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想到另一个重要的事,不知如何是好。
觉性就不知就里以为雨过天晴,向乔衍叫道:“小兄弟在下面干什么,快上来见过陆寨主。”
乔衍只好噔噔噔上楼,过去向陆晓叶拱拱手:“见过陆寨主。”
觉性道:“你叫晓叶妹妹或陆小姐任选一。”
乔衍心想这不是你叫陆寨主。
又叫了声“见过陆小姐”。
觉性看了看陆晓叶,心想这妮子最是豪爽,今日怎么这样了?低着头还面红过耳,难道是因为做寨主害羞?又或是什么原因?
“乔副寨主问候你呀。”他道。
“小女子见过乔副寨主。”陆晓叶转头望向别处向乔衍拱拱手。
“你现在是寨主,怎能对副寨主自称小女子,称本寨主或本小姐二选一。”觉性道。
“本小姐见过乔副帮主。”姿势不变。
觉性叫她转头,她是转过了头但眼睛望向天上。
觉性摇摇头,真想不起哪算让这个小妮子变得这样快?如此表现出的合作态度不说抗击海盗,相处都难。
有点无奈,猜想究竟是不是两人结了梁子?但想来想去是乔衍救了她,难道因此结梁子呢?
但凭他数十年的为人经验又没有这个先例。
想想这事得特别对待就是分开探问,附耳翠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翠红亦附耳:“小姐怪他见过她的身子。”觉性心头一震,小声道:“这怎么回事?”“他给小姐包扎时打开了小姐的衣衫。”
觉性顿时感到此事无解,即使搜索枯肠也无主见,问道:“陆小姐伤在何处?”“肋下为扶桑贼子划了一刀。”
觉性刹那又感到有点柳暗花明,原来是这里还有商量之处,道:“你们且多休息一会,一会儿本僧过来叫你们参加寨主就位仪式。”
心中实无半分把握,匆匆下楼瞪着乔衍:“小子对陆小姐做过什么?”乔衍已知道陆晓叶因何害羞,将闭着眼睛为她包扎的情形说了,另外加了句:“我是抱着她回来。”担心以为他是背着。
觉性拍拍他肩头,带他走向一处寂静坡下,悠悠的道:“你知道陆小姐这次为什么这么害羞?”
“这个事刚才小子已经说了,就是因为这个呗。”
“不是因为这个,一个女孩子再害羞,受伤之下让人看看肋下都不会这样,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一辈子不看大夫了?”觉性的目光好像看得很远。
“那为什么?”
“是因为她母亲。”
“她母亲?”
“她母亲当年被扶桑贼子威逼脱掉衣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会让第二个男子看到她的身体,她的母亲如此忠贞刚烈可能感染了她。”
“啊,她的母亲也是为扶桑贼子所害?”乔衍很意外。
觉性点点头:“当年那一战甚是惨烈,扶桑贼子大举进寨,寨兵被各个击破难于兼顾,十余个寨兵与她母亲并肩作战被逼于一隅,虽然拼死抵抗,但寨兵先后被杀,只有一个重伤倒地被误认为已死才逃过一劫,后来据他述说,几个贼子想过去脱陆夫人的衣服,陆夫人正是说了这句话后就将刀插入了自己的胸膛。她有这样一个刚烈的母亲,相信她也一直以母亲为傲,你不要怪她。”
乔衍道:“觉性大师,你稍等。”匆匆上楼向阁楼前的侍女翠红道:“小子想求见一下陆小姐。”
“小姐不想见你,请回。”“小子听到一个关于她母亲的故事想与她谈谈。”侍女大惊,这小子谈这个事是火上浇油,说道:“小姐对这个事已忘记,请勿再谈。”
乔衍道:“陆小姐的母亲是巾帼英雄陆小姐亦是,既是巾帼英雄应与大事为重。小子虽然识礼不多,但寻常礼仪知道一点,当日小子与她包扎第一是迫不得已,第二是闭着眼睛,并没有冒犯陆小姐的刚烈,请陆小姐看在飞龙寨的寨务上放开心胸。”
“你……你真的闭着眼睛?”“苍天可鉴,小子没有谎话。”侍女心头大宽,笑道:“你稍等。”进去一会就与陆晓叶出来,陆晓叶羞态盈盈却自然不少,道:“小子,本小姐正在寻思怎样将你杀掉,你现在终于可以逃过一命。”“小子乃井底之蛙,怎敢冒犯小姐天威?”
他想即使口不择言,看在你母亲份上恭维你一下何妨。
“这次就饶过你,如果日后抗击海盗稍有不力,本寨主必重重惩处。”
“现下寨务甚多,陆小姐可下去视察再做打算。”
乔衍说话最是直白,想着该做的事。
陆晓叶扯了下翠红就往下跑,数日没下楼早已闷坏急坏,如今好像雨过天晴,感觉大地飞绿,自是迫不及待走出去。
跑去看各处布置的箭弩、沙子、汤圆饺,让她吃惊,这个小子来几日做了这么多事情!
觉性眉开眼笑,也好像看到散去了乌云的天空。
因晚上冷箭难防,扶桑武士不太可能夜晚攻寨,留下部份精英防守,其余的参加即晚举行的寨主就位仪式,陆应风宣布让位于女儿并新设一个副寨主,自己当名誉寨主。
寨兵大感奇怪,难道这个名誉寨主更加神通广大?却不知是觉性信想之号无甚实权。当然倚老卖老也没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