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旅途里，温迪钟离还有影都在空面前说起过魔神战争。


    风龙废墟，孤云阁……提瓦特大陆上魔神战争遗留的痕迹依旧存在，各国的神明们却从不愿意过多去提及。


    似乎，他们在那段岁月留下的记忆都并不美好。


    至少，在空看来是这样的。


    “纳西妲…”


    “滴——”


    空还想追问些什么，刺耳的声音从虚空终端里传出，他的视线开始模糊，逐渐失去意识。


    刺耳的声音预示着今天的结束，新一天的开始，那些没问出的话语，终究是留给旅者独自去思考。


    ——


    纳西妲走剧情的时候，沐风又一次往城外去。


    只不过这回，沐风没遇到旅行者，反而是见到了，一个熟人。


    沐风挑挑眉，望着倚树而立的家伙：“欸？都快成神的人了，还需要你亲自来梦境吸收能量吗？”


    来者不善，那模样像是特地在这里堵他一般。


    事实上，的确如此。


    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他自己，或者是旁人……


    “你似乎并不意外在这里…看见我？”没能在少年眼中捕捉到一丝惊讶的散兵，环抱手臂，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多托雷那家伙，说什么收集梦境能量的程序出现了问题，非要他亲自来一趟。


    这点小事也办不好，真是废物。


    散兵可不会听那个爱做的实验疯子做事，不过博士只用了一句话，便让他『乖乖』服从了。


    博士：“斯卡拉姆齐，想成神的人不是我，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分得清，现在——谁拥有话语权。”


    散兵不喜欢博士这个人，但为了……还是选择与之合作。


    说是合作，其实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利用。


    成神的执念，早已深深镌刻在他的灵魂里。


    沐风没错过散兵眼中快速掠过的偏执，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影小姐她……”


    话还未说完，就被散兵打断，那个人，那个名字对于散兵来说，犹如逆鳞。


    “哦？怎么？她也来须弥？是想亲眼见证我的荣光时刻吗？”散兵的阴阳怪气里带着试探。


    如果遭到其他神明的阻拦，那么成神计划恐生变故。


    自从面前这个少年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愚人众在其他国家所需执行的任务。


    无一不是，被打乱计划，却诡异的又能恰到好处达成目的。


    这个人，对于至冬国，乃至愚人众想做的事来说，是突然的变数。


    沐风可不管散兵的万千揣测，思及自家小哥，到底还是问上一句：“为了成神，你真的甘愿被那个死疯子利用？”


    “这并不关你的事吧？朋友。”散兵淡淡道。


    他又何尝不清楚博士只是拿自己当做实验载体，不过……


    只要能让自己得偿所愿，区区利用何足挂齿。


    若是博士无偿帮他，散兵都要开始怀疑，帮他成神那家伙真的能做到吗？


    他与博士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意味着，两人的合作，才能各取所需。


    很快…很快他就能成功了……


    巴尔泽布，我将登神！


    沐风望着那双近乎偏执的眼睛，沉默了。


    有时候通晓所有，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过当一切从原点重新开始，未来是不可能一成不变的，变数自在因果之中。


    或许是少年注视的目光过于直白，散兵轻哼一声，一个闪身就到了沐风面前。


    “虽然我觉得是那家伙多心了，不过计划还是周全点好。”懒洋洋的语气，散兵对博士的顾虑嗤之以鼻。


    “呵呵。”沐风突然笑了起来，无奈摊摊手，“没准，他说的对呢。”


    散兵眼神犀利，眸中紫光流转，杀意渐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