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叶治的困窘,便不再追问下去。
以免真的问到说不出话来,夺门离开,那多不好啊。
一阵短暂的沉默以后,大家依旧吃吃喝喝,完全没把小插曲放在心上。
而她倒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跟着江凌寒,还有林亦封两个人的时间长了,所以在处事方面,也变得有些独立异行。
可是让她去假意阿谀奉承,又做不出来。
叶治落败下来,接着又有其他人,对她发动进攻。
成不成功另说,可以和美人说话,也是一桩美差。
她也权当做是聊天,深知这些人的想法,所以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随便聊聊,对于他们的名字还有长相,都没有记住。
吃到尾声,有些人站起来,到处走走,席座上,逐渐空了下来。
不是什么正式的宴会,所以大家可以到处走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她已经填饱了肚子,几乎要忘记,身旁坐着的人是江凌寒。
初春的时候,天气还有一丝丝的凉意,吃饱了以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庭院,找一张贵妃椅,铺上松软的毛毯,然后美美的打一个盹。
“半夏,扶我起来。”
她说着,手已经伸到半空中。
吃撑了,站起来费劲。
什么盈盈一握的细腰,暂时不要去想那种事。
“宋锦央。”
一旁坐着,就好像一尊木像的江凌寒,开始说话了。
她不得已,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
好歹是小侯爷,还是得给几分薄面的。
总是跟着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混在一起,搞到她都有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是她到底没有对方的身份和权利,太嚣张,是会受到教训的,该谦逊的时候,还是谦逊一点好。
“你比从前过分了。”
江凌寒又说道。
“怎么说,请小侯爷赐教?”
她心里想着,从前江凌寒可不会对她说教,几乎都是避之不及的厌恶,怎么好端端的,喜欢对她说教了。
难道说,这个说教的属性,开始苏醒了?
“宋锦央,你就算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也得多想想宋大人和宋翊的形象,随便把手帕送给男子,然后又在席座上,和男子说说笑笑?”
江凌寒唠唠叨叨的说着,在她的眼里,瞬间变成了烦人的小老头。
之前的江凌寒,有那么啰嗦的吗?
“我这样做,关你什么事?”
她奇怪的问道。
她从来都不去管江凌寒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在家里又有多少个女人,怎么江凌寒却跑来指着她送手帕了。
“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你自己那么简单,还有整个宋家,如今宋翊才刚刚成亲,你要是闹事出来,宋翊和媚儿都会被你牵连。”
江凌寒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可是在她听来,就有些不是滋味。
“江凌寒,哥哥和嫂嫂都没有意见,你的意见却那么大,好生奇怪呀。”
不奇怪是假的。
江凌寒抿着嘴唇,看得出来是生气了,然后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大概是觉得,她这样的榆木,说什么都没用,榆木脑袋,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