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大部分人同一时刻陷入昏睡，只有少部分收看、收听苏山直播以及跟北极星保持共振的人免疫，这一现象基本排除了空气传播的可能。


    控制局以希斯为模板，试图从视觉和听觉两个方面分析覆盖范围如此之广的精神攻击从何而来。


    苏山的粉丝则在群里接龙，将各家情况归纳总结后得出一个结论——那些昏睡者怕是遇到了电子恶魔。


    虽然他们使用的电子设备不同，收看或收听的节目也不一样，但在某一时刻，他们的大脑接收到了同样的信号，证据就是他们的脑电波完全一样。


    换言之，昏睡者的意识现在都在同一个世界，如果和那个世界的频率同步，其他人的意识应该也能进入那个世界。


    苏山很想第一个进入未知世界把幕后黑手打爆，但控制局认为他应该留在这边，以免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同样，控制局局长也不能离开太古屋，她和苏山必须保护这个世界不被其他维度的敌人趁火打劫。


    除了苏山的直播，其他电台、电视节目都因工作人员陷入昏睡停播，目前靠苏山的歌保持清醒的人没法分析敌人在节目中添加了什么信息。


    但有一部分人昏睡前没有看电视或其他直播，而是在跟别人聊天。


    为了拯救家人，幸存者连忙打开最近的聊天记录，差点被屏幕另一头的魅魔抓走。


    现在恶魔都会上网了吗？


    得到启发的人又去调查其他节目，惊讶地发现儿童节目主持人是恶魔、健美操模特是恶魔、网红主播是恶魔。


    最离谱的是，冒牌神父直播驱魔，结果遇到了真的恶魔。


    为了业务，恶魔这么卷吗？


    多少猜出苏山有点儿特殊能力的粉丝：恶魔都这么卷了，你还好意思摆烂吗？


    苏山：给我等着。


    既然恶魔可以通过电子设备入侵现实，那他也可以通过电子设备骇入对方的世界。


    你敢搞电子恶魔，我就敢搞赛博女鬼。


    贞子：我不是女鬼，是电脑病毒。


    苏山：那就是赛博女鬼。


    贞子：……


    很快，苏山将《惹鬼回路》、《午夜凶铃》、《鬼来电》等恐怖片世界打通，又将《真·女神转生》、《恶魔幸存者》等游戏载入电脑，还将贞子变成游戏里的黄泉女神【伊邪那美】。


    “拯救世界就靠你了，贞子姐姐。”


    已经在井里摆烂很多年的贞子：……


    在被《午夜凶铃》定性为“女鬼”前，贞子是科幻小说《环界》里的电脑病毒。


    环界是科学家以现实为原型构筑的虚拟世界，就像黑客帝国一样，生活在环界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只是一组数据。


    直到男主高山龙司察觉到录像带诅咒的规律，并打通了现实中的电话。


    现实中的研究员导出了高山龙司的dna序列，并给克隆出的孩子取名二见馨，但只存在于环界的病毒贞子也因此出现在现实，成为变异癌症的源头。


    为了拯救自己的世界，二见馨重回环界，重生为高山龙司，并用他在现实世界掌握的技术消灭病毒贞子，从而拯救了两个世界。


    所以贞子和普通女鬼不同，她可以自由往返于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还能像病毒一样疯狂复制扩散自己，这不就是人类最初的生殖崇拜吗。


    加上贞子死于井里，而井通常是连接人界与地狱的通道，让贞子cos黄泉女神将其他日本女鬼收入麾下从而一统日本恐怖片是最好的选择。


    《惹鬼回路》里的鬼通过电子设备入侵现实，《鬼来电》里的鬼通过电话寻找下一个受害者，他们的世界正好都符合贞子入侵的条件。


    如果不是贞子病毒会将虚拟世界的人都变成自己的样子，只要将贞子投入未知的世界就行了。


    要想唤醒昏睡者，还是需要他们的家人出马。


    这也是苏山植入电子游戏的原因。


    贞子只能将恶魔“贞子化”，但游戏会给那些“贞子”披上恶魔的马甲。


    真正的贞子将以黄泉女神伊邪那美之名，指引玩家收服恶魔，拯救世界。


    《真·女神转生》系列游戏创造了一个庞大的真女宇宙，在那个多元宇宙，都是人类创造的概念。没有人类，就没有。


    不会一成不变，而是随着阵营发生变化，简单来说，跟自己敌对的就会被称为恶魔。因为是日本游戏，所以标题里的女神指的就是游戏女主——黄泉女神伊邪那美转生的人间体。


    游戏提供三种路线，绝对秩序（一神教）、混沌（多神教）和中立（以后还会产生矛盾），不管主角怎么选择，秩序与混沌之间的战争是永恒的，这也是人类集体潜意识构成的“伟大意志”制定的规则。


    在它的规则下，每个宇宙都会经历类似的轮回，胜者可以决定自己想要创造的世界，但必须按它的规矩来，为了反抗“唯一神”，其他纷纷采取行动。


    低等的恶魔只会袭击人类，高等恶魔则会借助恶魔召唤程序与人类达成契约，引导自己的“主人”选择自己想要的路线。


    不管选择秩序还是混沌，都无法阻止下一次灭世战争的到来，选中立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只要有“唯一神”在，不，只要有在，信仰之战就不会消失。


    只有想明白这点，舍弃的强大力量，选择皆除的人结局，才会创造一个不受干涉的世界。


    但这只是诸多真女宇宙中的一个结局，并不会撼动“唯一神”的地位——除非所有宇宙的主角都反抗它。


    《真·女神转生》系列创造了各种各样的真女宇宙，但对年轻玩家来说，剧情还是太沉重了，所以官方推出了更加轻松活泼的《恶魔幸存者》。


    距离世界毁灭还剩7天，玩家必须收服仲魔与其他恶魔战斗。非常宝可梦。也符合贞子的7天诅咒。


    当然，为了规避版权，苏山只借用了游戏的框架，实际召唤出来的都是卡塔昌怪物。


    地狱恶魔觉得很不公平。


    他们没有入侵梦境，也没有入侵现实，是人类主动签订契约进入虚拟世界，苏山往他们的游戏里投放病毒实属不讲武德。


    如果他们不能进入现实世界，苏山作为死亡女神的转生体也不能，那才称得上公平。


    “可以。”


    苏山同意得太快，恶魔觉得他肯定藏了什么阴谋。


    还没来得及消化苏山身份的粉丝：……又被这个鸽子精找到了放自己鸽子的理由。


    但他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是他们选择了皆除的路线。


    “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抱着卡塔昌吠蟾的小粉丝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苏山不跟他们一起回另一边。


    如果苏山留在这边，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只能在电子屏幕上看到苏山了？


    “不要难过，时间到了，我们就会在某个世界重逢。”苏山笑着说道，“在那之前，我们都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


    回到现实的人发现噩梦影院不见了，噩梦电影学院和噩梦娱乐公司也不见了，苏山的超市和住过的公寓还在，但苏山的亲友和宠物都消失了。


    就在他们以为关于苏山的记忆也会像噩梦一样从脑中消失时，苏山的直播间亮了。


    这次播放的是一档电视连续剧。


    其名：《苏山的生活》。


    表：恋爱轻喜剧。


    里：真人秀。但人均恐怖角色。


    恶灵：终于轮到我和苏山结婚度蜜月了。


    ——


    下一卷，其实才是我最初设想的，苏山完成1000次快穿后在新世界生活被大boss找上门的故事。


    一切从一个恶意的玩笑开始。


    有人拿苏山的女装照片上网钓鱼，然后被其中一个追求者杀死。


    警方发现受害者在网上钓了很多鱼，推断他死于情杀，但不知道是哪条鱼干的。


    于是，他们找到苏山，希望他能接过冒牌货的账号，并把追求者一一约出来见面，方便他们确定犯罪嫌疑人。


    原梗就是《致命玩笑》，第一部男主的哥哥让男主装女生和其他司机聊骚，结果惹到了变态boss“锈铁钉”，然后被一路追杀。


    三部电影的锈铁钉不是一个人演的，第三部的锈铁钉还演过杰森，所以我一开始想把杰森写成恶灵的马甲之一，结果大家也知道，杰森是乖宝宝，恶灵太不是个东西，就把他们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