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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老墨被抓南方复仇

    老墨刚要转身向外走,神堂外已经被一大队兵将堵得严严实实,老墨苦笑,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祈亚,我知道不是你,但是你现在赶紧对我动手,或许还来得及!”


    祈亚摇头,“我虽然只是一个小教堂的主事,你曾为圣子之尊,但是,我们俩的交往从来都是平等的,在神堂我也没有几个朋友,我不想死到临头一个朋友都没有。”


    老墨叹口气,道:“我可能保不住你,神堂不是有后门吗,你走,逃出去,逃的越远越好。”


    祈亚摇头,来到老墨跟前,与老墨并肩而立,围堵神堂的兵将突然闪开一道通道,有四个西殿天神使走了出来。老墨皱皱眉头,说道:“师父,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你别插手,我不想师徒相残。”


    胡安走了出来,看了看两边的天神使,叹气道:“墨诃,别怪师傅,师父心疼你,但是不意味着师父要和你同流合污,这些年师父一直在反思,我若对得起你,就意味着背叛神庭,意味着背叛神主,师父也差点走歪了,幸亏神殿宽容,给了我改邪归正的机会,师父就在几位天神使面前起誓,和你划清界限。”


    胡安退后,退到军队中,尽量显得不显眼。其中一位天神使走出一步,说道:“墨诃,二十年了,你逃亡了二十年,你若是一直隐藏下去,我们还真不好找,但是,你却因为一个女人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你是讲情义还是愚蠢?神要亡你,你也是自取灭亡。”


    老墨看着那天神使:“季辉,不是我瞧不起你,我是真瞧不起你,你最擅长的不是学识和修为,而是狡诈和小人,我也曾经把你当做至交,心窝子里的话对你毫不隐瞒,但是你是怎么做的?我们今夜私下的私密言语,第二天早晨就能传到神殿高层的耳朵中,这种表面哥俩好背后捅刀子的小人做派,连做人都成问题,现在居然位居天神使,神主真是眼瞎了吗?居然提拔你这种小人?几位天神使,我不屑与这种小人为伍,各位难道不小心这等小人的无耻行径?你们且先让开,让我与这等小人先算算账,在下感激不尽!”


    其余三位天神使果然向两侧一闪,让出了空地。季辉脸色顿时阴沉,说道:“你们还在听这个叛徒的挑拨之言?可知他已经是异端为神殿所不容,你们如此行事,难道不怕神殿制裁?”


    一位天神使撇撇嘴:“作为一殿同仁,曾经共事过,就算他是叛徒异端,他死之前也可以满足他一个小小的心愿,放心,他跑不了,你若是凭一己之力拿下他,我等会共同为你请功!”


    其余两位天神使也频频点头,以鼓励的眼神怂恿季辉,季辉脸色更不好看,他知道自己的能耐,与老墨相差太远,但是,事情已经逼到这儿,退缩意味着他在神殿将更加被人瞧不起。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以语言讥讽:“墨诃,死到临头,你是想发泄一下吗,好,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本事涨了多少!”


    老墨也不言语,突然一拳轰出,小神堂院子刮起一阵旋风,季辉浑身一震,根本不敢正面迎其锋芒,脚步后退,身轻如燕,飘出院子,大部批人如影随形,继续保持着包围圈,不让老墨逃走。其实老墨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意思,他今日哪怕是死,也要斩杀这个小人。


    老墨看见季辉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与自己正面交锋,眼神中毫不掩饰鄙夷之色:“你除了会搬弄是非,一无是处!”,老墨双脚踏地,腾空而起,如雄鹰展翅,飞旋于空中,接着出拳,对着还在后退的季辉一拳猛烈击出,“轰隆”一声,拳风击在大地上,大地摇晃,飞沙走石,轰然间出现一个大坑。老墨未等身形落地,身体在半空盘旋,向右侧再出一拳,一拳如中败革,一道人影被击飞,落在地上,如一块石头砸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季辉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看见老墨又来到自己面前,突然一挥手中权杖,喊道:“唤神灵助我,讨伐叛逆!”


    季辉一口鲜血喷在权杖之上,以自身精血血祭权杖之灵,脸色顿时苍白无比,但是,权杖突然之间发射耀眼的红光,很快,季辉如同打了鸡血,浑身如同血人,气息顿时滂沱无比,整个身体如通过熊熊燃烧的火炉。季辉一挥权杖,顿时有天崩地裂的威势,权杖以迅疾无匹的速度撕开空间,直接向老墨头顶砸落,老墨根本来不及躲闪,双手紧握成拳向上一挡,权杖砸落在双拳之上,发出金石相击的炸裂之音,老墨被一杖砸进地面,双拳鲜血淋漓。季辉后退一步,哈哈大笑:“墨诃,你已经被开除神籍,神力被剥夺,只剩下自身的肉身之力,你拿什么和我斗!”


    季辉不等墨诃从地下挣脱,再一次高高跃起,权杖通红得更加刺目,季辉几乎动用了所有的神力加持于权杖,一杖砸落,气势更加骇人,权杖砸落的路径,有火龙吼叫,甚至能看见一个燃烧的陨石如从天外飞落,砸向老墨。


    老墨怒吼一声,肉身之力灌注到脚上,随着怒吼声震耳欲聋,老墨飞身而起,那权杖与此同时砸在老墨的肩膀,但是老墨没有丝毫退缩,也不想退缩,左肩中杖,右拳悍然出击,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把这一拳砸在季辉身上。


    老墨再一次被砸回地面,同时,季辉被一拳击飞,如同被扔出去的石块,被击飞出二十多丈远,掉落在地,惨叫声令人捂耳。


    老墨左肩已然碎裂,整个身体也如被一块大石头砸中一般。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调息,而是一步来到惨叫的季辉身前,一脚踢中季辉的下巴,季辉下巴破碎,整张脸都扭曲的没了人样子,想惨叫也叫不出声,老墨用自己还能动的右手,一拳砸在季辉的脑袋上,季辉的脑袋轰然破碎。老墨似乎还不解气,单膝跪在地上,然后一拳接着一拳,对着季辉一顿猛砸,很快季辉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人样子,变成一堆肉泥。


    老墨站起身,踢散了那一堆碎肉,看向另外三位天神使,那三人也被老墨的气势震慑得后退一步,老墨说道:“我与你们没有私人恩怨,大丈夫恩怨分明,季辉是我的私敌,我杀他完全是个人恩怨,接下来,你们代表的是神殿,是立场问题,想让我投降是不可能的,拿出你们的本事,我们酣畅淋漓的战一场!”


    老墨握紧右拳,关节都“咔咔”作响,所在地面,有旋风刮起,如一条风龙,老墨扶摇而起,喊道:“跟随俩老头两年,学会了一套神龙拳,就让你们看看,没有了神力,我照样是至尊!”


    老墨脚踩风龙,右拳轰出,龙吟之声惊天动地,一道肉眼可见的黄金龙头咆哮而下,对着三位天神使轰然砸落。三位天神使一惊,向四外急速飞掠,龙拳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尘暴轰然大作,那些包围的士兵将军,皆被一拳轰的如断线的风筝,甚至拳风所致,一些士兵的肉身被轰成碎末。


    三位天神使急忙各自施展神术,有擎天圣印砸向老墨,也有神剑化作一道剑光对着老墨的身体一穿而过,更有一团黑烟,击向老墨的面门。


    老墨右拳瞬间出几十拳,破了各自神术,然后落在地面,刚要飞身扑过,再出拳,一把剑从后背穿过前胸。老墨回头,见师父胡安正在握剑捅过自己的身体,一拳要砸出,却有忍住,凄惨一笑:“师父,这一剑想必神殿能原谅你了吧!”


    胡安拔出剑,后退几步,说道:“原谅为师,你做的事,神不容,我也不容啊!”


    老墨抹了抹自己胸前的鲜血,惨笑,然后看了看另外三人,倒了下去。


    三人并没有补刀,而是给老墨喂了药,带回神殿,说道:“我们没有权利处置他,处置他的权利在神殿。”


    胡安看向祈亚,祈亚主动走到天神使面前,伸出手,说道:“坐牢我陪他,烧死我也陪他!”


    天神使面无表情的给祈亚戴上了枷锁,所有人都知道,祈亚即使不主动投案,他也没有活路。同情叛逆异端,都被视为异端,都要被烧死。


    老墨被带走,远处一棵树下,南方站在那里,握着拳,又松开。


    南方回到南府自家小院,父亲已经被剥夺了一切权利,几乎处在被圈禁的状态。父子二人相依为命,所有的不甘不满只能压在心里,能活着,就有希望。


    远房伯父那一脉现在已经大权独揽,以出卖萨伦堡南光日所控制的所有实业给撒家,保住了南家在布伦城的苟延残喘。本来,南方把希望寄望于外公家族的尤家,但是,尤家已经与撒家苟合,吃足了好处,他们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而跟撒家翻脸,所以南方回来,不过是笼子中又多了一只鸟而已。


    南方对家族对父亲已经极度失望,他今天偷偷看到了小神堂那个山脚下发生的一切,他也想像老墨那样,来个轰轰烈烈。


    他陪着父亲吃了一顿晚餐,破例和父亲一起喝了一点酒,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把匕首,藏在腰间。


    与自己父子被圈禁的院子相比,长房一脉的院子巨大,在布伦城也算是数得着的府邸,院落大房子多,大院内就像小城一样,胡同数不过来,所以,就算是南方,也很容易迷路,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晚饭后的府中,有人陆陆续续的在院子里遛弯儿,看见波澜不惊的南方,即便是下人也摆出眼高于顶的眼神,对于已经被剥夺了所有的南光日一家,他们瞧不起,没有跟着奚落几句,已经是善良了。


    面对南府下人们的不屑和白眼,南方并未有丝毫波动,他在府中七拐八拐,来到正院正房,院内,有一张桌子,围着桌子坐着一些人,正在欢快的聊天,看见南方进来,一位和南方差不多大的小年轻怒斥:“你来干什么?是谁把他放进来的?还不赶出去?”


    南方面对几个过来要扭打他的家丁摆了摆手,径直来到桌前,面对正位的老人,拱手:“大伯,怎么说我和我父亲也是南家的人,现在,我母亲被人杀害,父亲被软禁,我一家的遭遇相信你们都看在眼里,我不求公道,不求报仇,只求给我父亲自由,若是南家容不下我们父子,我们可以脱离南家,若是布伦城容不下我们,我们可以远走他乡,我们不要南家的任何东西,我们只要自由,还请大伯恩准。”


    那小年轻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们一家都已经被除名,成为贱民,你还要自由,能让你们活着就已经是神灵格外开恩了,来人,将他打出去!”


    南方迅速摆脱家丁的纠缠,来到大伯身边,跪地:“萨伦堡那边,我们的产业已经悉数被拿走,布伦城也没有了我们家一处店铺,就算是母亲家族给的陪嫁资源,也已经交给了主脉,我们一无所有,已经对大伯一脉构不成一点威胁,还请大伯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父子,毕竟我们体内也流着南家的血脉,还请大伯开恩!”


    大伯厌恶的看了一眼南方,道:“别提你母亲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南家的产业也不会被撒家盯上,那贱人本来应该嫁给撒家公子,结果她和你爹私奔,若不是如此,撒家也不会把气撒在我南家身上,你母亲这个贱人...”


    大伯突然闭嘴,然后意外和惊讶的看着南方,左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如泉涌。大伯想不到这个南方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敢动刀子,捂着胸口,指着南方,待南方拔掉匕首,就轰然倒地。


    所有人惊呆,太出乎意料,这个十五岁的孩子,自打回家就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怕是家丁奚落他,他也从不还口,但是,今天,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别人家的府邸,众目睽睽之下动了刀子,实在令人惊心。


    南方拔出匕首,甚至舔了舔刀子上的鲜血,脸形扭曲,一副嗜血的表情,人们震惊之后,缓过神来,一阵大乱,不知道应该先看老爷还是先拿下刽子手。南方并没有让他们混乱多长时间,拿出匕首,一扑而出,目标正是懵逼的那小青年,也是他的堂弟,人影快捷如电,匕首寒光闪过,小青年懵逼的头颅落地。南方并没有停止,那些平时奚落嘲笑甚至辱骂他的那些人,无论南家人还是家丁,匕首快捷的如白驹过隙,一闪一闪的在院子里闪过无数道光影,几个呼吸,满院子尸体。


    南方淡定的走出了院子,回到自己的家,对父亲说道:“你快些逃跑,我已经杀了大伯他们一家,很快,别的支脉就会找上门来,你若不想死,快走!”


    南光日面色大变,看着儿子,南方已经换掉了血衣,干净利索的走出了自家院子。


    南光日也不敢停留,拿起自己偷偷积攒的一些银钱,走出了屋子,又考虑了一下,一把火点着了自己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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