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被俘乃是天大的耻辱,若是传扬出去,莫说再也无法争夺皇位,余生恐怕都得在奚落之中度过。
好在眼前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李壁随即正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诸葛大人帐下记事季斌是也。”
“诸葛大人帐下记事?”叶薇情皱了皱眉头:“那你倒是很勇猛呀,一个记事昨夜竟亲自率兵追出来这么远。”
李壁冷哼一声:“似你这等反贼人人得而诛之,季某为免百姓再受你蛊惑,投笔从戎又有何不可?”
叶薇情拿出一顶变形的头盔,故作疑惑道:“这倒怪了,你一个帐下记事所佩的头盔倒是不错,昨夜的落石正中你的脑袋竟没把你砸死。”
“而且你跑出来之后,那诸葛幽竟也发疯似地追入峡谷,险些中了我的埋伏。”
“一个帐下记事竟能让他如此方寸大乱?”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叶薇情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在李壁的脸庞上留下一个红手印。
她这下虽没使上武功,但力道不小。
李壁细皮嫩肉自是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可他心里清楚,此时若是说出真实身份,即使不被这些叛军杀害,来日自己的前途也彻底绝了。
因此无论如何都咬牙不说。
叶薇情见状随即屏退众人,在他耳边悄声问道:“你是当今皇上的三子,廉王李壁,对吗?”
李壁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身份是何时暴露的。
叶薇情笑道:“廉王殿下不必惊慌失措,我能与官军对抗至今,自然也有我的情报来源。”
李壁见自己身份暴露,却依旧不愿放弃,只狠狠道:“你待怎样?”
叶薇情道:“我这军营之中皆是粗人,他们喜欢喝酒,喝酒呢就要吹牛。”
“这牛吹着吹着便会弄得世人皆知。”
“殿下也不想自己的身份被旁人知道吧,那你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壁道:“什么条件?”
叶薇情笑道:\"当我的男宠。从今往后,我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我让你吃饭,你绝不能睡觉。\"
李壁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我乃帝室之胄,岂能屈身于你这反贼?”
叶薇情两手一摊:“那没办法,我只好将您这帝室贵胄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李壁慌忙道:“且慢!”
叶薇情回头一顾,当真倾国倾城:“哦?王爷想通了?”
李壁道:“容本王考虑一下。”
现在的他别无他法,只得暂且拖延。
叶薇情道:“好,不过时间有限哦,我只能给你两日。”
李壁没有筹码只得接受这个条件,现在的他默默祈祷诸葛幽能在两日之内攻破叛军大营将他救出。
见对方转头离去,李壁忽然叫住了她:“叶女侠。”
听到这三个字,叶薇情不觉身躯一震。
这称呼陌生而又熟悉,听来虽存有几分客套,却让人倍感自豪。
“大名鼎鼎的繁花派难道都如你一般水性杨花吗?”李壁问道:“你既然这么想要一个男宠,当初为何不从了我二哥?”
“与阁下无关,况且我早已离开繁花。”叶薇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之后的两日里,李壁度日如年,他随叛军转移了好几处地方,加之身上套有绳索,步履维艰,吃了不少苦头。
怪的是他一边盼望着诸葛幽赶紧率军来救。
另一边想起叶薇情的容貌却又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倒没有那么希望官军找到自己了。
两日过去,叶薇情来问他考虑得如何了。
现在的李壁别无选择,可终究说不出服软的话来:“要本王当你的男宠,休想!”
叶薇情道:“那让我当你的侍婢如何?”
她很清楚,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三皇子心高气傲,给他一个台阶下,也许他就愿意服软。
为此,自己受些委屈也是应当。
几年前,她年轻气盛,热血上头,不肯受辱,最终铸下大错。如今骑虎难下,却也得想办法破除眼前这个死局。
李壁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有这样的发展,他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叶薇情道:“字面意思。不过咱们约法三章,我毕竟是义军统帅,私下我可以当你的婢女,但在外你却得对我言听计从,如何?”
“你的意思是私下里,你就得对我言听计从?”李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少见地忘却了自己弄错了重点。
“对。”叶薇情果断道。
“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李壁的心怦怦直跳,他出身皇室,从小虽在权谋的熏陶之下长大,表面总要装出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
可谁的内心没有过一些狂野的欲望呢?
有人是出将入相,可此番却出是主人,入是奴婢。
长这么大,李壁还没玩过这么刺激的。
叶薇情红着脸点了点头:“做什么都可以。”
李壁从小到大凡事都喜欢暗中与人争个长短,尤其是可能威胁到自己继承皇位的同宗兄弟。
二哥宋王没有得到的女人竟被自己如此轻易地以一个阶下囚的身份得到了?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成就感和征服欲。
色令智昏,李壁并未细想对方的目的。
“士可杀不可辱,你不可在旁人面前折辱于我。”李壁这话算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嗯,我知道。”叶薇情见李壁答应,便给他松了绑。
半个月后,叛军利用山路甩开了官军的追缉,把守住几处隘口。
双方一个攻不进去,一个打不出来,便只得偃旗息鼓,战事稍微缓和下来。
这段日子中,叶薇情倒并没有为难李壁,也没有将他的身份告诉旁人。只对叛军的其他将领说自己看上了这个男人,要带在身边。
私下里,叶薇情倒是真把李壁当成了主人。
虽不及王府里的婢女周到,却也无微不至地伺候他穿衣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