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喙鹰低头认了大哥之后，驯练的事要推后，陈风休息了一天，给苏璃小可爱上交了公粮，次日下令，让陈大等人带好装备出发前往云山。


    这次陈风带了陈大五人，留下值得信任的风狐几人驻守部落，此战主力是云族人和鹿角族人。


    抵达云山之后，鹿角族长脸上没有太多喜色，他就差把忧虑写在脸上了，原因是这三天在云山，他逐渐意识到了自己氏族和云氏族的差距。


    无论是生活水平还是精神面貌，他还见识到了长弓的精准度，是狩猎小型动物事半功倍的利器。


    抛投长矛狩猎大型动物十分好用，进入漫长的冬季，隐藏在雪地和针叶林中的小型动物长矛就显得十分笨拙。


    他拿出了身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没能入白喵的法眼，不过他尝试自己做弓初步理解了弓的原理，打算抢回家园之后，慢慢尝试。


    陈风从不担心其他氏族部落仿制长弓，弓本身就是一种简单原始的远程武器，稍有头脑的人类都能制作出来。


    他们需要长时间去研究，如何提升弓的射程和威力，给他们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一定能追上陈风那把复合弓。


    云氏族十人出战，算上鹿角族人，人数超过了二十人，鹿角族人带路，一群人向北而去。


    ......


    “吃！”


    雪熊氏族族长作出了这个决定，雪熊氏族本是生活在北面雪湖的氏族之一。


    雪湖之地，地理位置优秀，三面环山，挡住了部分西风，山上植被茂盛，步入冬季，他们不用担心食物来源。


    奈何今年从北地来了一群更强大的氏族，他们被打败，带着部分族人逃向南方。


    雪熊氏族族人对于吃人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们并不是一个纯粹的食人族，食物充足，他们不会主动去狩猎其他人类族群。


    他们占领鹿角氏族的家园之后，发现这里的情况比雪湖还糟糕，就东面有两座山，前几日一次狩猎，还遇见了小型雪崩，两个族人在那里长眠。


    为了活下去，雪熊族长跟氏族的巫商议，决定杀掉几个鹿角氏族的老弱作为口粮，带领氏族将继续向南面迁徙。


    吃人之前会有一个祭祀仪式，他们在山洞外，插上十几根骨杖形成一个圈，将鹿角氏族几人驱赶到圈中心。


    “阿兄，人真的能吃吗？”眼眶凹陷的小男孩弱声询问身边的少年。


    披着灰色毛皮大衣的少年眼神坚毅，活下去很重要，他看过曾经家园洞壁上的壁画，上面的画面他记忆犹新，“能！”


    仪式即将开始，几十人围着骨杖圈，准备虔诚祈祷先祖护佑，献上祭品，希望先祖能净化同类食物带来的疾病和诅咒。


    那几个鹿角氏族基本上都是年纪偏大的人，还有一个残疾孩子，各个都有气无力，即使雪熊氏族不吃他们，也熬不过这个冬季。


    雪熊氏族的巫缓步走到圈内，举起了一颗熊脑袋，脑袋连接一张完整的熊皮，那熊皮看起来似乎是白色，等巫将熊头放下，熊皮白色又不明显了。


    他举起了骨刀准备第一个下手见血，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喊叫声，一根长矛从远处飞来插入雪地之中。


    再次看到鹿角氏族的族人，雪熊族长并没有感到畏惧，反而眼神兴奋起来。


    落地长矛，相当于正面约战，雪熊氏族可战人数接近三十人，他们可不怕鹿角氏族卷土重来。


    打赢之后，还能多几份口粮，吞并一个氏族，成年男性几乎是活不下来，他们看中氏族血脉，不允许其他氏族的男人传播种子。


    女人提供了一半基因这种事，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不懂，他们只是单纯保留了大部分雄性动物的繁衍意识，解决竞争对手，延续自己的血脉。


    “呜呜呜！！！！”


    雪熊族长呼唤着族人，族人们纷纷拿起武器跟随族长的脚步，追寻鹿角族人的足迹来到了山下空地。


    当雪熊族长看到了空地上排列整齐的二十余人，他才知道鹿角氏族为何有底气回来约战，是找了帮手。


    陈风审视对手，发现他们整体身高明显比阔野众氏族的人高一点，许多人裹着厚实的白色兽皮。


    双方都在互相观察，雪熊氏族不是昆仑阔野之地的氏族，自然不用进行战前交流，都在等领袖的出击命令。


    经过两次与人类的厮杀，陈风再次面对人类敌人能保持心如止水，没有以前那种心跳急剧加速的感觉。


    雪熊族长没有犹豫太久，人数占优，他们认为南方的敌人都是曾经的失败族群，战斗力不如自己，他咆哮一声，身后所有族人都跟着怒吼。


    鹿角氏族几人呐喊回应，夏部落的人反而很平静，他们在等待号角响起，那时才是亮出獠牙的时刻。


    雪熊族长见陈风等人根本不敢回应，心中狂喜，一个未战先怯的对手，“为了雪熊！”


    面对雪熊族人的冲锋，鹿角族长慌了，他不明白陈风在想什么，来之前他答应了要听陈风的命令。


    狂奔的雪熊族人更加迷惑，对手好像是木头人，就站在那里不动，接近两百步的距离。


    复合弓弓弦拉动的声音响起，随着弓弦震动声响起，一根携带青铜箭头的箭矢破空而去。


    领头的雪熊族长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飞过来，左眼一黑，随后就是剧痛传入大脑之中，“啊！”


    族长的惨叫声可比一般族人牵动心弦，雪熊族长直接跪在了雪地上，颤抖左手想尝试去触碰那根箭矢，他身边的族人都放缓了脚步。


    还没接触，族长就受伤了，士气瞬间降低到冰点，对方到底有了什么武器，这么远的距离伤了族长。


    不仅是雪熊氏族，连鹿角氏族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想到射杀小动物的长弓，有着令人无法理解的射程。


    这时响起了沉闷急促的号角声，陈大命令响起，“列队，前进！！”


    对方还没崩溃，这跟陈风预料的一样，雪熊族长强忍着痛楚站起来，还没让族人崩溃，举起手中长矛全力呼喊，“长矛！”


    所有族人都作出了长矛投掷的动作，陈大不慌，命令队伍继续前压，雪熊族人不溃败，他是不会轻易下令自由冲锋，这是陈风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的战术。


    原始人能称霸这个时代，体质可不是一个急促蹲起就两眼发黑的某些弱鸡大学生能比拟，看着雪熊族长晃晃悠悠站在那里。


    陈风再次举起了复合弓，“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