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sk43号护士的一番话，让张辰心里诞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或许是为了感谢张辰救下自己，jsk43号护士，告诉了张辰许多情报。


    那是一些工作人员知晓，病人却很少知道的情报:


    在这个医院里，一共有6栋精神病楼，每栋楼有5层。


    上3层是重度精神病患者，下面2层分别住着中度精神病患者，和轻度精神病患者。


    6栋精神病楼，构成六个均匀分布的点位，相对的两栋楼之间彼此连线，连线经过的路径，就是患者的活动区域。


    从精神病楼出来，外面就是患者的活动区域


    越往里走，区域里的患者精神病越重，越能给工作人员带来危险。


    张辰现在所在的区域，按照jsk043号护士所说，就是6栋楼重症患者汇聚的区域。


    是的，所有的中重症患者，都集中在这里，且没有任何工作人员看守。


    “为什么没有人看守，我一路走来，好多患者都在自残，显然是发病了。”


    “我是新来的，老的jsk043号护士死了，我才替上。”


    jsk043号护士提到死亡，并没有张辰想象中的那么惊慌，张辰结合之前男护士找借口离开，略微推测出真相。


    在这家医院里，重度精神病患者，似乎已经成为了医院的负担。


    医院没有足够的能力，同时治疗这么多患者，亦或是治疗重度精神病患者，会消耗大量资源，费力不讨好。


    将重度精神病患者，还有张辰这样有好转趋势，但是依旧是重度精神病的患者，全部集中在一个区域。


    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行动，想要活下来的患者，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判断能力，是想要变好离开医院的。


    这些患者，如果扛过这段时间，经过多次问卷检测，被判定为中度，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安全一点的中症区域。


    “你或许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你也不会一个女的就独自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带我来的男护士，早就找借口丢下我走了。”


    张辰目光闪烁，将香菇头患者也打晕，随手丢到地上后，又和jsk043护士说话。


    那护士表情也是有些沉默，仔细思索张辰的话，感到后怕，身体也不禁有些颤抖。


    “所以你也是这里的重度患者？”


    “但是我看你似乎很正常，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还能和其他人轻松交流……”


    张辰瞬间击败七八名患者，jsk043护士，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只是青少年体型，却可以轻易战胜壮年男性，因此护士开始才会询问，张辰到底是不是病人。


    护士好奇发问后，被张辰直视的她目光闪躲，似乎害怕刺激到张辰，进而让张辰发病。


    幸运的是，张辰和看上去一样稳定，并未发病，得知张辰再一次问卷通过，护士告诉张辰，他还有两次问卷。


    “三次问卷都通过的重度患者，并且没有出现伤人行为，就可以转中度了。”


    “那个时候你就不需要在这里，而是去更安全的区域。”


    jsk043护士说着话，张辰听着，只是点头，没有多做回应。


    认为在jsk043护士这里，已经得到足够多的消息了，张辰打个招呼就准备离开，jsk043护士拦住张辰，询问张辰的名字。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住在哪栋楼里。”


    “现在到了吃饭的时候，你说跟着你的护士找借口离开了，那我带你去食堂，好好感谢一下你的帮助……”


    得知这里还有食堂，张辰表情略微惊讶一下，却又很快觉得理应如此。


    这个医院，就目前来看，一切都很完善，张辰告诉护士自己的名字后，护士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带屏幕的设备。


    在设备上摁了摁，似乎输入了张辰名字，很快得知张辰所处的楼，是1栋。


    “1栋么，就是不知道怪谈意志在哪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患者身份。”


    “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这个食堂得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患者得去自己的食堂，护士则是没有这个限制。


    jsk043护士是四栋的工作人员，她带着张辰一直往前走，路上某一刻，像是发现了什么，又快步朝着某个方向冲去。


    在那边的地上，躺着一个不停抽搐的患者，这个患者脸上青紫色，看起来就像是缺氧许久。


    患者张着嘴，不断向外吐气，还发出“呃啊啊”的呻吟，患者鼻子没有呼吸，似乎是忘了怎么呼吸。


    jsk043护士，冲上前去给那位患者急救，张辰空有一身身体素质，只能在一旁，看专业人员操作。


    很快，那个忘记呼吸的患者，就把自己活活憋死了。


    身体开始瘫软，倒在地上时，被急剧压缩的肺部放松，终于吸了一大口气。


    jsk043护士，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见死亡，颤抖地去探患者鼻息，最后尖叫一声，瞬间站立起来。


    几乎想要逃跑，却凭借职业素养，在报告专业人员前来收殓后，jsk043护士才拉着张辰离开。


    握住张辰手腕的手，无意识用力捏紧，发现自己的行为后，又急忙松开张辰，连忙向张辰道歉。


    接着砸击去一区食堂的路上，张辰和那名护士，也遇到了不少突发情况，好在张辰一路保驾护航，愣是消灭了所有危险。


    张辰仔细回想刚才那人的死，护士可能没有发现，但是张辰却看到了细节。


    活活憋死自己的那人，躺在地上时，明明身体在不断游动。


    就像是水里的一条鱼，当鱼上岸后，就会因为缺水窒息而死。


    “如果那时候，我把他放入水池中，会不会让他逃过一劫？”


    “或许也不能够，在幻觉中，他是一条搁浅的鱼，本体不在水中，就得窒息而死。”


    “但是在现实中，如果他真的如鱼儿一般在水中，他也会呛水死亡。”


    精神病患者发起病来，几乎都是难以治疗的存在。


    这么多重症患者，都被抛在这里自生自灭，张辰对这个所谓的医院，也重新多了一份认知……


    跟着jsk043护士，张辰又钻过一道石门，眼前的场景迅速变化，已然到了新的地方。


    一座大建筑前，上面挂着醒目的牌子，“医院一区食堂”。


    “一区食堂已经到了，这里的消费和外面一样，货币是怪谈币。”


    “你是患者，没办法获得怪谈币，放心跟我去工作人员食堂，这次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