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摇光那精致典雅、弥漫着淡淡香气的闺房中。
只见她轻柔地将烂醉如泥的叶奕缓缓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此刻的叶奕已然酩酊大醉,整个人意识模糊,嘴里还不时嘟囔着:“水……我要喝水……”
司空摇光听闻此言,急忙转身快步走向桌案,提起茶壶为叶奕斟满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不多时,她便手持茶杯匆匆返回床边。然而,当她伸手想要喂叶奕喝水时,却发现无论怎样努力,叶奕始终紧闭双唇,不肯配合。无奈之下,司空摇光只能轻轻倾斜茶杯,但那些清澈的水流依然无法顺利进入叶奕口中,反倒沿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很快就浸湿了一旁绣工精美的香枕。
看着被水浸湿的香枕,司空摇光不禁皱起眉头,轻声自语道:“这枕头都湿成这样了,他睡上去肯定会不舒服的。”言罢,她迅速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到一侧,紧接着转身走到墙边的闷声橱前,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一只崭新的玉枕。而后,司空摇光快步回到床边,先是伸出右手,极为小心地托起叶奕的后脑勺,接着又用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那张已经湿透的玉枕,并将刚刚拿来的新玉枕轻轻地垫在了叶奕头下。这般细致入微的动作,着实让人难以想象竟是出自司空家这位娇贵的大小姐之手。
尽管如此,叶奕依旧没有张开嘴巴。眼见此景,司空摇光稍作犹豫后,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只见她轻启朱唇,含了一口茶水,然后微微低下头,慢慢靠近叶奕,最终用自己的樱唇温柔地封住了叶奕的嘴唇,尝试通过这种方式来给叶奕喂水。
叶奕虽然喝的大醉,却也是一位正常的男子,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人口含水喂自己,他以为是司徒浣纱,动作变得大胆起来,魔爪开始伸向她。
司空摇光丢掉茶杯,深吻叶奕。边吻边褪下衣裳。
玉体横陈香玉战,喘息如乳莺低语。
一夜静谧。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
叶奕悠悠地从昏睡中醒来,脑袋还有些昏沉,仿佛宿醉未消一般。他缓缓睁开双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和床幔,一时间有些茫然。
叶奕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想要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然而,就在他抬起左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柔软且温热的东西。他心中一惊,猛地转过头去,只见身旁躺着一个女子,而自己的手竟然正放在她的脸颊上!
叶奕定睛一看,发现这个房间并不是司徒浣纱的闺房。他的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个问号:“我这是在哪里?怎么会在这里睡着?”正当他满心疑惑之际,身旁的女子也因为他刚才的触碰而惊醒过来。
司空摇光眨了眨眼睛,看到叶奕还躺在自己身边,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轻声说道:“夫君,你睡醒啦。”那声音温柔如水,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惜。
叶奕听到司空摇光的称呼,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连忙转过头看向对方,只见眼前是一张精致无比的小脸,肌肤如雪,柳眉弯弯,双眸犹如秋水般清澈动人。就在这时,昨天发生的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这才恍然大悟。
叶奕回想起昨晚与司空摇光之间的经历,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此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似乎并未着寸缕,于是赶紧掀开被子查看。果然,他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一览无余。叶奕大惊失色,急忙又将被子拉回来紧紧裹住身体,整个人都缩到了被窝里面。
司空摇光见状,轻轻笑了起来,安慰道:“夫君莫要惊慌,昨日我睡得较晚,已将一切都清理干净了,所以你不会觉得难受的。只是我昨夜实在太过困倦,以至于来不及给你更换新的被褥。”说着,她的俏脸微微一红,显得愈发迷人可爱。
叶奕坐起,露出结实健壮的身体,只看见他们两人被子上面都沾有血迹。
叶奕立刻明白了一切,双手掩面,不知如何是好,可回想起司徒浣纱昨日的冷淡与沉默,便不觉得对不起她。
司空摇光凝视着叶奕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不禁轻声嘟囔:“怎么看这情形,他好像非常不愿意呢!”一边说着,司空摇光轻轻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准备起身走向衣橱,从里面取出一床崭新的被子来。
就在这时,叶奕的目光恰好落在了刚刚下床的司空摇光身上。只见她的身躯之上仅仅穿着寥寥几件贴身衣物,大片如雪般洁白的肌肤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叶奕见状,赶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司空摇光,有些慌乱地说道:“咱们还是先把衣裳穿上吧。”
司空摇光却没有听从叶奕的话,反而略带嗔怒地说道:“夫君呀,咱俩都已有了夫妻之实,你怎的还如此害羞呢?”
叶奕听闻此言,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久才缓缓回过神来,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道:“昨夜,你可有后悔之意?”
司空摇光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柔声回答道:“夫君,其实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对你一见钟情了。这个答案,不知可否让你感到满意呢?”
叶奕听后,眉头紧紧皱起,继续郑重其事地说道:“可是,他们分明将你当作能够掌控住我的牢笼,而你不过是被他们所利用罢了。”
司空摇光脸上的苦笑更浓了几分,但语气依然坚定:“夫君,你所说的这些情况,我又何尝不清楚呢?只是……我已然认定了你这个人,哪怕真的被族中的那些长老们所利用,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昨夜之事,明明是你先主动的呀。”
叶奕用手指向自己,说:“我先主动的?不对啊!我记得昨晚,我与浣纱在……不对,浣纱根本不在这里,那个人是你。”
司空摇光点了点头。
两人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戴好。
……
司空府那宽敞而庄重的大堂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
堂外,叶奕和司空摇光并肩而立。
司空摇光娇嗔地看向身旁的叶奕,轻声说道:“夫君,为何迟迟不进去呢?”她那双美眸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叶奕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些许担忧之色,低声回答道:“我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去跟你的父亲打招呼呀,这般贸然走进去,恐怕会十分尴尬。”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司空摇光闻言,不禁掩嘴轻笑起来,随即白了叶奕一眼,嗔怪道:“这还用得着费心思量么?你都已经将我……自然是以女婿的身份啦!”说到此处,她的俏脸微微一红。
叶奕听后,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点点头,应声道:“嗯,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只见司空摇光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叶奕的衣袖,拽着他一同迈入了大堂之中。
此时,端坐在堂上正位的司空嵩见到二人到来,面露微笑,开口问道:“女婿昨夜歇息得可还好?”声音温和而沉稳。
叶奕赶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行了个礼,答道:“昨夜承蒙款待,在下一时贪杯喝得多了些,多谢司空家主的收留。”
站在一旁的司空摇光见状,急忙向叶奕暗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对自家父亲的称呼不太恰当。
司空嵩何等精明之人,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女婿莫不是大清早的酒还未醒过来?怎地还是这般称呼老夫?”实际上,他这是有意在给叶奕一个改口称自己为岳父的机会。
叶奕感受到了司空摇光那焦急的目光,又看到司空嵩眼中的期许之意,瞬间明白了其中深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向着司空嵩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多谢岳父大人的收留之情!”
司空嵩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奕拱了拱手,缓声道:“在下尚有要事缠身,不便在府中继续叨扰了。昨日承蒙款待,感激不尽。”言罢,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司空摇光却紧紧跟在叶奕身后,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无论叶奕好言相劝还是严词拒绝,她都充耳不闻,执意要跟随叶奕一同离开。最终,叶奕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默许她同行。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司徒府门前。
只见司空摇光毫不避讳地伸手揽住叶奕的胳膊,娇笑着走进府内。门口的仆人们见状,虽面露诧异之色,但一瞧是司空家的大小姐,谁也不敢上前阻拦,纷纷行礼。
就在这时,司徒天璇领着司徒浣纱正朝大堂方向走来。
途中,她们恰巧与叶奕和司空摇光迎面相遇。
司徒浣纱一眼就瞧见了自家夫君,立刻欣喜若狂地奔了过去,关切地问道:“夫君,你,一切可好?”
司空摇光见状,甜甜一笑,乖巧地行礼问候道:“见过浣纱姐姐。”
叶奕却是面沉似水,冷冷地瞥了司徒浣纱一眼,嘲讽道:“哼!在你心中,怕是除了你那父亲之外,再无他人了吧?”
听到这话,司徒浣纱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她满脸懊悔之色,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夫君,都是我的不好,我知错了,我不该只顾着父亲而忽略了你的感受,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叶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语气愈发冰冷地讥讽道:“拿我对你的关怀备至,去抚慰你父亲所受的伤痛,这本就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又何来过错之说呢?你如此孝顺,倒是令我自愧不如啊。”
司徒浣纱刚要开口讲话,却被一旁的司徒天璇抢过话头说道:“叶奕啊,你也太过分了吧!老是揪着浣纱父亲的事不放,你这样还算得上是个男人吗?”
此刻的叶奕本就怒火中烧,听到司徒天璇这番指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目圆睁地吼道:“我们夫妻俩之间的事儿,哪轮到你这个外人在这里多嘴多舌!”
司徒浣纱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望着叶奕,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只吐出了一个字:“你……”然而话音未落,只见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晶莹的泪花在眼中打着转儿,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恰在此时,司徒泰从大堂里面缓缓走了出来,一脸威严地质问道:“大清早的,都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司徒泰正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他们走来。
这里正是司徒家的大堂前,宽敞而明亮,四周装饰着精美的木雕。
叶奕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向司徒泰行礼后说道:“伯父,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小侄想烦请您帮忙准备一辆马车,今天我们就要返回云州城去了。”
司徒泰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怎么如此匆忙就要回去呢?不多留几日再走?”
叶奕连忙解释道:“伯父有所不知,小侄离家已有数月之久,想来浣纱心中必定十分挂念她的父亲。所以趁此机会早些回去,也好让浣纱与家人团聚。”
司徒泰听后略作思考,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人给你们准备好马车。”说着,他转身朝身后的仆人挥了挥手,示意其快去安排。
司徒府外。
两辆马车静立于此,众人行至府外。
司徒天璇紧攥着司徒浣纱之手,沉声道:“浣纱,叶奕心绪不稳,他若胆敢欺凌于你,即刻返回告知于我,切莫强自忍耐,有我为你撑腰,定当严惩不贷,令其长些记性。”
司徒浣纱面色凝重,缓声道:“好了天璇,夫君待我很好的,只是,我……”。
司徒天璇见司徒浣纱眉头紧蹙,忧心忡忡:“罢了,浣纱,一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