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真有种!你给我说说,你做的这些事!”朱厚照也咆哮道。
“我咋了?我还不是为了您和皇后好?皇后入宫来,一直未能诞下皇子,我这当弟弟心急就抢了一个庙又咋了,我就想让我姐姐有个亲生儿子咋啦,我又没把荣哥儿怎么了,我咋动摇国本了,造我的谣不得好死!”
“你他妈真有种啊,在我面前咆哮!你想死?”
“死就死!陛下说我错了,我就错了呗,只是我不服。”
“你他妈有什么不服?”
“陛下为了她”说着,夏臣手指着鸢儿,接着道“要杀了皇后的弟弟!我不服。”
“哈哈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哪里?”
“我哪里错了?我动什么国本?陛下也读过书,不知道前宋‘濮议’吗?宋朝之后党争不断,不久就亡国了。”
“我.....你......”朱厚照闻言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你的意思我不听你的,大明就亡国了?”
“难说?”
“我他妈杀了你!”说着就从身后拔剑。
鸢儿见此赶忙护着夏臣,“爷,夏臣只是一时口快,您消消气。”这时才闻到夏臣身上的酒气,接着道:“他不过喝了点酒说了胡话。”
朱厚照拿着剑道:“你让开。”
夏臣也来了脾气,一把推开鸢儿道:“要你好心贱人!”接着对着皇帝道:“你要杀要刮随你便,我没对不起你,你就看看日后史书骂不骂你得了。”
“住口,你这混账。”帘外传来皇后的声音。
只见皇后进来后一巴掌扇在了夏臣的脸上,摁着他给皇帝磕头,哭着到:“我夏家怎么养出来你这混账,你哥哥夏助、你弟弟夏勋都已成家立业,你就不能学学他们?”
“姐,我咋啦,我哪点比不上他们?你们都偏心,我为了陛下和你,做点事咋啦,他杀我,你骂我!”夏臣头顶着,就是不能磕头。
“你闭嘴!”夏皇后见他还在那里胡咧咧呵斥道。
“我不,让他杀了,看看外面人怎么骂他!”
朱厚照闻言上前就要一剑攮死他。
这时,鸢儿抱着他大腿道:“爷,您消消气,别冲动。”
“谁要你好心,别拦他,让他杀。”
夏皇后只是哭着捶他,已然哭的说不出话。
这时夏助也进来跪下道:“陛下,臣该死。”
此时有两名侍卫却是站在门外不敢动。
张大顺进来呵斥道:“退下。”见两名侍卫退下后,自己也退了下去。
朱厚照将手垂了下来,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不笨!你他妈真聪明。”说完又瞥了一眼夏助,夏助早就吓得浑身打摆子了。
又看了看皇后,皇后在哪里这是哭。
又看着鸢儿,抱着自己的腿,跪在那里也是哭。
心中又气又急,自己真失败!忽然见就觉着心脏跳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觉着天旋地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他妈真窝囊,丢人丢到家了。”便两眼一个黑倒了了下去。
倒下前只听到了鸢儿的惊呼:“爷!”
皇后见皇帝倒了下去吓得瘫软在地,夏助一个箭步上前帮着鸢儿扶着皇帝。口中也是急切的呼喊着:“陛下、陛下。”
而夏臣此时估计是酒醒了,见皇帝被自己气的晕倒,要是知道皇帝被自己气死,那玩笑就大了。
帘外的张大顺、刘全忠等人闻声觉着不对,掀开帘子见到此景,刘全忠吓得:“快来人呐,万岁爷.....”
话未喊出却被张大顺捂着了嘴,道:“你喊什么?”
说着就上前一步帮忙将皇帝搀扶到了榻上,接着对刘全忠道:“刘全忠,快搀扶起来皇后。”
这时鸢儿也回过身和刘全忠一同搀扶起皇后。
而张大顺竟皇帝握着皇帝的手,给皇帝诊起了脉来。诊完脉又看了看皇帝的气色,回身跪下道:“皇后殿下,陛下气急昏死了过去,请您吩咐。”
皇后此时已然六神无主,只说道:“该怎么办?”
“启禀皇后殿下,此皇家事,本来没有奴婢多嘴的事儿,但是心中有了计较不说就是不忠。”
“你只管说,恕你无罪。”
“娘娘,现在陛下晕死,只能瞒得了一时,明日朝野皆知,到时候太后、内阁过问,前因后果一旦得知,庆阳伯死了事儿小,您后位被废,荣王该如何?到时只怕立马天下大乱。”
“这....怎么办?”
“娘娘,您应当主持大局!”
“不行,我做不了主。”
鸢儿在一旁急的直跺脚,看着夏助又跪了下去,夏臣伏地不起,心中也全然没了主意。
这时张大顺道:“娘娘请先将庆阳伯拿下!”
夏皇后闻言沉默不语。
此时张大顺再次催促道:“娘娘此时还要护着他不成,还不将他关起来,若陛下醒来看到他,陛下是杀还是不杀?娘娘作何自处?”
“好,夏助把他带下去。先关起来。”
张大顺闻言心中暗暗松口气,就怕这皇后犯浑。
夏助便道:“臣遵旨。”便将夏臣带了下去。
张大顺跪在榻边对着皇帝一边揉着,一边掐着穴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满头大汗。
片刻后皇帝睁开了眼。
众人见此顿时松了口气,夏皇后哭着道:“陛下,您醒了....妾快被吓死了。”
皇帝闻言笑笑问道:“我怎么了?”
“陛下乏了,累了,无妨的。”
朱厚照笑道:“你莫骗我,我记得刚刚还拿着剑指着夏臣,夏臣人呢?”
“夏臣被妾令夏助给关起来了。”
朱厚照此时觉着就是有些累,于是道:“我有些乏了,张大顺。”
“奴婢在。”
“你去叫陈敬、苏进、张忠、夏勋立刻进宫来。”
“是。”
“刘全忠。”
“奴婢在。”
“给朕拿个垫来。”
刘全忠闻言便拿来个靠垫过来。朱厚照便坐在了靠了上去。对着皇后道:“你坐我跟前。”
夏皇后闻言便坐在皇帝身边。
过了会儿,陈敬、苏进先进来,见皇帝很是虚弱,心中大惊,这症状怎么和正德十六年春一般样子。
于是二人跪下道:“主子。”
陈敬有些哽咽,“主子您怎么了?”
苏进也道:“主子您别吓奴婢。”
夏皇后此时心中渐渐有了主心骨,呵斥道:“哭什么?陛下好着呢。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