劲——
「喂!对面那几辆车的走位,好像是沖我们来的。那些傢伙还有同伙?」
迹部却终于彻底放松了「不,那是我的人,真亏得他们现在才追踪过来。」
对面的车果然呈包围式迫停了他们,然后出来数十个荷枪实弹的佣兵拿枪指着他们。
见到从车里出来的人是迹部,顿时人群发出惊呼,然后各司其职忙而不乱的里里外外伺候。
迹部对头领点了点头「那伙人在二十公里外的废弃工厂里,作案动机,手法,人员构成,社会关系我全都要知道,不用交给警/察,你们亲自审。」
「替我拨通父亲母亲的电话,让他们不用回日本了,这次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还有,这个可疑的傢伙!」迹部突然指着银子「带回去,我要亲自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