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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千万违约金?

    “我其实——”


    喻姝轻轻嘶了一声,不自觉地往床背去靠,腹部有隐痛传来。


    郁拾华面上冷意退却大半,还体贴地扶了一把。


    的确不该计较一个病人此时的逾矩和放肆。


    郁拾华不顾她的阻拦,硬是小题大作叫来了当班主任医生,板着脸听完了早在每日小结里出现过的话。


    “就算养个一年半载,手腕也回不去了吗?”喻姝还是从医生婉约到不行的话语里听出了和先前不一样的细节。


    婉约派的医生缓缓点头:“尤其在精细度和灵敏度上。日常生活工作是不影响的。”


    “好,谢谢医生。”


    郁拾华何等敏锐,出言安慰她:“等后续康复做起来,都会好的。”


    喻姝轻轻应了声。


    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一款火过的游戏,叫人类一败涂地。


    今时今日,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再恰当不过。


    身心俱疲,从头到脚,皆一败涂地。


    ……


    金盛金磐小区


    这是喻姝出院回家的第七天了,距离蓝度的头破血流过去近半个月。


    这一个星期,除去日常投资观测,她主要在练习左手写字签名。


    好不容易写完一封还算端正的辞职信,门铃响了。


    猫眼一瞧,居然是郁拾华和他朋友。


    喻姝脑子一懵,本能地开了门。


    为首的男人衣衫松垮,神态风流,尤其是一双丹凤眼,明眸善眯间别有一番妖气纵横。


    与郁拾华的冷冽漠然不同,他略有轻佻地吹了记口哨:“亏得你还活蹦乱跳的,否则你家郁总怕要亲自带人砸了那无辜的水晶楼梯喽。”


    蓝度背后的主是郁拾华的发小—海陵程家的独孙程善北。


    他拎着所谓不成心意的小礼物,碎碎念着那楼梯对于蓝度的意义,开始在客厅不知扒拉着什么。


    “无辜?”郁拾华收回落在她的视线,嘴角轻嘲,毫不客气道,“之前几年是谁的心肝在那楼梯崴了脚,又是谁破口大骂这晦气玩意的?”


    程善北浑然不在意:“我这心这肝不知轮换过多少次,小意思诶。”


    他大咧咧地瘫坐在布艺沙发上,眼尖瞥见一本册子,道:“佛经吗?”


    喻姝刚从厨房端出两杯咖啡,微微一笑:“是字帖。”


    郁拾华已俯身拿过蓝皮白纸的册子,果见从第一页开始,字迹从七歪八倒进化成了勉强可认。


    “嚯!”程善北扬起一封写着三个字的牛皮信封。


    辞职信。


    喻姝刻意显出几分慌乱,心下却石头落地。


    能够这样不经意间交给郁拾华,她可太满意了。


    郁拾华的神情以光速冰冻下去,肉眼可见的戾气在眼神中慢慢显现。信中写的尽是套话,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无。


    “这是想清楚了?”


    无视一旁程善北的吃瓜表情,喻姝垂头道:“是的。”


    啪——


    是信被掷在茶几上的声音。


    “哟。”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程善北看得兴致勃勃。


    众所周知,冷硬寡言、不近女色的郁拾华这三年和身边的秘书关系匪浅,甭管出差还是在京,哪哪都栓在身边,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儿。


    这种关系在世俗里有很多种叫法,唯一确定的是主导权在郁拾华手中。


    偏偏这种节骨眼儿上,居然是女方先行叫停。


    这就很违背公序良俗了诶。


    喻姝并没有勇气和郁拾华进行眼神对峙,一直维持着孵蛋鹌鹑状的模样。还是程善北先受不了这尴尬冰凉的气氛,浅浅抿了口咖啡后脚底抹油地溜了。


    男人语气幽幽:“辛苦练字,就是为了写这个?”


    “噢。过几日我就去总部办离职手续。”喻姝听他语气虽凉,却没想象中的汹涌怒火。


    “七年合约,我为何放你?”


    “我不想干了。”


    这五个字像是踩在郁拾华青筋上跳舞一般,他怒极反笑:“我好心提醒你,百万年薪对应的可是千万违约金。”


    喻姝保持静默,因为她记得入职郁寰时的劳动合同里,并不存在天价违约金。


    除非是后来调岗调薪时的补充条款……


    “郁总在留我吗?”她冷不丁地问。


    从出生起就高高在上的郁拾华如何能点这个头,思绪转了个弯,沉沉目光看了她会儿,凉凉道:“是在激我?”


    喻姝并不否认:“您一向敏锐。”


    郁拾华却突地想起一个词:欲擒故纵。从小到大见惯了多少女人为攀上富贵使出的心计手段,他心里渐渐放松下去。


    “小区门口的那几家店,你很常去。”骤然的话题转换,令喻姝有些摸不着头脑。


    郁拾华笃定地继续说:“我已经叫人在整理那排店面的产权文书,过几日赵涵会带律师来给你办手续。”


    是了,这小区的开发商刚在去年被郁寰并购。


    喻姝呆了一瞬,便毫不犹豫地婉拒:“无功不受禄。”她给自己鼓了鼓气,“我不是借着辞职的名头向您要好处,我是真心想辞职。”


    可能是真心辞职这几个字过于稀有,郁拾华冷笑一声,利落起身,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喻姝。


    男人身高带来的威压感以及周遭强烈散发的冷气,使得她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你的假期还有一个月半,总裁办或法务部,你且自便。”


    聊天群中


    “这是违反劳动法的。”一号闺蜜奚燕。


    “有具体文件吗?我给你看。”二号闺蜜苏文婴。


    即便苏文婴父母都是律师,自身又是法官助理,但喻姝觉得希望不大。毕竟这些年她跟在郁拾华身边见识了太多……自不量力的人和事。


    “对了,你那狗老板的亲妈……是季检?”


    喻姝无力地打着字:“明年听说要退。”


    这就是她懒得挣扎的第二重原因了。


    郁寰集团的创始人郁老爷子是从君方退下来的大佬,吃了开国红利,又依仗联姻成功转型商界。第二代继承人即郁拾华的爹,精明强干不说,年轻时也不搞自由恋爱那套,娶了门当户对的政法界新星,顺顺当当生下含着金钥匙的郁拾华。


    虽说后来这场婚姻一地鸡毛,但不妨碍郁拾华的亲娘任过两届最高检的检察长。


    “郁寰的法务部指不定都被皇太后整顿过,婴婴啊,你别淌这浑水。”喻姝说得是事实,总裁办先后恭迎过几次太后的大驾,据她所瞧,母子感情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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