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将女孩放在床上说道:“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就想往大河方向走去。
女孩叫道:“你走了有人来怎么办?”
乔衍不禁停步,海盗来了真不是个事。
焦急万分,但又想不出办法来。
到房前检验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遮掩办法。
“你想把我关在这?”女孩似乎知道他心思。
“请姑娘原谅,小子有位好友需要兼顾,说不得只好将你关一下。”“不行,我怕黑,一会儿天就黑了。”
乔衍看看天色,夕阳还有半杆,距天黑还早,道:“距天黑还有半个时辰左右,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是这样的,你看,太阳很快就下山了。”女孩坐起来望着天边。
“太阳下山也没有天黑呀?”“我不管,总之太阳下山就是天黑,你不能离开。”
“那我生堆火给你行不行?”乔衍一说出就知不行,万一引来海盗怎办?“就算生火也要你在身边,我害怕。”
乔衍陡地想起她的遭遇,心不禁软下来。一个女孩子家人被杀,孤单在外是多么的孤单。
刹那间有种想分身的感觉,一半飞去大河一半留在这里。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颓然转头,叫道:“你饿了没有?”“饿呀,有什么好吃的?”
乔衍听到好吃的又感到饥肠辘辘,想了想道:“给你煨几个蕃薯好不好?”“好啊,我喜欢吃蕃薯。”
乔衍到自家地上用手挖了十多条蕃薯,回来到菜园一角架起柴火,又是一阵为难,炊烟袅袅必引来海盗无疑,笑嘻嘻走近女孩道:“生吃好不好,我就经常生吃。”“不行,我不能生吃。”
乔衍说经常生吃确实是大假话,他固然试过但经常则没有。
突然想到个办法,既然不能烧着吃就焗着吃。
把一大堆泥土搬到床后开始一块一块的垒砌起来,女孩很好奇,问道:“你干什么?”“整薯窑哩!”“什么是薯窑?”
乔衍不禁奇怪,这里每到秋天乡下几乎家家户户的小孩都焗薯窑,这个女孩居然不识?
又想她可能是城里人不识乡下风俗,由此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歉意,得意自是这个薯窑焗出来的蕃薯香喷喷的不能说香飘十里,但看着流口水的感觉是有的,至于歉意自是毕竟是乡下粗浅土食,不知这个姑娘喜不喜欢。
道:“你不识就看着好了。”边说边垒得飞快,一会就垒好了一个薯窑。
到外面把柴草搬进来,女孩又叫道:“你干什么?在这里放火?”“姑娘放心,这个薯窑上盖着厚厚一层沙,火是弥漫不出来的,但是烟会有一点。”
女孩坐在床上手托着腮露出一脸兴趣的样子,突然笑了笑:“你这是焗蕃薯?”
“对呀?”乔衍大喜,女孩终于知道他用意。“那你为什么不在外面要在这里?”“外面烟大,担心引来海盗。”“你很害怕海盗吗?”“他们到处杀人抢劫,没有人不害怕的。”
突然好奇怪,你的家人不是被他们杀了吗?难道你不害怕?
“是呀,他们在此杀人抢劫,但是他们也有很多人把性命丢在了这里。”
“他们把命丢在这里是罪有应得。”乔衍又奇怪女孩对海盗好像有点怜悯之心。
说话间已生起熊熊大火,大火被盖得严密的泥壁挡住没有露出火苗,袅烟因为有间子的阻隔飘出去的又淡了不少,不禁暗暗得意自己的杰作。
偶一抬头,却突然发现女孩眼睛微红,好像刚刚流过眼泪,不禁证住,说道:“姑娘,都怪那万恶的海盗来这里烧杀抢掠,但是咱们一定会为姑娘报仇的,一定会将他们赶出去的。”
“你们赶他们出去,他们又回来怎么办?”“那就不停的赶,直到他们不敢来了为止。”“那如果你们赶他们不出呢?”“姑娘不要长海盗的威风,咱神州人千千万不怕他们。”
“可是你们神州人是一片散沙,是没有凝聚的散沙,终究会被各个击破。”“你说什么?”乔衍吃了一惊:“姑娘不是神州人?”“啊啊啊,不是,本姑娘一时愤慨,都不想做这个神州人了,如果不是一片散沙,我的家人又怎么会被杀害?”
乔衍心想原来是这样,还真不怪她这样说。
大火越烧越烈,女孩的兴趣好像越来越浓,突然说道:“你让我烧一下好不好?”姑娘有伤在身不宜乱动,这个有小子就可以了?“我感觉你好奇怪,你为什么总是自称小子呀?”“哈哈,小子就是无能的意思,就是能力很小的意思。”“我看你能力不错呀!”“惭愧得很,小子就是小子的样子,绝对没有姑娘说的能力。”
“你这次救了我难道不是你的能力?”“姑娘。”乔衍突然转认真:“这不是能力,有能力去杀海盗挽救百姓才是能力,可是小子这么大没杀过一个海盗,没保护过一个百姓,哪来姑娘说的能力?”
“你就这么想杀海盗?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杀人放火?这个世界上难道除了他们就没有人杀人放火了?比如本姑娘听说,神州人也曾远征塞外杀人如麻,这个你又怎说?”
乔衍又不禁怔住,这个女孩竟然像在为海盗分辩,但她说的又不无道理,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姑娘,你记住你是神州人就好,神州人身上带着个神字,是不怕万物之神,也是慈悲为怀之神,至于其它的,咱们也想不了那么多。”
乔衍也不知这样说对不对。
“神州人的确还是不错的,听说外地很多人都是借鉴神州文化的。”“哈哈,正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