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任欣在庄小维的怀中醒来。


    庄小维说：“任博士，要不要看看咱们昨天晚上拍的大片？”


    任欣玉脸微红，掐了掐庄小维，说：“全删了！”


    庄小维一本正经说：“怎么能删？这是我导演的作品哩！”


    任欣说：“你脑子里整天都是这些龌蹉的东西吗？”


    庄小维不满地说：“什么叫龌蹉？这是艺术，懂不懂？”


    任欣说：“我不懂。我只知道，要是流传出去，不仅你没法做人，我也没法做人了！”


    庄小维说：“我会好好加密保存的！放心，只有你看和我看，不会让第三人知道的！话说，有些时候拿出来回味一下，不也是挺好的吗？”


    “切！”任欣嗔了庄小维一眼。被手机记录下那些令人血脉贲张的过程，其实是挺刺激的，但任欣肯定不会和庄小维明说，不是吗？


    而且，看庄小维为了画面效果，像模像样地进行动作指导、场面调度的样子，任欣心里也觉得挺搞笑的。


    庄小维还真把它当作艺术大片，进行练手？


    任欣以为庄小维只是开玩笑而已，她不知道庄小维真是往那方面努力的，只不过庄大老板目前的导演与拍摄水平太菜，给人感觉就像过家家闹着玩似的而已。


    庄小维先从硬件上找原因，想了想，说：“任博士，你是不是觉得手机虽然方便，但拍出来的效果还是不如专业相机？嗯，看来，为了在艺术上大踏步前进，我得去搞一套专业级别的摄影设备！”


    任欣笑说：“设备是次要的，而且那些太专业的设备估计你也玩不来。”


    庄小维问：“那什么是主要的？”


    任欣回答：“你真想当导演的话，得去进修。复祝大学不是有影视艺术学院吗？你可以去旁听！如果你嫌复祝大学影视艺术学院档次不够，你可以去北影或中戏深造！”


    庄小维说：“嗯，我想，去什么复祝大学影视艺术学院啊，北影啊，中戏啊，是没必要的——但学习是有必要的！你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自学成才！”


    任欣一听，笑了，说：“好吧，你牛！”


    庄小维和任欣起床后，一块在厨房里做好了早餐。


    任欣给闻乐乐和卞芳菲打了电话，让她们到楼王大平层豪宅来吃早饭。


    打电话的时候，那种就像此地女主人一样的感觉，让任欣心里很是愉快。


    闻乐乐从1栋过来，而卞芳菲则是从壹号院赶过来。


    卞芳菲之所以不嫌麻烦地从壹号院赶过来，是因为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顿早饭，而是一种仪式——一种不管庄小维知不知道，但在闻乐乐、任欣、卞芳菲之间却是心照不宣的仪式。


    闻乐乐和卞芳菲先后到了楼王大平层豪宅。


    闻乐乐到来时，和庄小维拥抱了一下。卞芳菲到来时，也和庄小维拥抱了一下。


    当然，无论闻乐乐，还是卞芳菲，只是和庄小维拥抱一下而已，没有接吻之类的更亲密的举动。


    闻乐乐和卞芳菲给庄小维一个拥抱，可以解释为她们感谢庄小维为她们准备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闻乐乐、任欣、卞芳菲三女和庄小维一块讨论庄氏珠宝、巨人二手车行和别的投资的问题，她们说的都是庄小维的产业，以几女和庄小维的关系，也没什么要避讳的。


    谈话的过程是很随意和很民主的，但许多重要的事情往往就在这种很随意中确定下来。


    庄小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许多主意是她们的主意，但毕竟每个主意都是征得他同意的，不是吗？


    庄小维反而觉得这种决策效率很高哩。


    吃完早饭，任欣开着红色的比亚迪汉去医院上班，闻乐乐开着银白色的比亚迪汉去庄氏珠宝店，卞芳菲开着保时捷去巨人二手车行，而庄小维则无所事事，先留在家里刷锅洗碗，打扫卫生。


    庄小维给谭盈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试镜的情况。


    谭盈高兴地告诉庄小维，她的试镜顺利通过，现在她深度地参与到秋谊的电影中。


    谭盈说：“我看了整个剧本后，提了一些意见，秋谊采纳了我的意见。现在要把故事线重新修改一下，相关台词也要作精炼调整——这样一来，正式开拍的日期又要往后推一点了。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把剧本打磨好，是基础中的基础。虽然这是一部实验性的艺术片，但我们希望它能让观众眼前一亮，有好的口碑，又有好的票房。”


    庄小维笑说：“行啊，我期待着你们这部既叫好又叫座的片子。对了，你们这部片子，投入多少钱？”


    “200万。”


    “才200万？这能出什么精品？”


    “大哥，这是实验性的艺术片，200万已经不少了。如果不是秋谊的名气，投资方可能最多只肯投20万！”


    “不是秋谊自己投资的？”


    “秋谊投了一部分，大概50万左右。”


    “哈，秋谊对她的作品那么没有信心？”


    “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这部片子，是秋谊第一次执导，她也没底呢，所以得分散风险。”


    庄小维大大咧咧地说：“你们把剧本修改好后，能给我看看吗？如果我觉得不错，我来投资你们！我们谭大美女第一次参演的电影，总投资才200万，这不太寒碜了吗？即便不是商业大片，也要有商业大片的预算！舍得投入，才有好的回报！现在的观众，眼光刁得很呢，想用低成本糊弄，只会死得很惨！如果上映之后，观众骂声一片，这叫什么事？”


    谭盈笑说：“你懂不懂电影？”


    “不懂。”


    “你懂不懂投资？”


    “也不懂。”


    “那你在一边咋咋呼呼？”


    “我觉得你们要拍，就要拍得漂漂亮亮的！为了艺术，不计成本！被几十万、几百万束缚住手脚，这怎么行？”


    谭盈笑：“小维，你真有意向投资？”


    “哈，我是相信你的艺术眼光与判断。如果你觉得这部电影值得演，那么，我绝对舍得投资！”


    谭盈说：“我是觉得这个剧本，故事感人，主题深刻，至于有没有很好的市场回报，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不是还在修改剧本吗？修改好后，发给我看一看！”


    “小维，我会和秋谊说一说。”


    “行。”


    谭盈立马把庄小维的话，转述给了秋谊。


    谭盈和秋谊说话的时候，皇甫春也在旁边。


    秋谊一听庄小维的言论，就知道他是十足的门外汉。但有这么一个愿意送钱的傻大胆，谁不喜欢呢？


    秋谊作为导演，自然希望自己的片子拍得美美的，预算多多的！


    秋谊问皇甫春：“春姐，你怎么看？”


    皇甫春微笑说：“那你们就把剧本改好，一直改，改到他喜欢为止！他这么关心电影艺术事业，嗯，是好事啊。你们不用担心他的财力。他昨天切了一块翡翠毛料，切出了好几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