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两道诏令
沧若死死的咬着,就是不松口,忘尘除了开始的手叫出了声,后来都忍着了,硬是一声都没吭。
不一会儿,沧若就感觉口中出现了一股腥甜,她咬的那个地方已经破开了,鲜血透过衣袍浸入了她的口中。
发泄够了,沧若扬起脑袋木讷的看着忘尘,只见他已经忍的双唇都失去了颜色。
沧若的嘴角挂着忘尘身上的鲜血,她支起身子,轻轻的吻了吻那个已经没有了颜色的薄唇,想要给它染上该有的颜色。
渐渐的沧若也不在是轻轻的吻了,她似咬似啃,让两人口中的血气更加的浓郁。
口里传来阵阵痛感,忘尘想要闭上嘴巴,却又害怕伤到某人,只能任她放肆索求,小猫咪的牙齿越来越利,啃的他呼吸骤然变重。
“痛。”忘尘终于是没有忍住,睁开眼睛,委屈的喊了一声。
沧若闻声而起,她双目无辜的盯着身下的男子,好一会儿,才错开了脑袋,将脸埋在了男子的颈窝处。
随后传来了她低低的啜泣声,只听她道“对不起师傅,我以为你跟那个什么鸟——”
沧若没有说下去,但是忘尘却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叹息一声,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道“不是的,是师傅对不起若儿,师傅不该不顾忌若儿的想法。”
“师傅,我之前说的话你别放心上,我都是一时冲动。”想起在王宫说的话,她一口一个晨曜神君,怕是让师傅很受伤吧。
“嗯,为师知道。”
“师傅,也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求什么人。”
“好。”
“我会嫉妒师傅对别人好。”
“以后不会了。”
“唔。”沧若抬起脑袋,视线停留在那个被自己啃过的地方,细长的食指在那周围轻抚,心疼的问道“师傅,还疼不疼?”
“疼,小若儿的牙可利了。”忘尘眨着无辜的眼睛,像是在控诉沧若的狠心。
忘尘的双唇又肿又红,上面还凝着少许的血迹,沧若凑到他唇边呼了两口气,伸出袖子替他擦了擦唇角。
“嗯。”忘尘突然一声闷哼,沧若当场愣住。
“师傅怎么了?”
“还有这里,也好痛!”忘尘说着,将手伸进两人之间,指了指被沧若啃过的胸口。
沧若从忘尘的身上下来,就瞧见他所指的那个地方,鲜红的血渍染在白袍上,就像是晕开的红梅,不过红梅的样子较为奇怪,整个一圆形的圈。
见状,沧若面露难堪,她怎么就啃到那个地方去了?
忘尘指骨分明的手,在衣袍上摸索了一阵后,就解了自己的腰带,然后见里衣全部一层层剥开,直到露出光洁如玉的肌肤,和那个被咬过的印记后,才闷闷的说道“这里疼,需要若儿吹吹。”
闻言,沧若的脸刷的一下,不争气的红透了,若不是因为现在是夜晚,便能瞧清楚她的脸滚烫的能滴血。
沧若别开脸,伸出小手辅以灵力,打算将那个印记抹掉,但是她没有看,所以不管怎么弄都摸不到那个印记。
忘尘轻笑一声,这小猫咪,怎么就这么的害羞,看来是他的调教不够!
一把捉住她的手,将之随便放了一处,然后身上就传来了一股暖暖的气息,忘尘脸上的笑意加深。
不等他反应,沧若摸索到了衣袍,猛然一扯然后将那裸露的肌骨遮挡了起来。
沧若这才转过了脑袋,直视这自己的师傅,她手上一层一层的给忘尘穿着衣服,最后将腰带系上的一瞬间,心里才平静了一些。
忘尘朝沧若招了招手,她顺势躺下去,就听到忘尘的声音在脑袋上响起“若儿,这个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沧若如实回答“之前何以修带我来的。”
听到何以修,忘尘眼神一敛,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个地方的一切。
——
回到妖王宫,沧若就下了两道诏令,一是让君子亦辅佐自己妖界的所有事务,二便是鸟王羽柔越权办事罚一百鞭。
诏令一下,不过半炷香小绿就说有人求见。
沧若端坐在王椅上,清冷的盯着从殿门口进来的老头。
老头一身雪白衣袍,明明是一个妖,却浑身带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白发白眉白胡须,看起来他似乎很喜欢纯白这个颜色。
“臣下羽丙乾参见尊上。”羽丙乾双手握拳交叠,微微弯腰垂首行礼到。
“嗯!”
羽丙乾不就是之前师傅所说的朋友吗?他是鸟族的,难道也是来找说法的?
“臣下代鸟族羽柔来给尊上赔不是。”羽丙乾慢声细语的说着,毫无任何不敬之处。
羽丙乾听了羽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便是一破往常的形象,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沧若公主纵使是神君推上去的王,那也是主宰妖界的王。
她怎么能仗着神君有求与鸟族,就肆无忌惮的挑战一界之主的权威,且还是当着神君的面,尊上罚她鞭子,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嗯!”对于鸟族,沧若之前没有什么印象,现在是印象奇差,仿若与他们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口水。
“尊上,神君让鸟族找的人,已经有了消息——”羽丙乾话说一半,主要是想要看沧若是个什么态度,她若想知道,他便借机会化解一下尊上与羽柔的关系,若是她不想知道,那他只有去找忘尘了。
“在什么地方?”虽然沧溟说了过几天会回来,但是沧若却还是想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见鱼儿上钩,羽丙乾握了握自己长长的胡须,道“在蛇山的一个水帘里面。”
闻言沧若一愣,果然是被青森藏起来的?蛇山?为什么要藏在那个地方?
“那地方下了咒术,除非下咒这人,没有人能堪破,我们也是最近才探寻到了那人的气息,在那地方出现又消失,才开始怀疑那个地方的。”
咒术是一个极其古老的东西,沧若不是很了解,看来他们能查到沧溟的气息,也是因为他上一次出来找自己的缘故,若如不然,他们可能也会无功而返。
羽丙乾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沧若的神情,见她听到那人的消息,脸色缓和了好多之后,便开始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解释。
“尊上,我鸟族为了找这个人,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羽柔三番两次来找神君也都是为了这件事情,所以还请尊上看在神君的面子上,对鸟族多加关照。”
沧若知道羽丙乾的意思,虽说他们能找到沧溟起主还是他自己出现的缘故,但是无可否认,他们找到了沧溟的具体位置。
“嗯!”沧若轻轻的应了了一声,只要以后你们安分一点,不要再做一些越俎代庖的事情,和将她这个妖王好好的放在眼中,她是不会说其他的。
且不说现在妖界的事务都交给子亦处理了。
自始至终沧若和羽丙乾的对话,沧若就说了三个字,让羽丙乾怔住了。
他记得忘尘同他讲过,尊上是一个特别爱撒娇的小猫咪,既然是爱撒娇的人,浑身怎么会散发出这么清冷的气息?
还在疑惑的羽丙乾,下一刻他便是知道了原因。
忘尘的声音打他的身后响起“来了。”
沧若看都师傅的一刹拉,眸子里面顿时就染上了笑意,这一点也没有躲过羽丙乾的眼睛,原来忘尘所言非虚。
微微侧首,只见忘尘一袭白衣胜雪,清秀俊雅,虽然在同自己说话,可是一双眼睛却在上位。
“嗯!”羽丙乾毫不在乎忘尘的态度,在他瞧来,他这老伙计能开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忘尘洋溢着霁月清风的笑意,走到王椅旁,熟稔的理了理衣襟就坐在了尊上的旁边,这才将目光施舍给了他,问道“可是找到了?”
羽丙乾如实回答“是,我已经同尊上说过了。”
听闻自己被点名,沧若一愣,随即看的忘尘呆呆的点了点头。
忘尘没有说什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道“那若儿,有什么想法?”
“没有!”沧溟说了,过几天他就回来,然后都不会离开了,所以作为姐姐要相信他。
忘尘的手一顿,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尊上,臣下事已经说完,我就先走了!”气氛有点微妙,羽丙乾觉得自己还是先撤为好。
忘尘叹息了一声,看着羽丙乾道“不多留一会?”
“不了,我还要回去处理鸟族的事情。”羽柔刚刚被尊上罚了一百鞭子,此时可能都起不了床,鸟族的大小事务就落在了他这个老头子身上了。
羽柔这事,对于羽丙乾这个旁观者来说,怎么看都是那上位的两个闹矛盾给牵连的,可怜那女娃娃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太自以为是了也不是很好。
“好。”见羽丙乾想回去的心切,忘尘淡淡的应了一声。
“如此,臣下就先告退了。”羽丙乾双手抱拳,对着沧若行礼到。
沧若睨了他的脑袋一眼“嗯。”
又是一声嗯,羽丙乾的老脸一抽,这沧若公主不愧是忘尘带大的,冷清绝性的样子,都如他一模一样。
犹记当初第一次见到忘尘的样子,连他这个男子都不禁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人,那时候年少轻狂,明知忘尘不喜与人过多的接触,他却偏偏不信邪,死缠烂打,总算是在忘尘那里博了一分好感。
如今万年已过,突然觉得应该感谢那时候的自己的冲动,不然他可不能结交到五界尊贵的神君。
忘尘的朋友不多,他却算其中一个。
羽丙乾一边想着一边迈出了王宫的大门。
见他一走,沧若便是疑惑的看着忘尘,问道“师傅,这个老头是个什么鸟?”
“......”话说羽丙乾没有告诉若儿他叫什么名字吗?忘尘眉头一挑,道“他是大鹏鸟。”
“他看起来好老!”
“是该老了,都几万岁的人了!”
“师傅你还说别人,你不也几万岁了吗?”
“难不成若儿喜欢我变成他那个样子?”
沧若闻言,凭空想象了一下,然后浑身一颤,连忙摇头拒绝道“不要不要。”
“哈哈!”忘尘一声朗笑,道“他呀,是早些年受了情伤,一夜白头。”
那看来这情伤还是很厉害的,白头也就算了,竟然连胡须眉毛都白了,沧若了解的点点头。
“若儿,真的不去找沧溟吗?”忘尘将手放至到沧若的腰间,柔声问。
刚刚羽丙乾说了,沧溟在蛇山的一个水帘里面,蛇山呀,不是其他什么地方。
沧若五官拧在一块儿,捉紧忘尘的衣襟道“我不想去,他在蛇山。”
“不去就不去,若儿你也说了,他马上就回来了,这几天我们就好好准备婚事吧。”忘尘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沧若的腰身,温言细语的说到。
“咦,我诏令都下了,为什么子亦没有过来找我?”静下来,沧若才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连远在鸟林的羽丙乾接了诏令之后都来找过她了,为什么身在王宫的君子亦却一直没有动静。
难道说他不愿意帮自己批折子,这是在做无声的反抗?
“这个为师不知。”忘尘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豁达,但是内心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了,他干脆双手抱着小猫咪,将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
“小绿!”沧若不用想也知道问师傅没有结果,她直接朝着殿门喊了一声。
小绿拾步进门,就看到忘尘神君整个人都黏在了尊上的身上,她红着脸垂下脑袋,福身问道“不知尊上有何吩咐?”
“子亦呢?他在做什么?”沧若越想越觉得奇怪,若是问不到答案,看来她要自己走一趟了,毕竟求人办事嘛,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小绿道“禀尊上,君公子今日一早出了宫,奴婢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
出宫去了?也对,她也没有提早通知子亦,她今天要下诏令。
算了算了,诏令已经下了,不管子亦同意或是不同意,他也有资格明目张胆的碰折子了,若实在不愿意,折子她自己批也没有关系,就当那诏令没有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