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笛从司马军手中挣脱出来以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拼命地旋转,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发出呜呜的叫声。
原来洛昊早已和魔笛心灵相通,手一举,凭借意念控制魔笛,让它飞了回来,落入了手中。
司马军心中闪过不安,这神器已经认主,如果修为不足以打破这层禁锢,谁也夺不走他的魔笛,就连他宗师级别的修为也不够。
他在折断魔笛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了魔笛里面还有一股力量,在跟他对抗,到底是哪里来的神秘力量。
司马军不知所以,莫不成这魔笛里面还住了其他人吗。
其实司马军没有猜错,这魔笛第四层的空间确实残留了一灵魂碎片,而且随着洛昊的力量的增强而增强。
有一种附笛而生的意思,不过到底是什么,现在的洛昊还不能感知得到。
魔笛重回了洛昊之手,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洛昊有点激动。
洛昊没有其他选择,要想打退这个司马军,唯有依靠这魔笛了。
洛昊用力握住魔笛,把自身所有的力量全部灌注于魔笛之中,顿时,魔笛光芒万丈,浮现出了魔笛强大的杀意:
一曲魂飞散,九幽阎王悔至今!
洛昊眼神通红,手持魔笛,轻放于薄唇之上,白衣在夜里翻飞,宛如一个造诣非凡的大师。
一开口就是一个高亢的音符,众人都感觉到灵魂的大门,好像被魔鬼敲击一样。
紧接着,一连串的音符如同刀片一样,魔音袅袅,一阵一阵攻击着每一个人的脑海。
青青赶紧用力捂住了姥姥的耳朵,乌达则是用手捂住了青青的耳朵,而都没有去管自己,所以乌达首当其冲,拼命闭眼摇头,仿佛一根刺扎入了脑袋里。
翠园的几百个护院,赶紧双手捂住耳朵,或者躲进了被窝里,或者是浸泡在水里,痛苦不堪。
翠园鸟兽虫鱼们,听到第一下的魔音就如惊弓之鸟,飞的飞,跑的跑。
司马军开始没有动,他死死看着洛昊,他功力深厚,一开始并无感觉,只是感觉到脑袋有点晕眩,慢慢终于有了一丝的头痛。
不过司马军突然很兴奋,疯狂大叫:“就是这个感觉,许佳,你看到了,就是这个场景,当时的楚傲就是这样灭我全家,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司马山庄七十六口人就是死在这个魔音之下。”
“啊。。”乌达终于受不了,不得已松开了捂住了青青的手,倒地挣扎。
这个惨叫让洛昊突然惊醒了一下,他看着乌达青青痛苦的模样,知道自己不能乱来。
否则,不知道能不能打跑司马军,但是在场的青青、乌达、姥姥还有翠园所有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哈哈哈,太像了,怎么不吹了,吹啊,我倒要看看,翠园能不能变成另外一个司马山庄。”
司马军根本丝毫不惧,以他现在的轻功和洛昊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让他留下,他随时可以踏空而去。
洛昊眼神犹豫,慢慢松开了嘴上的魔笛,放了下来,他明显感受到魔笛的杀意,但是他还是压抑住了,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连累这么多的人。
不吹笛就代表洛昊放弃了挣扎,只能等死了。
“不吹了?在楚家庄你可以厉害得很,我手下都被吓跑了,我可是等着你卖力的演奏。”
“我不吹了,我死了能不能放过她们。”洛昊看了一眼青青乌达。
“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司马军没有正面回答,但也算是答应了。
“给我一个痛快吧。”他只求痛快。
“我成全你。”虽然有人让他别杀洛昊,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不能留,他成长太快了。
司马军不打算再拖,起刀,雷霆万钧,风起云涌,遮住了月亮,夜更黑了。
洛昊只能呆呆站着,看着刀往身上劈过来,根本无法闪躲,自己也不想再躲,这一次没有侥幸了。
“不要杀他。”青青终于从魔音中清醒过来,哭着跑了出来,直接挡在洛昊面前,为了洛昊她连命都不要了。
司马军的刀是收住了,盯住青青看了好一会,被她的样子惊呆了。
“青青,走开,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和他的恩怨。”洛昊大叫又大扯,还是拉不动青青。
“你死了,我也不想独活了,所以臭小子,让我和你一起死吧。”
青青眼神是那么决绝,上一次百兽山脉洛昊没有出来,她以为洛昊的死了,自闭伤心好久,那种痛楚,她至今都历历在目,现在好不容易,臭小子回来了,她不想再忍受这种滋味了。
司马军停顿了一会,因为他发现这个青青长得很像乌萍年轻的时候,令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但是他一咬牙,刀势再起:“那就一起死吧。”
乌达又暴起了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拼死抵抗,但依然近不了司马军的身,人就飞了出去。
“司马军,你不能动青青,你绝不能杀害青青,否则你会后悔的。”刚才还在昏迷的姥姥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眼睛,颤抖着站了起来。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许佳。”
“因为她是你的亲孙女。”
乌萍一着急,说出了一件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
“什么,你说什么。”司马军这一次才是真正触动,头好像要炸开了,身体有点晃。
“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你不说清楚,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死。”司马军再次咆哮,情绪相当激动。
“青青是你的亲孙女,也是我的亲孙女,也就是我们儿子的女儿,你明白了吗。”
挺复杂的,至少青青和洛昊不明白,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青青不是姥姥从村庄里面捡回来的吗。
“姥姥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要做大魔头的孙女。”青青小妮子一听慌神了,自己怎么成了血刀门血门主的孙女了。
乌萍看着夜空,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我打算把它带到棺材里面去的,今天就一一告诉你们吧。”
一件既复杂又耐人寻味且不为人知的往事就这样慢慢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