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江凌寒，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人家的官比她大，权势也比她大，除了听话以外，别无他法。


    “好吧，那你就晚点儿帮哥哥吧，让他在里面关多一会也比较好，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以后做事的时候，要考虑后果，而且也要擦亮眼睛，既然是当谋者的，就要跟对主子，免得出事了以后，被人家当破抹布那样，直接给丢了；而且在交朋友的时候，也得擦亮眼睛，要知道哪些朋友值得深交，哪些朋友不值得深交。”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连掩饰都懒得，十分明显。


    江凌寒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对，对，是得让他知道这些。”


    可惜江凌寒看上去，一副正派的样子，要是耍赖起来，也的确很无赖。


    哪怕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点点头，一副赞成的样子。


    太混帐了。


    “娘的病还没有好利索，你这里有那么多伺候的丫鬟小厮，也不缺笨手笨脚的我，我还是回去吧。”


    说着，她想要离开。


    原本来这里，有一半是因为担心娘的病情，要是哥哥的事，再没有一个说法的话，娘的病情也不会跟着好转起来。


    而另外一半，则是被宋锦宁逼的。


    如今宋锦宁已经被撵走了，她也没必要再演戏给任何人看。


    和江凌寒独处，时间久了，终究是不妥。


    她哪怕没有古代人那种封建迂腐的思想，有些事，也知道不该做。


    “宋锦央。”


    她要走，江凌寒没有任何立场拦住，可是还是开口叫着她的名字，把她叫住。


    “那天，在马车上，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说什么？”


    江凌寒看着她，刚才耍无赖的样子，全部隐没下去，眼前的江凌寒，还是和之前那个高傲冷漠的样子，是一样的。


    “嗯。”


    她想了想，如实点头。


    大家彼此都不是傻瓜，有些话，不必要装疯卖傻的隐瞒下去，直接说清楚，比什么都好。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连听都不听，直接拒绝？”


    江凌寒又问道。


    也许这两天，他一直都在想这件事。


    从前是宋锦央想要，却求而不得。


    如今他愿意给了，宋锦央却又不想要。


    世上的事，都这样可笑吗？


    江凌寒不相信，一个女子，可以用十多年的时间，让自己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就只是为了制造一个笑话出来。


    她听着江凌寒这样说，垂下眼帘，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看着对方说道：“去年，我溺水，你知道吗？”


    江凌寒点点头。


    怎么能不知道。


    因为宋锦央溺水，差点儿死掉，听说太医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息了，大家都打算准备身后事，却不料竟然又活了过来。


    而且宋翊因为这件事，还逼着他非要去宋府探望。


    那个时候，他对宋锦央，还处于极度厌恶的状态，要不是宋翊打着绝交的口号，他才不会去呢。


    “我溺水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正确的来说，溺水之前的宋锦央，已经死了，睁开眼睛以后，我就不再是从前的宋锦央，包括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