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米老师就带着我老豆还有那个昏迷的女人来到医院。(.)
然后我才知道,那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卡车,就是这个女人开的。
奇了怪哉,女卡车司机!难怪这么不靠谱!上路前,都不好好检查一下车轮子吗!
我老豆尽量抬高右脚,样子十分滑稽。然而他右脚的大趾简直像拧开了的自来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着血,在地上滴出一道血迹,真是让人笑不出来。
“你要流血过多而死啦!”我和我老豆说。
“你把它忘了……响个不停的!”我老豆龇牙咧嘴地把我的手机递给我。
那个女人也很快被推到手术室中去做超声。
转眼结果就出来,两个人颅内都没出血,仅仅是轻微脑震荡,很快就会苏醒,但需要住院观察。
其实在能感觉到七杀的体温时,我心情就缓和多了,但这时我还是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我才敢打电话给常浦生,而我老豆包好了脚趾头和额头,发现没有什么大损伤,也开始给我妈打电话……他可能会为夏利车被批一顿。
而米老师为了躲避那些,看到他大显神通,因而对他无限好奇,并且渐渐生成非理性崇拜的家伙,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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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他么不想活了,敢这么耍老娘!打你多少次了?”常浦生简直是在发飙,“信不信老娘立刻叫兄弟们把你押起来。”
“别嚷嚷!我耳朵疼!”
我耳朵真很疼,眼睛也酸痛不舒服。
“常警官阁下!刚才出事故了,我爸的车差点被辆大卡车压成饼子……”
“七杀没事吧?”常浦生立刻慌张得不行。
电话那里,“猴子”侯德润一阵阴阳怪气地乱叫:“哎呀!七杀!八杀!酒杀!雷杀……”
我也对常浦生的变脸感到好玩,而且我心情也很放松,于是笑了出来:“没事没事!微微有些震荡,安心养两天就好了。(.无弹窗广告)你赶紧换个靠谱点的交警兄弟过来处理事故,我先看看那个司机想怎么处理,要是能‘和面团’最好,大家都不麻烦……不然,七杀可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我操!你敢要挟老娘……黄正官你他么是头一个敢这么做的男人!”常浦生恨恨地说。
然后我还真有点怕,甚至连罡气也自发地运转起来。
“人没出事,那我担保不会有交通事故。但是……我和猴子也要过来调查你们和长春观的事情。你们在哪里?”
我头痛。
常浦生这蕾丝边第一次遇见我时就耍乌龙,狠狠地揍了我一顿!这次难保她还会出岔子,所幸侯德润也在身边,稍稍给我增添些安全感。算了算了,人正不怕影子斜。
常浦生的电话过后,我发现,詹小白这家伙神奇地站在我面前,拿着我老豆的砖块给我妈说话。
“哎,小喆,没问题。要是你男人和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我把我男人借给你用好了!保证生得比正官好看……”
我擦!
真不知道说这半老徐娘什么好。
我就知道她会跟我妈说这些的,因为为老不尊是一种社会风气啊!
果然,她一脸嫌弃又害怕地把“轰轰”直响的手机拿开耳边:“我只开个玩笑啊!有必要吗你?”
我心想,别人没必要,我家蔡小喆绝对有必要,不然绝对会被你欺负死的!
我老豆和我在这儿,你也敢说那些话,简直把我俩当空气了。你这个水军的护士长!
詹小白挂掉电话后朝我挤挤眼睛:“那个小女孩是你妹子啊?”
我说是的。
“你小子变性了嘛!我还以为你一直准备当和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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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小白和我妈蔡小喆是超级老基友。
她们从高中开始到大学结束,一直是同班同学。甚至在这七年里,她们可以说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用她们自己的话说,“连名字都是一样的(我擦,就一个字一样好吧!?),这是天定的缘分!”
她们和自己的男人发生争吵,总会想到对方,然后两个人就会约好私奔,把男人们都晾着。
两个骨灰级的蕾丝边!误人子弟都不打草稿的!
能和蔡小喆做这么久的基友,詹小白的容貌也相当脱俗。岁月在有些女人的身上是延缓的,她俩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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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不要小瞧了青少年成长的威力!爆发起来跟原子弹一样的哦!一下子你就不认识了。”
“我去你个原子弹!”詹小白笑嘻嘻的没个正型,“我还美滋滋地以为自己活到死,蔡小喆的儿子都只钟情于我一个女人,想不到他也长大了嘛!”
“你是抱了什么邪恶的念头啊!”我然后转过头对我老豆说,“老爹你说说她嘛!”
“你小白阿姨在开玩笑呢!”
我老豆不敢惹这个女人——真没出息!
“这下我家小小要开心了!”
“你别拿你女儿开玩笑啊!”
……
总之,滑稽而荒谬的是,之前的我看起来确实有点像是喜欢詹小白的男孩。
因为我一度很少和女孩子说笑,但却很喜欢和她打趣。
这让她的女儿,我的小妹——巨小小很不爽。
为什么我会一度对大我二十来岁的女人抱着异性之间的态度,而反而疏远和七杀同年的小小,我也不大清楚,大概以为“反正和詹小白是不可能的,所以反而可以和她亲热。因为我一度畏惧和人的关系,包括和女孩子的关系。”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回想起来,唯有怅然若失感。
真感谢那时候詹小白对我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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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几个过不来的了,小小就是想过来也不成,她被她爸关到新东方里去了。小小她绝对要在今年把英语提上去,不然就跟你上一个水平的大学了!”詹小白跟我解释说。
“我擦!不来就不来,又没让他们来。别找什么借口都要黑我一把!”我抗议,“巨豪怎么呢,他无事忙的啊!”
“靠!你以为我家几个都跟你一样的啊?”詹小白气得鼻子冒烟。
“豪豪人家是大学生了,暑假也要学习,上图书馆自习的!哪像你,坐车乱逛还他么老出车祸!”
我擦!
巨豪个不要脸的货!
这老小子上哪门子的自习?他跟我说过的:穿戴整齐上图书馆,什么事都不做,光玩手机。但是这家伙是个有远见的男人,他永远早早到图书馆占住一个位置,一个月都占同一个位置,然后盯准某个位置常常不变的,可爱的女孩。在时机合适的时候,给她写张纸条:“同学,我注意你很久了,能认识你吗?选项:a、能b、可以c、以上两项都对”……
我操他丫的,他就干这事儿!还他么学习!学出选择题里面去了吧!
看见我一脸的嘲讽,詹小白才要发飙,我就听到了那个瘆人的蕾丝边的声音:“我操,黄正官你又不接我的电话!老娘找了好久,你躲在这儿!?”
我想“我玩蛋了,左右夹击的干活!”
詹小白贼笑道:“还真是原子弹呢,炸得没边啊!又是个美女!”
黄正官!你他么一天到晚惹些惹不起的女人做什么啊!讲不讲“八荣八耻”,懂不懂“三从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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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和七杀离开常浦生他们的时间是6点钟,之后五分钟不到,长春观就传来了火警。
“那不就证明了我们不可能做到这种事的啊!”我说。
“那时候我们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面前的女人的身份得到了澄清,她至少不可能自己去纵火。而且,”侯德润严肃地说:“你想,就算这女人真和纵火案有关,有什么‘喷火’的妖怪能在五分钟内赶到长春观吗?就江城的路,公交车也要坐四五十分钟啊!”
常浦生更正道:“猴子你别说些没依据的事情!”
“可这显然不是人能放出来的火啊!”侯德润争辩,“我向来不信的!但是你总要给老徐找条出路吧!上面给的压力这么大!”
我听得云里雾里:“为什么你们一再地争论是什么‘妖怪放火’呢?”
侯德润犹豫了一会儿:“……因为起火原因是建筑物的墙体从内部融化……也就是说相当于有一堵墙当量的岩浆被泼到房子里面……这怎么可能是人做的事情!?”
我越发困惑。
虽然我能接受很多不“现实”的现象,但是光凭听别人的描述,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件事情。
“等等!岩浆!?”
侯德润点点头,常浦生面无表情,却也不反对。
“那你们更不能说这件事和我们有关啊!?我到哪儿给你们弄岩浆去啊!弄来了怎么装起来,又怎么倒过去啊!?”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那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侯德润说,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在长春观做调查的时候,所有的道士都支持我的观点,他们一致认为这里面有妖物!有个诚德道士对我们说,昨天你们来过,而且他还说……你是一个会带来厄运的妖怪……”
然后常浦生和侯德润都眯起眼睛,像要扎穿骨髓似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