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流泪凝视着风亦飞,似在等着他回答。
风亦飞眨了眨眼睛,“皮一下比较开心?”
邵流泪脸黑了几分。
没答对啊?
“死而复生再回去给朱大天王个惊喜?”
邵流泪脸更黑了,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因为我真的快要死了!但我在死前还要再杀几个人!”
说着他的牙齿磨得“吱吱”的响。
“第一个就是朱大天王!”
风亦飞有些意外,之前他表现出的态还是对朱顺水那老忽悠忠心耿耿的,这反转有点大。
刚刚的猜想算是应验,他献上去的无极先丹十有**是假的。
这种好东西,留着自己吃多好。
说起来也奇怪,一共十二颗的无极先丹,燕狂徒那老魔头嗑了六颗怎么就不吃了?全吃下去他不就是古往今来第一挂,也不会在武夷山之役被人围攻打得落荒而逃了。
邵流泪恨声道,“十五年前武夷山上那一战,就是朱顺水那老匹夫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撞向燕狂徒,燕狂徒为了应付我,才中了他一掌,但却把我杀得重伤,顺势擒走......”
耶~~~跟柔水神君所说是两个版本啊,你居然是被推出来的?!!!
说好的因友人死,急怒攻心拼命呢?
怎么听起来好搞笑的感觉。
还好受过满天星亮晶晶严格的专业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出来。
除非忍不住。
“噗!”
邵流泪手掌一紧,捏得风亦飞满脸涨红,厉声吼道,“很好笑吗?”
“要死......要死了......”
也亏风亦飞克制得住,始终都没有急动手去抓邵流泪的手。
邵流泪放松了些,声色俱厉的道,“你说,我恨不恨他?我该不该恨朱大天王?!!”
“该!......该!......”风亦飞猛喘气,“你开心就好。”
邵流泪沉默了一会,沉的发问道,“你怎地不问我为什么要把无极先丹献给他?”
你还要人配合你的啊?我不问你就不说的吗?我们又不是对台词。
好嘛,你拳头大,我忍你!
“为什么?”
邵流泪恻恻的笑了起来,有几分得意的道,“那是毒药!真货还在我这里!”
雍希羽居然没搜你,实在是太过君子了。
风亦飞突地觉得,邵流泪肯定是被燕狂徒奴役了十五年,心理有些变态了。
竟会在自己这陌生人面前把他的谋划都一股脑儿兜出来,这么做会比较有快感?
这样说来的话,用膝盖想都知道,自己绝对会被他灭口了。
“我们为朱顺水那老匹夫拼死卖命做事,他却为夺燕狂徒的无极先丹,把我们的命来做牺牲!我苟活了一十五年,最大的愿望便是杀他!”
邵流泪恨恨的道,“我第二个要杀的就是燕狂徒!可惜未能杀得了他!”
“他不是救了你吗?要不是他给了一颗无极先丹让你吃了,你早就凉了。”
知肯定会死,风亦飞也无所谓了,就是有些心疼,逆.先天无相神功要掉一级,又得花许多时间练回去。
经验就关系不大了,两趟任务奖励给的权力帮中级补给包,补回去都还有富余很多。
邵流泪癫狂的大笑,笑了一会才停歇,狰狞的道,“他救我?你知道我这十五年来,过的是什么子吗?做他的奴仆!在他眼里,我连狗都不如!他给我服食的那一颗只是阳极丹,没有极丹相配,你知道我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吗?你知道阳极丹纯刚之气发作时,我受了多少煎熬?他根本不给我极丹消解,光点我道来制住,你怎能明白,我忍受了多大的苦痛!”
“这个你要想我明白的话,不如拿颗我尝下,没试过,我怎么知道呢?你说对不对?”
什么苦痛,完全不放在眼里嘛,你敢给我就敢吃。
邵流泪脸色一寒,“你想得倒美!”
“我人长得帅,肯定就想得......”
啪!
一记脆响。
风亦飞脑袋一偏。
疼倒是不怎么疼。
只是感觉脸颊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进去一样。
肿了!
嘴里也有液体溢出,一股的铁锈味。
这鸟人实在不讲究,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啊?
这仇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扇了风亦飞一记耳光,邵流泪的心似是平复了些,捏着风亦飞的脖颈长而起,掠至一棵大树旁,一手伸出,按到了树干上。
他似乎也没有用力,但原本是生机蓬勃的绿树,忽然就变得枯萎,枝叶都在以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黄,往下垂落。
不多时,漫天的落叶飘下,那大树已如被炙烧过一般的干涸而死。
风亦飞顿觉惊愕。
邵流泪满怀怨毒的冷笑道,“你想一想,我每天体内就有这种极刚之气来摧毁着子,没有极先丹的滋润,阳极先丹虽可促进我的功力,但也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体内的精力、**、燥,都要发泄,燕狂徒每次见我要疯、要自毁,而且失去控制,他就用重手法点住我全要,就让我在那儿受尽体内的煎熬......”
“我是为朱大天王而苦战燕狂徒的,然而朱大夭王却为了要杀他,夺得宝丹,便牺牲我.....十五年后我自称已得到了无极先丹,他就派人来救了,等到我把先丹一齐交给柔水神君,他们就走之不迭,哈哈哈哈,幸亏我给的是假的无极先丹,真正可以使朱大天王羽化登仙的仙丹......”
风亦飞打断道,“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你既然已经偷到了无极先丹,为什么不吃了极丹解除阳极丹的什么极刚之气?”
“这极丹必须与阳极丹在三内并食,若逾越这时限,分别服下去,寒与阳刚交杂,更为痛苦,定会致命,我服食阳极先丹已十余载,早已不能服食。”
“那还有个问题,燕狂徒为什么不把无极先丹都吃了?还要放着干啥?”
“这无极先丹药力虽是雄厚,但一人只能服四颗,再服之便无作用,反遭其害,立时便会暴毙。”
“燕狂徒又能吃六颗?”
“那是传言有误,我在燕狂徒手下十余载,最为清楚,他只服了四颗,因看重李沉舟这得意弟子,交予了两颗.....”
风亦飞这才了然,原来姐夫也嗑过药,但转念一想又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又说不过去了,谁试验过,吃四颗以上的?又怎么知道吃四颗以上就会死?”
“听闻就是炼出这宝丹的丹师留书所说......”刚一答完,邵流泪就怒道,“你怎地那么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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