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他媳妇儿，嚣张狂妄点没什么，反正他乐意宠着惯着。


    结果，发现这两人竟然是认识。而且自家媳妇儿还是人家心心念念想要收却收不到的那个徒弟？！


    但，虽然震惊，顾聿衡还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最不能接受眼前一幕的人是方佳曦。


    她原本还想要在今天的拜师会上大放光彩，让顾聿衡看到自己的优秀，结果，自己没能通过考核拜师失败不说，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竟然还和自己崇拜的大师是旧识？


    而且那女人还是陶大师的师傅？！


    自己求而不得的师傅低声下气地求林初夏做他徒弟，林初夏竟然还拒绝了？!


    方佳曦努力压住自己心底的酸意，出声道：“陶大师，你刚刚说林初夏是您的师傅，我能否问问，她教了您什么呢？总不能是钢琴吧？”


    “我教他做菜。”林初夏出声道。


    “不止如此。我有好几个曲谱，都是在这丫头的帮助下完成的。”


    陶清华话落后，众人又是一片沉默。


    要知道，陶清华可是超一流的钢琴家，这个身份，不只是被花之国认可，更是被世界顶级钢琴协会认可。


    以陶清华现在这个身份地位，编写出来的曲子，能公之于世的，肯定都会是教科书的级别。


    担心大家还不够震惊，陶清华又突然指向方佳曦，“对了，刚刚你弹的那首曲子，除了开头那两小段，剩下的那一大半就是这个丫头写的。”


    陶清华说着，突然叹息一声：“说回来，其实是我占了这丫头的便宜。这首曲子其实完全可以说是这丫头写的。当时我想直接署她的名，可这丫头偏偏不愿意。最后我便在我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个佚名进去。”


    把“佚名”作者放在自己名字前，是因为这首曲子最大的创作者是林初夏，而为什么要加上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如果只写一个“佚名”，哪怕这首曲子再好，一开始肯定也得不到太多重视。


    陶清华当时想要让更多人听到这首曲子，所以权衡之下，就把自己的名字加在了后面。


    方佳曦想要拜陶清华为师，所以她练的曲子也大都是陶清华编写的曲子，今天她演奏的这首便是她最喜欢的一首。


    结果，现在却是得知，她最喜欢的这首曲子，竟然有一大部分是她最讨厌的那女人写的？


    方佳曦突然想起来了，曲谱上标注着的这首曲谱的编写人，除了陶清华，的确还有另一个人，但却署着“佚名”。


    当时她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奇怪呢，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所有。


    林初夏藏得太深，就连顾聿衡都愣住了。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教科书级别的曲谱，这谁能扛得住？


    顾老夫人现在总算是明白当初顾聿衡的话了：好的东西当然得先下手为强，不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就只有后悔的份了。


    当初她还嫌弃小儿子将人姑娘逼得太紧，结果现在……小儿子竟然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