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汪家或者有恶意的人，就进不去。后面会开小屋的防御，你们不用担心小屋的安全。再退一万步来说，你俩出来了，小屋里都没人，欧阳又不在这边，他们还能给她抓住不成？］


    系统006解释得很清楚，张启灵转述给黑瞎子了。


    “那为什么要把花儿爷拉进来？”黑瞎子想不通，为什么会需要解雨晨。


    ［本来就有解雨晨啊。］


    张启灵就老老实实当他俩的传话筒。


    “有花儿爷不是更容易暴露小屋的存在，九门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那要求就是要你们仨都要过得好好的，为了合理性肯定就这么设计呗，我就一打工的，我老老实实听大老板话，我管大老板想干嘛呢。］


    系统006很单纯，有什么说什么，只要不是不能说的。


    很明显，它这次又被张启灵和黑瞎子联合起来框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黑瞎子也不担心了。


    至于花儿爷那边，既然他本来就在系统的计划之中，那就说实话好了。


    他的辛苦钱还没拿到手呢。


    傍晚，黑瞎子和张启灵吃了晚饭，洗了澡，在院子里闲聊。


    虽然是黑瞎子说，张启灵偶尔嗯两声。


    “来电话啦，来电话啦，来电话啦……”


    黑瞎子每次听到张启灵的这个电话铃声都很想笑。


    这个铃声配上哑巴的脸，真的很搞笑啊。


    “今天我定制的你的娃娃到了，老可爱了，还送了我好些衣服呢。”


    张启灵：？


    “娃娃？”


    “就是棉花娃娃，用你的样子做的布娃娃。”


    黑瞎子在旁边就听见张启灵接了电话，然后说了个娃娃。


    不是，你俩？孩子都整出来了？


    “哑巴，你俩孩子都有了？”


    震惊黑瞎子三观。


    张启灵：？


    黑瞎子说得大声，在电话那边也听见了的徐妍：？


    “什么玩意儿？是小黑在讲话吗？”


    张启灵一个眼刀朝黑瞎子甩过去，并回答徐妍：“他乱说的。”


    “什么就瞎子乱说，那不是你俩在说什么娃娃吗？”


    “我们说的是布娃娃，小黑，你可真是张嘴就来啊。”


    徐妍在电话那边听到黑瞎子甩锅的话，她能忍？


    徐妍和黑瞎子隔着世界，争执起来了。


    张启灵不想当传话筒，开了外放。


    “瞎子也就是听到哑巴说了个娃娃，猜测一下而已，就一个娃娃，语焉不详的，会想错很正常嘛。”


    “哪里正常了，你心脏看什么都脏。”


    两个人小学生一样吵架，还翻之前的旧账。


    黑瞎子指责徐妍偏心，徐妍说他在家里搞破坏。


    （情节回顾徐妍买新衣服和黑瞎子挖地）


    谁都不服谁，张启灵听得脑袋疼。


    “怎么光做哑巴的，没有瞎子的，你就是偏心。”


    “你天天穿一身黑，我怕我晚上起床看见做噩梦。”


    “哑巴看见就不做噩梦了，瞎子看见就做噩梦，你偏心偏到没边了都。”


    身为大家长，怎么能承认偏心的事呢，反正徐妍不会承认她偏心的。


    “……那是你的工期还没好，出得比他慢……”


    在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至少也骗骗孩子。


    （故事情节需要，不建议在真孩子里偏心成这样。）


    黑瞎子硬生生靠着死缠烂打、撒泼打滚挤进了这个家。


    电话结束，徐妍真的也去下单定了个他的棉花娃娃。


    虽然一开始是忽悠孩子的，但不能真骗啊。


    张启灵怕给徐妍造成困扰，给徐妍回复说：［你可以不用理他。］


    徐妍把要求发给娃娘，才看见她家龙傲天的消息。


    ［本来落下他也挺不应该的，小黑也挺可爱的，不满就直接说。二胎家庭一碗水真难端平啊。］


    这个话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黑瞎子看了都得沉默。


    当然，如果是黑瞎子本人看了，他可能会先得意前面夸他的可爱。


    二胎这个词真的太抽象了。


    张启灵没能扭转欧阳老把自己当妈妈的想法就算了，现在黑瞎子都算二胎了。


    那一胎是谁？他吗？


    二十出头花季少女给他俩一百二十出头的百岁老人当妈，抽象到徐妍敢认，黑瞎子都不敢认。


    张启灵：不能改改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自己觉得她在养崽，又不是设定的她是你们妈妈，我还能去扭曲她的认知吗？我又不是八爪鱼。］


    系统006：无关，勿q。


    张启灵：她看到的我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的才能有这种心态？


    系统006：（心虚吹口哨.jpg）


    ［这个嘛，这个，这个是机密，不能说的。］


    张启灵：……


    ［欧阳，我们不是小孩子。］


    ［你们长大是大孩子了，再大的孩子也是妈妈的宝贝。］


    张启灵刚想反驳徐妍，看见这句话呆愣住了。


    徐妍自称的妈妈是假的，那他的妈妈呢？


    在街头巷尾他看见过一些带着孩子的家长。


    小孩走在中间，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脸上都是笑。


    他连他的妈妈是谁他都不知道。


    他只是看见徐妍回复的那句话，感觉心脏有些难受。


    有妈妈是怎样的？


    他的妈妈又在哪儿呢？


    他忘记了她，她会生气吗？


    ［我们大boss人还是很好的，多的不说，让你们见上一面还是可以的，你先老老实实拼你的记忆吧。］


    系统006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但至少可以帮他们挽回一些遗憾。


    徐妍等了很久没等到龙傲天的回复，她退出聊天页面才想起来孩子今天根本不在家。


    她想或许是她老是自称妈妈什么的，可能打击到小男孩自尊心了，她以后还是别自称妈妈了。


    ［你不高兴了吗？］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把张启灵拽回了现实。


    他看见似乎因为太久没回消息，欧阳发来的消息。


    ［没有，只是刚刚在想事情。］


    ［好吧。］


    或许他们太鲜活了，让徐妍都有些忘记他们只是ai了。


    ［那你不开心记得告诉我。］


    当虚拟和现实的界限被模糊，虚拟就会突破现实。


    如果相处的一点一滴都是真实的，那凭什么他算是虚幻的？


    和张启灵说完晚安，下线后的徐妍抱着才到的小龙傲天，渐渐睡去。


    同样睡了的张启灵，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人躺在他旁边，警惕的醒来却又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