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来，坐商儿身边去。”姬老夫人对着张瑜婉招了招手。


    姬商闻言眉头皱了皱。


    因为姬若宣的生辰，姬老夫人非要操办一场，姬商拗不过她，便退了一步，在院子里摆上几席，自家人一块庆祝一下，别的确是怎么也不许了，姬老夫人呕了一气，只能妥协了。


    就算是家宴，座位安排是有讲究的。


    姬老夫人坐在首位，只她一个人。姬商在左侧位，他的旁边空了一个位置，那是正经的侯夫人的位置，却不是张瑜婉能坐的。张瑜婉在他下首一点。姬若琪和姬若宣坐在对面，和姬老夫人挨得很近。


    “母亲，我坐这里，不太合规矩。”张瑜婉缓步上前，轻轻捏着姬老夫人的肩膀。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姬老夫人撇了一眼姬商，然后拉过张瑜婉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你是侯夫人，让你坐在这里没错。”


    张瑜婉用帕子掩着嘴笑道：“母亲说的是，只是我怕侯爷……”


    “有我在，哪里有他许不许的。”姬老夫人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嘭嘭”直响，姬商看着姬老夫人，一时无奈又无语。


    “人都齐了，上菜吧。”姬老夫人一眼扫过四周，“可不能把我的小乖孙饿着了。”


    姬老夫人说着摸了摸姬若宣的头。


    姬商看了一眼院子门口，然后沉声道：“上菜吧。”


    一排排的丫鬟端着精心制作的菜肴鱼贯而出，很快，每个人面前都摆放好了。


    “你们也入座吧，今日都随意些。”姬商对着那些丫鬟仆役挥了挥手。


    “谢侯爷。”丫鬟仆役齐齐谢了礼，坐到了最下手的小桌子上，但都忐忑的没有动作。


    “今日我这乖孙的生辰，老身怎么也要陪我这乖孙庆祝一下的。”姬老夫人扫视着底下的人，“平日里你们怎么样，我不多说，今日侯爷允许你们在此同乐，我也不做计较，你们心里应当保持敬畏，不可懈怠。”


    “是，老夫人。”丫鬟仆役齐齐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姬老夫人跪下了。


    “起来吧。”姬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母亲，您快尝尝厨房做的熏鸭脯，一点不油腻，这色泽也是好看的紧，想必味道是不错的。”张瑜婉对着姬老夫人说道。


    “嗯，婉儿说好吃，那我尝尝。”姬老夫人拿着筷子夹了一些，转眼看到姬若宣坐在那里，嘟着嘴吧有些不开心的样子，无事将自己夹的熏鸭脯放到姬若宣的碟子里，慈爱的问道：“宣儿怎么不吃？可是饭菜不和口味？”


    姬若宣张了张嘴，看到姬老夫人不太好的脸色，就怕自己没说好，害得厨娘受罚了。


    “没有啊，祖母，这么多好吃的菜，我只是不知道该先吃那个。”姬若宣甜甜的笑着回答，脸上还有些苦恼的样子。


    “啊！如此啊！”姬老夫人脸色瞬间缓和，用筷子又夹了些菜放到姬若宣的碟子里，“那祖母给你夹一些，你吃吃看，喜欢哪个，就多吃些。”


    “嗯。”姬若宣点点头，低下头去吃姬老夫人夹的菜，眼角偷偷看向院子门口，顿时又有些失落。


    “看来，是我来晚了些！”姬南溪带着芷兰出现在院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