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回到菜园长庆正在浇水,赶紧摘了菜就欲去菜园。
“乔衍,你在那见到什么?”长庆停下浇水笑吟吟的问。
“见到鬼鬼怪怪。”乔衍懒得搭理。
长庆大吃一惊,对乔衍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嗫嚅的道:“你去送菜。”由笑吟吟立马变得低调下来,感觉这个话题还是不说为妙。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小子理会错了我的意思,我不是问大河的呀。见他就要步门而出就叫道:“乔衍,你稍等。”
“干什么?”乔衍回头。
长庆郑郑重重的道:“我是问你在垌清寺见到什么?”生怕乔衍又说出“大河”二字。
“见到太多了,现在没空说,回来才说。”乔衍又想走。
“喂,你等等。”长庆很焦急,竟然走过来:“你说见到了什么?”
“嗯,就听到僧人与外人说话。”乔衍想简短捷说,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说完了,哪知他这个话头才是开始啊。
“说了什么?”长庆兴趣甚浓。
乔衍顿时惊诧,大叫一声苦也。
这个长庆最讨厌的就是他不搭话,那样会让他的眼睛冒出火来,那日在种七月麻时就是因为不搭话才惹他生气。
当下知道躲避不过,蹲下来像说流水账一样呼呼啦啦的将遇到两个僧人情景说出来。
长庆的眼睛越瞪越大,估计乔衍说的差不多了,拔脚就往外面冲。
乔衍想不到这场“流水账”让长庆有如此激烈反应,心想你又不是僧人,这么焦急干什么?
看他奔跑的竟然就是垌清寺方向。他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他在垌清寺有什么利益攸关的事?但是那些官兵也没有在那里破坏什么啊?
摇了摇头准备大河之行。
他这次准备了两个篮子用来轮流送菜,第二篮提去再取第一个篮子回来。
这是第二次送菜,最大的希望当然是发现上次的篮子是空的了,那样是不是说明那个小女孩要他的菜了?
从树林小道走出沙洲,他终于感到了一次异常的开心,那个篮子上的菜果然已经不见了。
就在因为太开心而心脏激烈跳动的时候,又有一件事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篮子上竟然放着他家那根刚刚换出来的石竹符。
这个换出来的石竹符不能随便丢弃,必须找一次祭神的适当时机与香火一块烧毁,当时就保留在大厅一个吊在梁子上的篮子上,篮子不但吊得高而且放在那也挺隐蔽,怎么会到了这里?
真是神奇的事一件接一件,不久前是会飞的石子,眼下又是“会飞”的石竹符!
唯一的解释是两件事是相连的,都是出于那个神奇小女孩的操控,或可以说出于她的法术。
对于自我感觉充满磨难的心态,出于他的形象是父母眼中的无用的废物,神奇、法术掩盖了一切,只要是神奇而充满力量的,就算出自妖魔鬼怪之手也让他感到敬佩!
于是,他对小女孩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又有一个想法让他感到喜悦,这次因为石竹符的事而推迟了送菜的时间,深恐小女孩会以为他怠慢,如此就是说明她知道他迟来是事出有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微笑的望着对岸,想像了一下七月的阳光清风!提着空篮子轻快离开。
刚刚走进树林小道不久,突然又听到前面传来话语,心想又是什么人闯进来?一犹豫又躲进道边树丛。
来的是并排而行的两骑,骑者不但服饰熟悉而且面貌也很熟悉,竟是上次在小道中见到的当中两位官兵。他们并排以正常速度而行,边行边显得很谨慎的交流,听到一点声音却不清楚话中意思。
他们从他面前经过,在小道近出口处停下。
这时他们的对话就听得清楚了,一个说道:“咱们不能确定这里没有古怪,还得小心行事。”
另一个道:“我听过一些长辈说过一个词叫疑神疑鬼,就是说很多东西都不存在而是自己想出来吓自己的,这里少有人来有点清幽,加上又水气太重,就容易让人产生很多联想。”
刚才说话那个道:“既如此咱们就冒险一搏,如果真是疑神疑鬼,那咱们就可以飞黄腾达了。”“咱们是骑马过去还是步行过去。”“当然是骑马,要不这么大的地方找一处墓碑谈何容易?”“好,管不了那么多,咱们过去转悠一下。”
乔衍大急想出去阻拦,但想不是两个官兵对手,阻拦也是白搭。
暗恨自己是无能之辈。
两人就想拍马冲出的样子,乔衍却突然见到惊奇一幕,两匹马几乎是同时突然的前膝跪地,两人惯性往前冲,一下子冲到马脖子上。
两人迅速爬回马背用力提缰,只见他们拼命拉动缰绳,两匹马的前腿都像钉在地上一样,始终拉不起来,而且两个马头上下摇晃,像在向大河祀拜,更是嘶鸣不已。
两人拉了好一会都不能将马拉起,脸上的汗珠已如水一样流下来,显然心中正在害怕。
突然不约而同停下而对望一眼,似心有感应一样刹那间同时大叫“妈呀”,迅速翻身下马往来路逃窜而去。
紧跟着两匹马陡然自己立起,身躯一转又在两人后面追赶,两人见状跑得更快,而马也跑得更快,就像赶着两人索命一样。
两人跳出小道转而向东,两马亦随他们而去,很快寂然。
如此离奇之事估计长庆遇到的话早已已先于人骑奔逃,很多人也会急于逃走,但乔衍感到的就是神奇没有一点害怕之意。
回望大河,看到河水清澈,沙洲空寂芦苇如烟,有种神圣而洁净的感觉。
出到小道外又感到担心,这两个官兵明显是瞒着上司想来这里向那个孟廷玉建什么功,这次虽然跑了,不能担保下次不会再来,或者有更多的人来。
刹那感觉自己就如蚂蚁一样,对保护这里没有丝毫力气。
突然想到武林小说,想到练功,心想怎么样都要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