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计算后，庄小维觉得他要准备4000万的预算。


    保证金交了1000万，向婕转来500万，庄小维自己户头上还能再凑1000万——如此算来，还有1500万的缺口。


    举办方要求中标后24小时内付清款项，所以要买下心仪的毛料，资金得事先准备充足，否则一切都是白瞎。


    如果在复祝，想想地下金库中的金条和钞票，庄小维再拿出1500万元是轻轻松松的。但现在人在瑞丽，短时间之内要补上1500万元的缺口，庄小维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芮胜军。


    庄小维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给芮胜军打电话。


    庄小维和芮胜军说了一下大体情况。


    芮胜军在电话里问：“你总预算4000万，准备买翡翠毛料？”


    庄小维说：“是的。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些毛料都是老坑料，如今在一般公盘上都难得一见！现在，我还有1500万的资金缺口。胜军姐，如果方便的话，借我1500万，充裕一点，借我2000万也行！只要借几天，等我回复祝时，就还你！”


    芮胜军说：“借你2000万，没问题。我只问你，你真的看好那些翡翠毛料？”


    “是的。”


    “那咱们可以合股。”


    “啊？”庄小维没想到芮胜军会提这个要求。


    “怎么？小维，你有钱赚，就不带着你胜军姐啊？”


    “不是，不是。我是说，胜军姐你向来是做大生意的，怎么看得上我这边的小打小闹？”


    芮胜军在电话里头笑说：“我觉得投资一下翡翠玉石挺有意思的。有你这内行资深人士把关，我放心得很。”


    庄小维说：“胜军姐，我觉得我还是向借2000万元好了，给你算利息……”


    芮胜军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说：“我在乎那一点利息吗？”


    “不是，胜军姐 你听我说……”


    “只这样合作一次，好像有点麻烦。这样吧，我投2000万，入股你的庄氏珠宝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能占多少股份，你看着给。”


    “胜军姐，入股的事以后再说。这次我先向你借2000万，我一回到复祝就还你！”


    芮胜军听出庄小维对她入股庄氏珠宝是抗拒的，也就不为己甚，说：“好吧。”


    芮胜军忽然想到，庄小维之所以不乐意她入股庄氏珠宝，是因为闻乐乐。他怕她芮胜军和闻乐乐会打起来？


    芮胜军细细一想，承认庄小维的顾虑是有道理的。经济与情感纠缠在一起，可能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芮胜军理解了庄小维的顾虑后，也就不计较他对她入股一事的拒绝了。


    即便她芮胜军和闻乐乐终有一战，但那是在将来。目前她芮胜军的头号对手是谭盈。所以，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目前不宜过度刺激闻乐乐。


    芮胜军答应借钱后，立马往庄小维的个人户头上转了2000万。


    收到芮胜军转来的钱后，庄小维就有了4500万的资金，为这次投标准备好了充足的弹药。


    庄小维解决好自己的问题之后，就开始履行起给鲍勃当赌石顾问的职责来。


    庄小维向鲍勃推荐半明料，鲍勃本人也倾向于购买风险系数较小的半明料。


    鲍勃这次买毛料，不仅是出于经济利润的考虑，更出于集团权力勾心斗角的考虑——先确保不会输，再确保赢得漂亮！


    鲍勃问庄小维：“庄老板，场上那个标王，底价为5000万的紫罗兰大原石，能买吗？”


    庄小维摇了摇头。那块紫罗兰大原石，从切开的地方看，种好色好，看似很有搞头，但里面尽是棉和绺裂，甚者还发生了变种。这块毛料，谁买谁亏到姥姥家！


    所以，不是价格标得越高，就越是好货，人家玩的是心理战哩！


    庄小维向鲍勃推荐了三块底价昂贵但确实含有高翠的大毛料，一块是玻璃种，两块是高冰种。


    有了这三块毛料，鲍勃想来可以很好地交差了。


    庄小维对鲍勃说：“你的预算是多少？这三块半明料底价加在一块就接近7000万了！”


    鲍勃说：“一个亿以内！”


    庄小维感叹罗伊尔皇家珠宝集团真是财大气粗，但一想鲍勃的董事身份，和向婕可以签1.2亿的合同——看来一亿左右，就是鲍勃董事的权限范围。


    庄小维估算了一下，一块玻璃种和两块高冰种的毛料，开出来的翡翠市场价值保守在2～3亿以上，所以即便鲍勃是以一亿的价钱拿下它们，收益率也在100～200%间。


    有这成绩，就可以比较好地交差了。说到底，鲍勃毕竟是老外，对老外，帮一点可以，如果帮得太多了，那也不行，不是吗？


    鲍勃在庄小维帮他选定了毛料，并商定出价策略后，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


    全顺福珠宝集团董事长晏为人带着他的秘书韦琼和赌石顾问鲁笑风也在管制区看毛料。


    韦琼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双腿修长，身材爆好的女子，清华大学硕士毕业。


    鲁笑风则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右边脸颊上有一道刀疤的50来岁男子。


    在标王紫罗兰大原石旁边，晏为人、韦琼、鲁笑风三人碰上了庄小维、向婕和鲍勃三人。


    晏为人知道身高1米85、高鼻子的帅小伙鲍勃是英国罗伊尔皇家珠宝集团的董事。


    晏为人没有什么架子，和鲍勃、庄小维打招呼，并自我介绍了一下。


    庄小维得知晏为人是全顺福珠宝集团的董事长，礼貌地称呼了他一声：“晏董事长”。


    对庄小维的庄氏珠宝，晏为人倒没听说过，想来不是很出名，但听说庄小维来自复祝，笑说：“庄老板是复祝人吗？”


    “是的。”


    “我有一个兄弟，前段时间也跑去复祝了。”


    庄小维客套地问了一句：“晏董事长的兄弟叫什么名字？说不准，我还认识呢。”


    “我那兄弟叫齐绍观。”


    “齐绍观？是不是光头，做消防器材的？”


    “正是！”


    庄小维笑说：“哎呀，我还真认识他！”


    晏为人也笑说：“看来世界真是小！齐绍观是我兄弟，我们一般称他为小五。除他之外，我还有另一个兄弟，也在复祝，名叫皇甫坚……”


    “久全集团副总裁皇甫坚？”


    “是的。庄老板也认识？”


    “认识。一块吃过饭。”


    不仅吃过饭，还因为皇甫坚和谭盈冉柔有过一段纠葛，又出言挑衅，庄小维毫不犹豫让他变成了活太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