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死寂,刘畅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白金蛊蠕动时的滋滋声音。
刘畅想到小时候养蚕,蚕宝宝在桑叶上吃东西,每次换桑叶的时候,抓起它们,都需要稍微花点力气,将蚕宝宝从桑叶上撕扯下来,那声音就是丝丝拉拉的。
小学生时期听来觉得十分有趣,现在竟然后背一片冰凉,一股麻酥之感如蚂蚁行军一般,从后腰一直向上爬行,直到脖颈,那些触脚上的吸盘牢牢吸在皮肤上,似乎想要动一下脖子,皮肤就发出丝丝拉拉的声音。
刘畅感觉整个脑袋都布满了黑线,心底钻出一阵恶心。
“不不不!不能想,太瘆人了。”晃晃脑袋,里面依旧水波荡漾。
又过了一分钟左右,幸存的白金蛊终于不再嗅闻自己的腹部,而是将自己做出的丝褥用嘴巴前面的剪刀一点点勾住,然后均匀地裹在自己身上,拽一点,裹一点,从腹部向上一节一节地裹,就像是用麻绳绕桌腿,一丝不乱。
刘畅感叹白金蛊的智商高,条理清晰,一出手就将对手定死在出发点,现在又将战利品一点点裹在自己身上,这是要炫富去?打算向自己的主人邀功去?看!我赢了,这是丝褥,战利品,送你了。
“我去!这脑子里水太多,可能混进了水银,感觉毒性有点强,为何总是不自觉地想到一些画面?”刘畅不停晃着脑袋,打算将水晃出来,奈何水似乎很粘稠,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晃出来。
幸存的白金蛊将丝褥拆开缠绕上身,已经进行到尾声,在它的努力下,丝褥大部分都上了它的身。
剩最后一小段,它动作十分麻溜,勾住线一低头就往身上贴,刘畅正在思考是否到了出手时间?丝褥已经无缝贴合到了幸存者身上。
转眼间,它的身体犹如披上一层盔甲,气场硬是强大许多。
靠!一条虫子也那么能装,居然依靠吐出的丝把自己裹成大两号。
刘畅终于还是在心里骂了一句,正在焦急之中小白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把它抓出来。”
“啊?”忽然听见小白的声音刘畅有点懵,不知道这个抓出来的意思何为。
“白金蛊刚刚变身,中看不中用,你右手不动,咬破左手,直接对着它抓过去。”小白没时间解释,只能通知刘畅咬破左手,直接喷向幸存者的位置。
刘畅也不知道这隔着皮肉会不会抓伤阿布,反正小白叫抓就抓,干脆心一横直接抓向阿布的肩部。
说来也怪,刘畅的手刚碰到阿布的肩部,那条肥大的幸存白金蛊就自行被吸入掌心。
“靠!真恶心!”刘畅吓得本能地缩回手。
白金蛊昂起头刚要观察这只手的主人,小白的手已经迅雷般抓走了它,不等刘畅反应,他已经把白金蛊顺手揉进了白天炼化的青白圆珠内。
刚拿出白金蛊,阿布灰太狼就变回毛球阿布的样子直接倒在地上。
如烟来不及松口气急忙抓起阿布,仔细查看,发现它只是睡着了,这才放心,毕竟这只小毛球是清风的宝贝,若是真伤了它,清风难过,她也会不安的。
“如烟!你带着阿布回到茅屋那边休息,这边交给我和刘畅。”小白夜检查了阿布,觉得它不会有事,但是睡上一段时间那是免不了的。
“你们还要在这儿吗?”如烟很是疲惫,临行前还是要关心一下同伴。
“我还要将白金蛊虫用药炼化,然后放它回魔界,刘畅身上有药引,所以必须留下。”小白点点头,“你和清风汇合后就在那边守着,也注意点博彦和寒冰的动静。”
如烟没力气再说什么,带着阿布往茅屋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