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月想要反驳说你太狂妄了，但随即便想到刚才顾长生只是一道神念便轻易地将她无法对付的魔祖魔气给驱散了，这说明现在的顾长生要比她强太多了，这么说似乎也不显狂妄了。
“你现在什么境界了？”云无月好奇，当年顾长生初次进入魔界，那时候的他才是一个刚刚踏入仙帝境界的毛头小子，论修为，还比不上她。但这才过去三十多万年，她已经成功突破到破道境，原以为自己已经领先顾长生了，但现在看来，顾长生已经超越她太多了，多到她根本无法揣测。
“不知道！”顾长生摇摇头。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还不乐意听呢！”云无月气极，认为顾长生在调侃她。
“我是真的不知道！”顾长生纳闷了，说实话怎么就没人信？
“哪有人连自己什么境界都不知道的，你不想说就算了。”云无月淡淡地说道。
顾长生苦笑，也不多做解释。
“还是说说你怎么回事吧？怎么跟魔祖打起来了的？”顾长生问道。
这次云无月没再吐槽顾长生太懒不愿意自己推算，而是说道：“刚才我说了，魔界的本质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养殖场。据我所知，如今的魔界不是最原始的魔界，每隔几百亿年，魔界都会因为某种原因毁灭，届时所有魔界生灵包括仙帝强者都会陨落。”
“这我知道。”顾长生点点头。
云无月看了顾长生一眼，没有问为什么，她知道顾长生会在她结束的时候再进行补充。她很熟悉顾长生，就像顾长生也很熟悉她一样。
云无月继续道：“自从我突破之后，便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出十万年，魔界便会再次迎来劫难，所以我分出一缕念头，将其送回五亿年前的紫阳大世界，在那里布局，创造出一尊原始魔……”
“等等，所以说那尊原始魔不是你几亿年前的布局，而是在你突破之后才布的局？”顾长生打断了云无月的话。
云无月闻言，眼神非常妩媚地白了顾长生一眼，说道：“几亿年前的我哪里能预料到会遇到你？”
“这就好这就好。”之前他还感叹云无月太会算计了呢，现在得知真相，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咦，不对劲！
顾长生好像意识到什么，但云无月却继续她的话题。
“那尊原始魔就是为了小霜准备的，只要小霜成功吸收那尊原始魔的魔气，她体内的魔气就能突破桎梏，孕育出新的原始魔气，可以让提高她突破破道境的概率，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在十万年后免受伤害。”
“除此之外，在我突破之后，天渊一直有一道神秘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于是九千年前，我又设了一个局，便孤身一人进入了天渊。而在天渊深处，我遇见了始祖魔！”
“始祖魔就是三千混沌之一的魔祖，是他创造了魔界，甚至将自己与魔界融合，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魔界众生，而是把魔界当做他的养殖场，将所有魔当做他饲养的牛羊，待有魔突破到破道境，他就会伺机将其吞噬，壮大己身。”
“因为始祖魔的魔气乃是至高无上的，在他之后的魔就算突破到破道境，因为魔气的压制，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并且始祖魔已经成功吞噬了十七尊破道境的魔，如今修为几乎已经超出了破道境的极限，若是你再晚几百年，那你这魔灵花，你就只能送到我的坟墓前了。”
云无月目光低垂，看着怀中的魔灵花，虽然有别的男人的气息有点不完美，但这是顾长生送她的，也就勉强接受了。
顾长生点点头，然后他将混沌纪元大劫的真相告诉了云无月，云无月结合自己所知道的，总算知道如今的魔界为什么不是最原始的魔界，因为诸天万界也不是最原始的诸天万界了。
“这纪元大劫，就没有办法消除吗？”云无月问道，因为距离纪元大劫还有十万年，十万年，想要让云霜从仙王突破到破道境，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有！”顾长生说道。
“什么办法？”云无月连忙问道。
“我们这方混沌之所以会有纪元大劫，其实是因为混沌之外，有强大的敌人，混沌大道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会有纪元大劫。”顾长生说道。
“等等……你说混沌外有强敌，那为什么混沌大道要消灭‘自己人’？”云无月不解地问道。
“因为敌人不仅仅是想要得到某一样宝物，还想要炼化这方混沌世界。”顾长生幽幽地说道。
以前，顾长生还会觉得吞天幕后的强者是为了寻找最强的鸿蒙紫气，但自从祖龙和混鲲两人在追击鸿蒙紫气时，竟然被一群仙帝强者联手重伤，祖龙的肉身甚至因此毁。
这一切都是因为祖龙和混鲲进入了一方诡异的世界，这方世界的法则能够压制祖龙他们的实力。
当时若不是他及时出手，他就要动手让祖龙复活了。
也就是从那方诡异的世界之中，顾长生察觉到吞天幕后的强者不仅仅是在打最强鸿蒙紫气的主意，也在打他这方混沌世界的主意。
这方混沌世界，没有主人，对于混沌境的强者来说，自然就是一座没人发掘的绝世宝库，自然就想要将其炼化。
不过混沌境强者等同于混沌大道，想要炼化这方混沌世界，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事。
吞天他们既是入侵的先遣部队，也是带着异种混沌法则的病原体，他们除了肩负着寻找最强鸿蒙紫气的使命，也肩负着感染这方混沌的任务。
只不过这个任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甚至祖龙他们也不知道。
只有超越了破道境的混沌大道察觉到了，便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发动纪元大劫，将自己体内清洗一遍，周而复始，便让祖龙他们有一种错觉：混沌每隔几百亿年都会发动一次混沌纪元大劫。
但真相是，这只是混沌大道对自己的保护。
顾长生将自己知道的给云无月讲了一遍，云无月脸色沉重。
“若我们这方混沌被别人炼化了，后果会如何？”云无月问道。
“还能如何，当奴隶呗！”
顾长生淡淡说道。
“喂，你不要说这么轻松好吧？我可是堂堂魔帝，绝对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奴隶。”云无月非常不满顾长生这云淡风轻的态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我实力这么强，我不把别人当奴隶就算了，别人怎么敢让我当奴隶？”顾长生翻了一个白眼。
“……”
“所以只要将外地镇压，混沌纪元大劫就可以消除了？”云无月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顾长生点点头。
“理论上？”云无月蹙眉。
“因为我也不能确定，咱们这方混沌大道是不是灭世灭上瘾了，毕竟都灭十几次了，可能会习惯性发动纪元大劫。”
“……”
云无月决定将他最后这段话给掐掉，不要往心里去。
“轰隆隆！”
忽然，天渊深处传来异动。
云无月脸色一变。
“都怪你，让我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麻烦。”云无月白了一眼顾长生，看到顾长生的时候，她忘了自己之前还跟魔祖斗法来着。
“……”
这下轮到顾长生无语了。
女人啊，果然不能以常理而度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