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荣从外面跑步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煮好了早饭,正坐在卫生间洗衣服呢。
在阮景荣回来之前,老太太洗衣服,向来只洗她自己和阮景娴的,从来不会帮闻靖洗一下,可今天,老太太不但帮闻靖的也洗了,还把闻靖的衣服放在第一个洗,洗过闻靖的衣服了,才洗阮景荣的,跟着又是阮景娴和她自己的衣服。
看到自己老妈坐在卫生间洗着一堆衣服,阮景荣立马就心疼了,上前拦住老太太道:“妈,怎么还让您洗上衣服了。”
“看你说这傻话,妈给你们洗衣服,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怎么可以还要您洗呢。”
“没事,这活又不重。白她身子不舒服,让她歇歇,这些日子,得亏她了,忙里忙外的,累的不轻。”
“那也不能要您洗啊,景娴呢,都几点了,她还不起,多大的人了,还天天好吃懒做的。”阮景荣说着,拉着老太太的胳膊,拽着她就出了卫生间。
闻靖伤成那样,确实不能让洗,不过阮景娴可是好好的呢,都七点多了,还在睡觉,这像什么话。
扶着老太太在凳子上坐下,阮景荣来到大房间的门口,把房门敲的梆梆响:“阮景娴,给你两分钟,两分钟不起来,今天你就收拾收拾一个人回老家去。”
阮景娴睡得正香,猛的听到房门被敲的梆梆响,正要发作呢,不想刚皱起了眉头,就听到了阮景荣那带着怒气的声音。
经过昨晚阮景荣的那一通训,阮景娴心里有些发怵,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上前一把打开房门,不悦道:“哥哥,才几点啊,你就叫我起床,又不是在老家,起来干嘛啊?”
“几点?你说几点,妈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妈早早起来洗衣服,你是怎么做闺女的。”
“哥哥,你搞没搞错啊,这做饭洗衣服是儿媳妇做的事,关我什么事啊?”
阮景娴还以为阮景荣叫她起床干嘛呢,没想到居然是让她洗衣服,不由心里立马埋怨上了,说完,转身就准备往床上爬。
“阮景娴……你再往床上靠一下试试,你看我敢不敢现在就送你去车站!”
阮景荣上一世年轻的时候,真心没觉得过阮景娴有这么不像话,如今重活一次,好好接触了,阮景荣才发现,阮景娴的脾气个性,真的是让人生厌,且厌到极致,他都不知道他从前为什么会那么宠她。
“哥,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让待,我大不了回去就是,好像谁稀得待在你这似的,我不劳你送,我现在就收拾收拾跟妈回家。”
“行啊,那你自己收拾吧,不过妈是不用回去了,要回你自己一个人回吧。”
如果阮景娴真的能回去也好,在这,也是惹闻靖生气,而且后面两个人还指不定闹什么事呢。
“我一个人回,凭什么,我是妈的闺女,妈在哪,我就在哪!”
“呵,亏你还知道你是妈的闺女,有你这样做闺女的吗?”
“我怎么了,你一回来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还是我亲哥哥吗?被那女人三两句话就挑拨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
“景荣,景荣你别生气,景娴你给我去把衣服洗了,要是再敢胡说一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老太太在一边看着阮景荣一声不吭,转身拿起门后便的扫地把就要打人,忙起身一把抱住了阮景荣的胳膊,跟着又呵斥着阮景娴,让阮景娴去洗衣服。
老太太那样,明着是向着阮景荣,叫阮景娴去干活,可根子里,还是在护着阮景娴,不让阮景娴挨打。
可惜,阮景娴也是个白痴,或者是胆子被惯的大到没边了,丝毫没把老太太的好意领了去,反而还凑上前,叫嚣道:“打,你打,今天你要不死我,你就是不是个男人。”
“你……”
阮景娴的话,就如同一个导火索一样,彻底点燃了阮景荣心里的怒火,扬起手里的扫地把就要往阮景娴身上打去。
老太太一见拦不住了,索性放开了阮景荣的胳膊,自己挡到了阮景娴的前面。
这一下,让阮景荣高扬起的扫地把,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最后紧要着牙关,恨恨的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扫地把。
就在阮景荣满肚子无处撒的时候,闻靖突然从房里出来,几步来到阮景娴的面前,上前咔咔几下,拎着阮景娴的胳膊,眨眼间,便把她两个胳膊给卸了。
如此还不够,又捏着阮景娴的下巴颏,咔咔两下,连阮景娴的下巴颏也跟着一起捏脱臼。
阮景娴疼到爆起,却不敢叫一下,因为只要她稍微叫一下,她的下巴颏便会更疼几分,所以她疼到死,都不敢动一下嘴巴,只能疼的在那直跳脚,眼泪刷刷的往外流。
老太太似乎是忘了闻靖还有这一手了,呆愣愣的在那看着闻靖卸了阮景娴的关节,闻靖卸了阮景娴的胳膊,一言未发,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兀自坐在那生闷气的阮景荣也惊了,直到闻靖回房间了,他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阮景荣方才回过神来,看着在那疼的直跳脚,却一声不敢发的阮景娴,阮景荣看向老太太,犹自有些呆呆的问到:“妈,这是?”
阮景荣这一问,老太太这才急了,拍着自己的大腿,又指着阮景娴,一脸的无奈。
“你你你,你这个蠢东西呦,你就是活该,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犟不要犟,你偏不听,今天还跟你哥犟上,你说你,哎呦……”老太太说着,又拍着大腿,急急往小房间去。
阮景荣见老太太向小房间去,也跟着后面一起去。
“白啊,妈知道是景娴错了,你惩罚她一下也是该的,可这胳膊要是总这样,这以后要是成了残废可怎么好哦。”
“宁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靖趴在床上,看着屋内两人,淡淡道:“她再吵了,让她消停一会而已。”
“白,算妈求你了,妈保证,景娴以后一定不敢了,真不敢了,您就饶了她这回吧。”
“上次您也是这么说的吧。”老太太这话,闻靖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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