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鸣人「预言之子」的身份啦，雏田姐姐对鸣人…你知道的，围绕鸣人发生什么意外都很正常对吧喵？”片翼满嘴跑火车的能力师承牢洛，主打一个天衣无缝。


    白眼也看不出问题的那种。


    “说的也是。”花火偷瞄一眼病床上，没有外伤，但是因为尾兽查克拉侵蚀而虚弱的姐姐，太对了。


    雏田是那种眼见伙伴遇难，即使自知不敌也会挡在身前的性格，没点主角光环在身上一般活不过三集。


    还要算上原创水剧情的时长。


    “对了还有，你们昨天说的「那个家伙」，洛翼见过的，指的是谁？”小姑娘再次发出致命提问。


    “喵？”黑猫生硬歪头，“什么家伙，那会儿我快死了，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牢洛？”


    该配合它演出的洛翼演视而不见。


    花火眯起眼睛，洞察眼中的一人一猫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一点撒谎的微表情和生理反应都没有。


    真的假的？


    一人一猫内心：强身健体的阳遁真是太牛批了。


    就在小姑娘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行政处的文员忍者急匆匆地跑过来，发现重要的当事人醒着便干脆地交代任务，“洛翼，还有日向小公主，没打扰几位休息吧？三代火影大人请你们过去一趟。”


    “喔？我们这就过去。”洛翼叹了口气，战斗是结束了，善后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


    …


    火影所在的帐篷。


    虽说是村长的临时居所，但是软硬件上没有特殊对待，仅仅是在帐篷外多挂一个「火」字旗帜，作为近期处理公务的场所。


    日斩比起三年前更显老态，连烟斗也少有点燃的时候，只是叼在嘴上过过干瘾，同时当个装饰品。


    “终于来了，两位，昨天的战斗真是太感谢了。”见到文员带回来的少年少女，他还算开朗地起身迎接。


    “日斩老师。”&“三代火影大人。”


    被挂帘简单分成的小隔间内，是昏睡的纲手和几乎寸步不离的自来也，听到动静姑且冒个头出来打招呼。


    鸣人不在，似乎暗示着接下来的话题不便他参与。


    “不必拘谨。”膝盖骨传来的刺痛迫使日斩再度坐下，“都是自己人，多余的客套话就免了。关于昨天的情况，你们有什么情报吗？”


    经过水门在意识空间的交流，鸣人得知当年的九尾之乱，始作俑者就是面具阿飞，不久前与他们有过接触，自称宇智波斑。


    “昨天的战斗，我和花火都没有见着那个面具男，不过从战术风格来看，把他考虑进来比较稳妥。”洛翼能给出的战略情报很有限，更多的都是战力层面。


    和洛翼一样，花火与白绝「兜」的战斗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对龙地洞仙术一知半解的小姑娘前期还吃了不小的苦头，直到被拖了不少时间，觉察不对劲后不再收力，进入转生眼查克拉模式，快速结束战斗。


    “斑真的还活着吗…”日斩嘬一口烟斗，吸入的只有凉丝丝的空气和生烟草的气息，“难以置信，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步入中年。”


    “是不是真的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宇智波一族，又亲手策划并实施了宇智波灭族的计划。”洛翼觉得他就算坦白，对当前的局面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三代会记得带土吗？


    而且如果让门外的卡卡西得知始作俑者就是他每天都要去慰灵碑探望的亡友，打击会不会太大？


    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日斩重重叹气，进入下一个话题，“与你们对阵的两个…叫白绝的生命体，已经由暗部回收，对他们的研究会在近日展开。”


    “对，这个很重要，他们的变身连花火的白眼都识别不出来，如果这种力量被用于伪装和潜入，威胁很大。”


    忍界大战时期，大量白绝变成忍者联军成员，在内部搞过不少破坏，给己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和损失。


    放在原作里，重吾驱使的自然能量能轻易把附身在人身上的白绝孢子体逼出原型；而在这边，白绝居然可以吸取兜的仙术查克拉，其中的区别还是不能忽视。


    如果有精通生物学的研究者就好了…嗯？


    佐助身上不就住着一个吗？等会儿回去问问那只猫，知不知道二柱子的情况。


    “我也这么觉得。”日斩经历过忍界最黑暗的时期，对潜入和反潜入无比重视，“另外还有件事，纲手这副样子没办法履行火影的义务。”


    要来了吗，“所以您是准备复出或者？”


    “我太老了，而且已经复出过一次，再履职恐怕要遭其他村子的笑话。早上我问过自来也，他没兴趣，所以我能想到的就只有…


    “志村团藏。”


    …


    返回日向一族的帐篷，洛翼就迫不及待地扯着某只猫的尾巴拽进阴遁结界。


    连小姑娘也听不着看不穿的结界。


    “让我猜猜，是不是有关于火影权职的内容？而且三代老爷子向你推荐了团藏？”进入结界后，反倒是片翼先发起提问。


    “你怎么知道？”洛翼不记得自己有这么神机妙算。


    “很正常，因为我看穿了这个世界的「本质」。”黑猫得意地甩甩尾巴，“从一开始它就有路径依赖，一直试图以合理化的形式回归自以为的正轨。”


    无论是木叶村的毁灭，还是团藏的可能继任火影，大大小小的关键历史节点，总以些许强硬的方式定格。


    “你的意思是，世界在抗拒改变？”洛翼很难想象世界的意志也会存在舒适圈。


    “可以这么认为。”片翼摇头晃脑，“这个世界在逐渐成为「真实」的过程中，各种规则都会发生改变，你记得忒修斯之船吧？”


    忒修斯之船，也叫忒修斯悖论，如果一条船上的木头全部被逐渐替换，那这条船还是原来的那条船吗？


    如果这个世界的规则都改变了，忍界还是原来的忍界吗？


    “道理我能懂。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我不打算干涉历史进程时，剧情还是会时不时崩坏呢？”一开始，他确实只想当成一部5d大电影来看的。


    “原因就是你…应该说我们的「存在」本身。还是拿船举例：


    “原本好好行驶在正轨上的船，突然因为穿越而被施加了一个额外的力，那么无论是左转还是右转，偏离航线是板上钉钉的事吧？”


    起初，偏航只有一点点，可能体现为鸣人在火影岩上涂鸦恶作剧后失足跌落，脑袋上砸个包；三年后，偏离正轨的距离今非昔比，具体体现为鸣人被升龙拳捶上天。


    嗯…只有牢鸣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不要傻笑。这种时候，如果世界想要打个急转弯回到正轨，你觉得是回归正轨的概率高呢，还是翻船遇难的概率高？”黑猫突然严肃。


    “呃…”谢谢，笑不出来了，“世界的意志有这么蠢吗？”


    “说是说世界的意志，但不代表它有理性思考的能力，只是按照既定的某条线程运作，依靠并不高明的修正手段避免崩坏，杀毒软件之间还会互相打架，更不要说这么庞大的系统了。”


    大海上翻一艘船，对整片海洋来说无关紧要；但倘若世界「翻船」，那就是与创世背道而驰的灭世了。


    “哆啦p梦，你有办法吗？”


    ”你能猜到，原本我打算自己成为导致偏航的罪魁祸首，由你来消灭我，顺理成章引导世界走向新的方向。如今我已经死过一次，只能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