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这次就不只是佩服长庆武功这么简单了,堪称是羡慕,他刚满十五岁,正可赶上在战场上叱咤。
这次回去自是想对他说海砂帮这个规则,让他惊喜。
但是长庆的表现让他意外,好像意外的不是他,而是他!
走进菜园大叫“我回来了。”“什么事这么兴奋?是不是听到海盗的消息?”长庆竟然率先说出“海盗”两字。
又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怔怔的有点忸怩的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你多很多很多。”长庆神秘兮兮。
“你知道什么?”乔衍从想做述说者变成想听者。
“嘿,你以为在岛上听到的肯定比我多,但是你不知道我是千里眼顺风耳,知道的比你多多了。”“长庆哥,你知道什么?快说。”长庆叹一口气坐在地埂上,乔衍坐在他旁边。
“乔衍,我先问你那晚有没有看到海盗?”长庆竟然发问。但乔衍觉得他是胡乱说话,海盗最少要廿天才来,现在哪有海盗?
就道:“长庆哥,现在哪有海盗嘛?”“呃,原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长庆故意露出不屑之色。“知道什么?”“那个海盗就关在帮机堂上,可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海盗关在帮机堂?”乔衍感到惊异,迅速想像了下帮机堂的地形地貌,难道上面房子上关着个海盗?
长庆见乔衍一脸迷糊就直说:“帮机堂山岭的东北面有一个天然石洞,海盗大头目鸠山夫已在那里关了十多年。”
海盗大头目鸠山夫?那个海盗故事中的鸠山夫?竟然在那里关了十多年?乔衍震惊意外可说之至。又想到那晚的响箭,难道就是与他有关?
长庆在等他说那晚的经过,乔衍就将那晚看到的说了。
长庆道:“你不知道,鸠山夫就是那晚被他们的自己来人杀了。”“长庆哥,这是怎么回事?”
长庆道:“扶桑三子是扶桑的三位王子,在侵略咱们鸡笼镇时一个被杀,一个重伤跳海逃生,一个被俘,这个被俘的就是鸠山夫。鸠山夫被关在大树岛的石洞里十多年,这次就是他那位跳海逃生的哥哥派人来取他性命。”
乔衍越听越糊涂,什么哥哥派人来杀弟弟一概不懂。
长庆明白他的心理,续说道:“这个鸠山夫可能是扶桑王位继承者之一,他如果在他的哥哥就有不能继承王位的可能,于是他哥哥就派人来杀了他。而且这十多年来扶桑海盗没来,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鸠山夫,因为他那跳海逃生的哥哥不想再听到他的消息,更不想搭救他,就不再来这里侵扰了。”
乔衍听了这么多,明白了是为争王位而互相残杀,但仍有很多等待长庆解说。
长庆又道:“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故事。”脸上洋洋自得,就像做了一回精彩的说书者,“在飞龙山上有三个江洋大盗被称为龙山三妖,他们在海盗横行时乘机鱼肉百姓发了很多财,海盗退去之后为海砂帮制服,后来就归附了海砂帮,但他们贼心不死,以为在帮机堂那个石洞中藏着很多晒盐得来的财宝,就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偷偷进入帮机堂用曼陀罗花毒杀了守护帮机堂的一位帮机堂副堂主,进入石洞后没有发现财宝却意外见到鸠山夫,这个鸠山夫就托付他们带他的信物去扶桑请救兵,三妖为了得到鸠山夫许诺的钱财果真带他信物前往扶桑,并带来了扶桑好手,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些扶桑好手是来杀鸠山夫的,而不是来救他的,他的哥哥得知了他的消息就派人来杀了他以除后患。”
这仍然是互相残杀的事,只是多了三个江洋大盗。
长庆又道:“鸠山夫的哥哥不想救他而十余年不来,如今他被杀,他哥哥再无顾忌,自然是很快前来了。”
“长庆哥,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秘密?”乔衍惊诧。
“秘密嘛,自是因为消息灵通得到。”长庆只是自得的笑笑。
乔衍感到他的秘密越来越多,开始意外的知道他有武功,跟着又知道他有师父,接着又看到他对垌清寺的事出奇的紧张,这次?
难道这些消息从垌清寺得来?
突然听到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个身穿红色僧袍的高大僧人出现在园门。长庆刹那间站起来欢叫道:“觉性师兄,你怎么来了?”
乔衍抬头刚好与僧人四目相对,都不自禁的轻“哦”一下,原来这位正是垌清寺路上遇到的那个觉性大师。
觉性又轻叫道:“哦,原来是偷听贼。”
“偷听贼?”长庆看看觉性看看乔衍。
乔衍站起来低着头简单解释,长庆才明白乔衍曾与他说过那事。
而乔衍又心生诧异,长庆居然会叫他师兄,感到他与垌清寺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阿弥陀佛,小施主说到大河送菜,究竟送了没?”觉性居然还记得这事。
“送了送了。”乔衍急忙笑笑。
“哈哈,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觉性慢慢踱进园门,眼睛看着菜园,啧啧称赞:“哈,这个蔬菜长得真别致。”又再看看长庆乔衍,好像想起什么:“噢,你们还是好朋友。”
长庆笑道:“觉性师兄不知,这位就是我的邻居乔衍,这个菜园就是我与他合作做的。”
“哈哈不错不错,能将菜园打理得这么精致,说明你们很用心。”觉性说着目光又落到菜园上,慢慢走向菜垅的间隔空地,边走边看,又时时的对蔬菜称赞几句。
乔衍感到他甚是可爱,走过去笑道:“大师看看这里有没有适合你的蔬菜,摘一些回去。”
觉性微笑道:“贫僧倒是没有摘菜之心,但师父与各位师兄有没有需要却是不知道。”
“好了,摘菜摘菜!”乔衍长庆同时大笑,提起篮子就去摘菜,一会儿就各自摘了一大篮。
“你们不用摘那么多,贫僧回去可以交待就可。”觉性微微笑。
长庆乔衍将各自的大篮子放在他身边,这两个篮子可不是乔衍到大河送菜的那种篮子,是长庆的不像之一,用来收菜上车,两篮能抵半车。
“哎呀,长庆师弟和小施主好生客气,摘一点点就好。”
“觉性师兄,你来此做什?”长庆笑问。
“贫僧这次来是为大河之事。”
乔衍一阵兴奋,长庆则脸色顿然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