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道:“阁下说的话让小子费解,既说洁玉刀是英雄宝刀,门中之人也是英雄,作为英雄哪有鄙弃朋友之理?这两位就是小子的好友,小子是万万不能将他们当做外人看待!”
陆晓叶暗暗拍掌,长庆眉开眼笑!
男子哼道:“既然这样,你就不配是我的同门,更不配知道她的消息!”
乔衍低下头,眼泪欲掉但抓紧了洁玉刀。
陆晓叶叫道:“不说就不说,咱们也不稀罕。况且你这种人一看就知是大话的人,说了咱们也不能相信。”长庆叫道:“就是!”
男子突然望向菜园内叫道:“你的看,那是什么?”
三人目光自然望向菜园,一股森森的剑气迅速弥漫向乔衍身上,知道有人偷袭,洁玉刀立马背后写字,只听叮一响,洁玉刀的斜撇挡中男子的长剑,衣衫却被剑尖好像划成了一个马蜂窝,布碎成块成块的往上掉。
男子本以为可以一剑重伤乔衍,然后抢他的洁玉刀,逼他交出武功秘诀,不知道乔衍可以背后写字,于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开来剑。
男子不禁暗暗后悔,他因为想逼乔衍交出武功心法而不想立即取他性命,如知他的武功如此了得,出手再重一点,那就重伤乔衍无疑。
男子的行踪既已暴露,使出一招斗转星横,长剑隐含了多个攻击方向,次元乔衍身前罩住。
他对乔衍的情况打听得甚是清楚,知道他没怎样学过武功招式,所练的内力只是隐藏体内用不出来,感觉如此繁杂的招式乔衍万难抵挡。
但乔衍正是因为没练过招式,对方再繁杂的招式也只是一剑,顶多将撇画写长点则可。
当下一个草书中的宝盖头划出,什么零零星星招式都被他当做撇划盖于宝盖头之下,双方电光火石一闪,男子的斗转星横无功,身形一飘退开一步。
心中甚是惊异,这个小子出的招不成招,式不成式,怎么就将本门的精妙招式克制住?
他既然后退,乔衍知道自己之功是防守有余攻击不足,也不追赶。
长庆陡然间听到一声大喝,宛似平空打起一个霹雳,长刀向男子当头劈下。
他见男子竟然使出诡计卑鄙偷袭,怒不可遏,乔衍一招过即挥刀扑上。
他本身就力大无穷,近年又习了了训大师的伏魔刀,功力已是非同小可。
男子却站着纹丝不动,好像一尊木偶一样。
长庆想如此卑鄙无耻之人,将他一刀劈为两段也不为过,就没有收手。
只闻叮的一声轻响,长庆踉踉跄跄退出数步,胸前鲜血喷射而出,身子摇摇欲坠,
原来男子在长庆的刀劈近脑门之时,身形如鬼魅一闪,长庆就不见了男子的影子,而男子的长剑陡然从下面弹出宛似一道银虹,闪向长庆的胸部,长庆见势不妙,伏魔刀急忙回来阻隔,但慢了半拍,被长剑从胸口插入。
要知道乔衍因为身上有隐藏着的极深内功,对男子的身法才感缓慢,在长庆看来,就如白日里见到鬼魅。
乔衍就像猛然一省,知道她消息的未必就是她同门,说不定是与当日围攻她的扶桑人是一丘之貉才知道她当日受伤情形!而那些扶桑人也是想抢他宝刀,说不定对洁玉刀本来也认识。
一声大吼,挥刀扑上。
陆晓叶既担心乔衍也担心长庆的伤势,但知道眼下帮助乔衍的能力有限,只好先给长庆包扎。
男子的长剑与乔衍的洁玉刀碰了两下,已经崩了两个缺口,当下就不再与洁玉刀相碰,而是虚虚实实的进攻。
乔衍本来对付这些虚虚实实的招数已是小菜一碟,但是这个男子的虚虚实实又与那些普通扶桑武士不同,长剑虽没刺到乔衍身上,却有一股阴森之气,就像酷寒之下刮在身上利如刀子的风,剑尖每到之处,乔衍相应的部位都会感到微微一抖。
男子修习的这套冰寒剑,即便剑不到身上亦可杀人,而乔衍好像若无其事,修习了星河心法更是无疑。
当下嫉妒、愤怒等情绪在心内迅速涌上,想这个不知名的小子竟然练了天下第一心法,即便本公子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也万万不能便宜了他,顶多一拍两散将他杀了。
冰寒剑陡然一收,剑招不再使用丝毫功力。之前剑上蕴力致剑招缓慢不少,如今剑招就如小舟轻快,更像卸了货物之车,速度顿时提高数倍,剑光飞舞之下,乔衍顿时眼花缭乱。
乔衍本来就是惧对方招式过快,而不收功力深厚,当下见到的剑光有如眼中冒出的金星,即便将撇划舞得风雨不透也感觉难以抵敌,嗤嗤声响中连中数剑。
好在剑上没有多少力度,受的伤不太重。
但就算是划破肌肤,被划个数十下或数百下也不像话。
陆晓叶抢了长庆的刀扑上,但是过了两三招,长刀亦被男子的长剑削断。
乔衍迷糊之下大叫:“晓叶,下去!”
陆晓叶执着断刀无从进招,想丢刀空手扑上,听到一声长啸自对面的打谷坪小道传来,三条人影其快如风,轻飘几下即至。
三柄长剑同时向男子刺下,男子一个一鹤冲霄掠出,身上衣衫飘舞,飘下了七块布片。
来者正是赫连兄弟,赫连州斥道:“你疯了?”
男子冷哼道:“不必多言,你们一块上好了。”
陆晓叶想无耻之人见得多了,但像这样无耻的感觉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原来男子因为衣衫碎裂,胸口下露出一大块腹肌,后背上的衣衫又不见了一大截,堪称袒胸露背,当此情况下应该尽快去找件衣衫穿上,而不应是羞上加羞。
长庆叫道:“三位大哥,你们来得正好,将他杀了!”说完连连咳嗽几下。
他中的剑伤甚重,但没有性命之忧,拼着忍受因为说话引起的钻心疼痛,也要表达下心中感想。
赫连红叫道:“长庆兄弟不必着急,对付无耻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难堪!”
长庆再忍耐一下疼痛叫道:“红大哥说得在理,如果这个狗贼再发疯,那就再将他的裤子扯下来,横竖当狗的也是不用穿裤子的!”
陆晓叶皱了皱,想这只狗不穿裤子却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