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庄小维就接到丁三爷打来的电话，说在会展中心有一个国内翡翠毛料交易会，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啊。”在家门口有这么一个盛会，庄小维自然不会错过。


    庄小维暂且把惩罚冉柔的心思放一放，待重新拟订万全之策后再说。


    目前，还是赚钱重要。天大地大，赚钱最大嘛。


    庄小维开着比亚迪元plus来到了会展中心，见到了先行一步到达的丁三爷等人。


    汇合后，大家一起进入展厅。


    虽说近几年整个翡翠行业行情不佳，往往有价无市，但今天来此赌石捡漏或单纯开开眼界的人却很多。


    在一块块或半赌或全蒙的翡翠原石毛料前，有些人拿着放大镜，有些人拿着强光小电筒，仔细察看。


    这些毛料，大小不一，大的有上吨重，小的则只有小碗大小。


    在会展一角，还设置了解石专区，摆着几台先进的切割打磨装备，供有需要的顾客切石之用。


    进展厅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石头。


    庄小维就如走马观花一般，走走停停，逛起来。


    庄小维有看透原石内部之能力，所以对毛料的外在表现，诸如蟒纹松花等，一律不关注，甚至手上拿的放大镜与强光小手电，也只是装装样子。


    庄小维一路看过去，这些毛料中十有八九是纯粹的石头，里面空空如也，一点玉也没有。


    对这种情况，庄小维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赌石和任何一种赌博一样，十赌九输。


    话说回来，如果任何一块石头切开，都能出翡翠，那翡翠还值钱吗？


    庄小维在一块外形不规则、篮球大小的毛料前停了下来。他用手摸了摸这块外表像玄武岩般黑乎乎、无癣无松花的毛料。


    “老板，这块毛料多少钱？”庄小维问展台旁坐着的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


    “你这块，1000！”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操着浓重的潮汕口音回答。


    “500，行不？”


    “价格都标在了旁边的。小件的东西不讲价。”展会上人潮涌动，每个人都来500、1000的讨价还价，岂不得烦死？所以，价格标好，合意则带走。


    “行，我要了！”


    庄小维很是干脆，用微信付过1000元，然后拿起这个篮球大小的黑乎乎毛料。


    庄小维转了半天，又在一块重约六七十斤的毛料前站定。


    因为前面有一个顾客也在看这一块石头，所以庄小维耐心地等他看完。


    那位顾客反复看了几遍。


    毛料的主人是一对胖乎乎的夫妇。


    那位顾客问：“老板，这块毛料多少钱？”


    “30万。”丈夫回答。


    “30万啊？能少不？”


    “不能。这块毛料个头大，有65斤重呢！”妻子回答。


    那位顾客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因为拿不准，摇摇头，放弃了。


    庄小维上前，说：“老板，这块料子我要了！”


    庄小维再次碰到了丁三爷。丁三爷旁边还站了一个明眸皓齿、窈窕漂亮的年轻女子。


    丁三爷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战友的孙女，来自上海，言成珠宝集团的区域经理方照殊，这位是珠宝店的老板庄小维庄老板！”


    庄小维和方照殊握了一下手。


    “方经理，幸会幸会！”


    “庄老板，请多多关照！”


    丁三爷看庄小维买了一块六七十斤重的大毛料和一块篮球大小的小毛料，笑说：“庄老板，你今天收获颇丰啊。”


    “随便买了两块。”


    “价钱是多少？”


    “小的那块，1000。大的那块，30万。”


    丁三爷：“30万？哟，庄老板，你今天下了重金啊！消费10万以上，就可以当场免费解石。要不要切开看看？”


    庄小维摇摇头。


    丁三爷理解庄小维的心理。不切开，还有个盼头，30万还是30万；一切开，如果是狗屎地，那30万就直接打水漂了。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赌石嘛，就是这么刺激与残酷。


    言成珠宝集团是国内有数的几家大型珠宝公司之一。


    庄小维脸上堆满笑容，问方照殊：“方经理，我的小店是专门从事珠宝玉石零售的，能不能从你们公司拿货呢？”


    方照殊笑说：“可以啊。我们公司既做零售，也做批发，低、中、高档产品都有。”


    “能加个微信吗？”


    “行啊。庄老板，你的店是在什么位置呢？”


    “大礼堂旁的古玩城。”


    “改天去贵店拜访一下。”


    “欢迎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