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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 > 痞子,你给我站住! > 第4章 被油头粉面的男子刁难

第4章 被油头粉面的男子刁难

    三日后。


    某痞子终于刑满释放。


    刘捕快像看瘟疫一样把这家伙看走。


    而牢里的兄弟们,则该坐牢的坐牢,该出狱的出狱。


    陈俞是因为偷吃了隔壁的狗肉关来的,罪名很轻,所以很快便放了出来。


    于是,他便领着白豌去了最近停靠在城中唯一的画舫——妙心画舫。


    这是大赢最有名的画坊之一,是凌家名下的产业。说是画舫不如说是船舱,它常年在各个州府停靠,是各大才子诗人最爱吟诗作对,丹青品茶之地。


    白豌本是个怕水的旱鸭子,一点也沾不得船和水。但是拗不过陈俞,被直接拖上了船。


    这等美轮美奂的地方,若没有陈俞领着,他个痞子压根不会想进去。这里不仅有不少文人雅士,而且门帘下挂着的画作,更是笔法苍劲,妙笔生花。


    “太……太厉害了!”他想不出更好的词汇描述。


    “陈二,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画,还有笔墨纸砚。”


    白豌连连感叹,“这桌子上的墨条死贵啊!这笔,我看百日轩可是高价!还有这纸……啧啧……”


    一旁的陈俞道:“老大,注意哈喇子!”


    这些不过是小意思。


    大赢皇帝崇尚书画,画院里的画官们用的天德阁墨条,琳琅宣纸都是徽州专程特供。


    要是传闻中的大赢画院三圣,那达官显贵都得捧着文房四宝求见,要是想要找他们作画,都得提前一个月才能约上。


    反观老大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真是差距甚远,引人发笑。


    想到这里,陈俞竟然感到有几分同情。


    然而,就在他们二人朝前走的时候,却被一把纸扇截住。


    “你们是哪里来的痞子?”语气中不可置否的骄横。


    定睛看去,这竟是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


    白豌咧嘴一笑,露出招牌的一行白牙:“这位大哥,你几个意思?”


    粉面男子细细端详他:“能进来妙心画舫的,不是画师便是文人。你这破烂布衣,算哪里来的下三流?”


    哟呵!


    白豌立马堆笑。


    “大哥,是孔县令引荐我们来看画舫的。若我们是下三流,那介绍我们来的孔县令算什么流?!”


    咳!


    粉面男子顿住,他虽有功名但无实权,不好妄议县太爷。


    “好,那你们既然是来看画的,我们大家正在参详一幅叫做《梁梦之舞》的画作,你不妨也来解密一二?”


    话罢,他折扇直指不远处被好几人围观的一幅画作。


    “老大,你还没学过画。就算了吧?”陈俞连忙拉住白豌。


    这老大的水准,恐怕只有《八美阁与我的二三事》。别说画理构图了,能说出在理的评说都算是奇迹。


    “那不行,不能坏了规矩!”粉面男子笑意不减,“还是你以为自己是孔县令引荐到这里的,就高人一等?”


    此言一出,其他的文人画师不禁侧目。众人的目光如炬,纷纷投向白豌。


    陈俞一脸尴尬,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本来孔县令一说就是老大胡说的,他再给解释,就更是越描越黑。


    白豌被周遭热切的目光烧的不行,背后升起一道冷汗。


    这些人的眼睛锐利的和老鹰似的,这是要吃了他不成?


    “我承认自己是个痞子,但孔县令是因为可怜我才让我进来的。小的只是来见见世面,大哥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吧!”他堆脸赔笑。


    周遭目光好了一些,但是却依旧鄙夷。


    白豌实在骑虎难下,肚子里毫无墨水,可是还是不得已要去观画。


    这画倒也没什么稀奇,描绘的是一个梁上君子在房梁上躺着,帽绳垂了下来。主人发现了他,拿着大刀对着房梁怒目而视。


    有趣的是,为了描绘房梁下抓捕他的人,一个个画的凶神恶煞,而那个窃贼面貌画的憨傻圆润,甚至有些楚楚可怜。


    旁边还专门题字梁梦二字,字体苍劲有力,对比强烈。


    “陈二,这旁边两个字写的什么?”白豌悄然问道。


    粉面男子一听这不识字的言论,尴尬一咳。


    “梁梦!”他嘲讽道。


    白豌不解:“这幅画不是叫梁梦之舞吗?这四个字和两个字还是有区别的吧?”


    “这幅画的谜团正在于此。”旁边人看着这画感慨道。


    “当年画作一出大家不过当作捉贼的画作,没有什么神秘之处。可是作画人却说这幅画叫做梁梦之舞。


    大家翻看多时,并未看到所谓舞这个字。所以才被放在妙心画舫,让大家参详。”


    啪啪!


    粉面男子拍手道:“林公子说的不错,这画大家已经参详多年也无法解惑。不知这位新来的,能否说出一二?”


    白豌嘿嘿一笑:“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呢?”


    一位紫衣文人道:“这梁上君子的帽绳垂落,影子和月色斑驳窗影交相辉映。正所谓皎皎月光与帽绳相互舞动……”


    “你说错了,也太牵强了!”另一画师打断道。


    “要我说,这画根本就是这梁上君子在做梦,这舞大概是画师自己随便故弄玄虚的!”


    “这不可能,我看是你才疏学浅。这画作可能是主人家的名字有舞字……”


    ……


    最后这些个文人墨客竟然是就此吵闹起来,叽叽喳喳,折腾的很。


    好在痞子厚面皮,他咧着小白牙道:“我就是个市井无赖,比不得你们这些丹青高手。你看你们都说不出一二,我就更说不出东西了!”


    话罢,他便要溜走。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粉面男子却显得更怒了。其他人看着音容气质,不禁窃窃私语。


    孔县令莫非真放了个草包进来?


    “哼!想跑?”粉面男子死死拽住白豌的左手,瞬间就是一声咔嚓的声音。


    “你若是连参详画作的能力都没有,那算什么画师?!”


    “胡说!你们那么多画师不也没参详出来!!”白豌痛叫出声。


    痛死!


    一个画画的,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粉面男哼了一声:“这《梁梦之舞》可是那画师封笔之前的成名作。你以为是一般劣作吗?我们可足足参详了五年!!妙心画舫定下规矩,但凡解出者,可得三十两白银。”


    多少?!!


    白豌一脸震惊的看着粉面男,又将目光看向那卷轴画作。


    那笔墨交错,斑驳树影,竟然让他看出了金箔的痕迹。


    “好,我绝对会好好参详这幅画!”


    语气笃定而认真。


    陈俞这下看不下去了,一副你认真的吗?那样的表情。


    老大,你什么水平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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