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陈风给涂山营下令之后，古砺他们的战马还需要休息，风雪表现出了它身为马王的强大，休息了片刻，陈风便决定单人单骑先一步赶往器氏族坐镇。


    寒风刺骨的半夜，陈风找到了一处运输队常停留休息的凹地，还有几个简陋草棚，陈风和风雪走入其中一个，简单布置了一下，人依靠着马安然入睡。


    ......


    “至少有七百多人.....”


    北雷骑兵脸色极其难看，探查的结果让人心惊，派七百多人出战，敌人加起来的人口至少超过了七千人，北地哪来这么多人？


    玄鸦依旧冷漠，七百人，只有那些熊人族的图腾战士比较棘手，对面若是没有熊人族图腾战士，她有五十披甲骑兵就敢直接冲杀进去。


    可惜身边只有三队骑兵，还有两队北巨狼骑兵，北巨狼耐力不错，就是奔跑速度太慢，连草原狼都不如。


    “现在是他们吃早饭的时间，传令所有人上马，骑射骚扰一圈，不要恋战，紧紧跟随战旗移动！”


    熊人族和凛冬氏族的七百多人凑在一起，吃一顿饭就是一次大量消耗，凛冬氏族从南方各氏族那里学会了养殖放牧，这次出战，他们赶着一些牲畜作为食物。


    他们估算了一下，这些食物够吃两天，路上还有一天可以狩猎，补充体力，到了青牛氏族那边，劫掠过后，就有食物吃，吃了带着战利品胜利归去。


    想法很好，现实残酷，三百熊人族，其中三十多个图腾战士，每一个人就要吃一头羊，他们闯入凛冬氏族的营地，抢走了二十多头羊，双方差一点就爆发冲突。


    凛冬族长为了夏部落那些精良的武器和优质工具，他选择忍耐，何况长大起来，凛冬氏族也打不过熊人族。


    熊人族美滋滋烤着全羊时，外围突然响起了吼叫声，不远处出现了一团黑影，细盐雪砸在人脸上，有些看不清。


    “是夏部落的骑兵！”


    凛冬氏族惊呼声，没有让熊人族的人惊慌，就这点人过来，他们兴奋乱叫，纷纷提起长矛，准备给对方来一波投掷。


    骑兵快如闪电，眨眼间出现在不远处，即将进入投掷范围的时候，玄鸦带着骑兵突然转弯绕行，围着熊人族跑，一些图腾战士觉得距离够了，直接将长矛扔出。


    百米远的距离，长矛落下，还好骑兵移动速度很快，几乎没有砸种人，骑兵横向奔跑再次拉近了一点距离，一些熊人族过于兴奋之间冲了出来。


    “嗖嗖嗖嗖——”


    一道道箭矢飞出，莽撞无知的熊人族族人付出了生命代价，熊人族得知器氏族有利器才动了劫掠之心，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几个图腾战士怒吼一声，狂奔而出，玄鸦见状吹响铜哨，身边的旗手跟随她调转方向，向远处逃离。


    看见骑兵退了，这些熊人族没有欢呼，而是愤怒嘶吼，这种硬如钢筋的时候，对方调戏了一下自己，就跑了。


    等羊烤好，熊人族刚开始吃，又听见了不远处的马蹄声，凛冬氏族本想提醒熊人族用他们制作的木盾去防御，暴怒的熊人族并不在意，依旧嗷嗷叫冲上去。


    来回戏耍了熊人族三次，玄鸦知道他们肯定是有防备了，她便带着骑兵暂时退到远处，等待时机。


    此时凛冬氏族和熊人族又爆发了冲突，为了那些尸体上的铁箭矢打起来了，甚至有图腾战士出手，导致凛冬族人死亡。


    最后是凛冬族长强忍着怒火，平息了争端，他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眼底浮现出一丝悔色。


    临近正午，草原风雪停了，阳光照耀大地，反而让大地温度变得更低，器氏族正在接收青牛氏族的人，这时哨塔上的人敲响了铜钟。


    一群人出现在围墙大门，“吁——”陈风勒马停下，器氏族的人看清来人是首领，无不发出欢呼声。


    雨祭司匆匆赶来，看见陈风之后，单膝跪下，“见过首领！”


    “见过首领！”器氏族齐刷刷跪下一大片，陈风抬手将雨祭司扶起，他注意到器氏族大门后的空地上耸立一尊人形雕像，手持长刀，劈向天空，这姿态他很熟悉，是自己在雷鸣山那一战被雷劈的一幕。


    “首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雨祭司好奇问道。


    陈风笑道：“骑兵和涂山营在后面，风雪脚力好，我先一步过来。”


    “首领过来就好，大家就不怕了。”雨祭司心中一暖，首领为了器氏族肯定是连夜赶路过来，平日单程步行至少需要五天，骑马需要两天。


    “玄鸦呢？”


    “她带骑兵去袭扰对方，还没回来。”雨祭司跟上陈风的脚步回应道。


    陈风眉头一皱，想到了那荒唐的一夜，不免流露出一丝担忧，“袭扰的想法不错，凛冬氏族他们到哪了？”


    “根据他们的说法，今日正午会抵达青牛氏族，青牛氏族有一部分人还在路上。”


    玄鸦的袭扰起了一定效果，否则凛冬氏族的野猪骑兵会提前抵达青牛氏族，青牛氏族的老弱会被追上。


    青牛氏族到器氏族大约一天半的路程，前日傍晚收到消息，昨日中午就开始迁徙，还赶了一段夜路，器氏族这次利用了信息差。


    “派人去找玄鸦，让他们回来。”


    涂山营急行军赶来至少需要两天半，古砺他们明日早上能到，如果凛冬和熊人族不死心，那器氏族大概率是要靠自己了。


    回到氏族大屋，壁炉篝火烧得正旺，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只有陈风这体质冒着初冬寒风赶路身体不会出问题。


    大致情况了解过后，陈风才知道器氏族加上青牛氏族，人口差不多有一千四百多人，除去北雷营二百人，至少还能凑出三百人作战。


    北雷第二营的统领是青牛族长，传闻青牛氏族先祖见过一头浑身青绿的大牛，大牛带着他寻找到了一处人类宜居地，因此氏族以青牛为图腾祭祀。


    他是第一次见部落首领，脸上除了敬畏，还有一丝好奇，迫不及待展示自己，“首领，我认为我们有甲胄优势，可以发动所有能出战的男人，主动出击！”


    这建议并不可笑，凛冬氏族的北地野猪体型庞大，木围墙不一定能顶住它们的撞击，缩在围墙之中，打起来普通族人可能会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