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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最后的麦穗,进攻,梦幻一夜(求订阅!)

    发现时间不多,吓得李恒一骨碌坐起来,从她手中接过羊毛衫就往头上套,


    可能是太急,越急越套不进。这不,衣服罩在脑袋上,一时拉不下去。


    床头麦穗看得好笑,伸手细心地帮他把领口对正,再稍稍用力往下拉。


    ‘,都怪你平素把我照顾太好了,养废了,衣服都不会穿了。」李恒感叹连连,哀怨连连。


    麦穗柔媚一笑,眼波如秋水般流转,眉梢微微上扬,一举一动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


    李恒一时挪不开目光。


    麦穗被看得脸微微有些热,柔声催促,「快起来,时间不够,余老师和诗禾在等你。」


    「哦,好!」


    她眼眸都快滴出水来了,转身离开了主卧。


    李恒再次掀开被子,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真他娘的!


    穿衣下床,李恒胡乱套上棉鞋就往客厅走去。


    门一开,才发现果真如麦穗所说,周诗禾已经准备妥当了,正在沙发上和孙曼宁、叶宁聊天。


    余老师洗漱完毕,已经回了她自己家,去拿行李。


    见门口传来动静,周诗禾三人齐齐扭头看向他。


    李恒冲周诗禾晃晃手,道:「很快,给我2分钟时间,马上就好。」


    周诗禾笑一下,轻轻点头。


    洗漱间,麦穗已经把牙膏牙刷和漱口水弄好了,摆放在盥洗台上。她弯腰正在放温水,这是给某人洗脸准备用的。


    无声相视一会,李恒说声谢谢,然后不敢耽搁时间,往嘴里含一口水,就拿起牙刷开造。


    见他把牙齿刷得呼呼作响,她失笑说:「你轻点,这样以后会牙痛的。」


    「没事,我这牙齿耐磨。」他含糊应声。


    这不是他吹。


    他这口牙在被雷劈之前,都是整整齐齐的,没怎么蛀牙,也没牙痛过,算是很好地撑起了他的卖相。


    刷牙漱口一分钟,洗脸更是快,拿块毛巾在脸上使劲擦就行了,反正年轻嘛,胶原蛋白充足,


    这张脸随便怎么作都是好看的,


    在他低头洗脸的时候,麦穗也没停歇,在一旁帮他打理头发。比如打湿手指,把个别睡塌的地方捏起来。


    他自恋地说:「其实我颓废的样子更具美感。”


    麦穗娇柔笑:「是!复旦第一帅有这底气。」


    李恒侧头瞄她眼:「哎,你也跟她们学坏了。”


    麦穗说:「哪有,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李恒顺嘴:「这个大家,包括哪些人?」


    麦穗心情不错,配合他说:「嗯,管院女生,还有学生会那些学姐和校友,都时不时把你挂嘴边。」


    李恒问:「你跟外人提过我没?」


    麦穗说:「外院有很多女生向我打听过你的情况,问你有没有对象之类的,我就聊了你几句,


    这算不算?」


    李恒小小瑟:「算,最漂亮的女生是哪位?说个名字,看我听过不?」


    麦穗撇他眼,「叶展颜学姐吧。」


    李恒:


    话到这,两人沉默了,分把钟后,他问:「好了没?」


    「还一点点,等下...嗯,好了。「


    李恒把洗脸毛巾晾好,回头看着她眼晴说:「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麦穗收回手,静立一边。


    四目相视,五六秒后,李恒转身离开洗漱间,背起行李包向周诗禾招手,「诗禾同志,走喽!」


    「好。」


    周诗禾起身,跟着下楼。


    她的东西已经拿过来了,就在26号小楼一楼。


    「余老师、李恒、诗禾,祝你们旗开得胜!加油!」在巷子口,送别的孙曼宁举手加油!


    「祝你们马到成功!盖压全场!」气氛二人组之一的叶宁不甘示弱。


    李恒、余淑恒和周诗禾三人都被都逗笑了,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坐前排,两女坐后排。


    开车的女司机,李恒,感觉不面生,好像曾在长市远远见过一样。


    李恒朝外边挥下手,送别的三女跟着挥了挥手。车子动了,朝机场驶去。


    一路上,两女一直在聊天,李恒听了会,后面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临近机场才被余淑恒叫醒。


    余淑恒问:「你是昨晚没睡好?」


    李恒打个哈欠,揉捏一下眼晴:「也不是没睡好,而是做了好多梦,梦里不是帮这个打架就是帮那个打架,不是在打架中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可把我累坏了!‘


    两女忍俊不禁。


    听他这么说,余淑恒顿时想起什么,问:「据说,你初中经常和学生混混打架?”


    李恒问:「你这是听谁说的?」


    余淑恒说:「我自有门路。”


    李恒半转身,「老师,你不会是派人调查我了吧?」


    余淑恒微微一笑,「现在还用不着,你初中可没少打架。」


    李恒露出一副冤枉的表情:「确实是没少打,但那都是被动的好不,我们这是在斗争中求生存。


    要不然生活费都被抢没了,饭都吃不起了,还怎么安心看书学习哪。”


    周诗禾有些意外,难得插句嘴:「你们那边学校很乱吗?」


    「怎么讲呢,也算不上乱,我们邵市民风彪悍,除了城里那几所重点中学,我感觉哪里都差不多。」作为从小学就用拳头挣尊严的他,对此感触颇多。


    朝前走一段,余淑恒饶有意味问:「你输赢怎么样?」


    李恒回忆道:「前期被虐,后期虐别人,总体来讲,七三开吧。我七,别人三。”


    他打架赢面居多,主要还是他个子高,力气大。然后还有两个不怕死的缺心眼和波子敢打敢冲,别人见了他们三都怕。


    只是可惜,波子初一暑假在他外婆家走了,涨大水去河边捞鱼虾,失足掉河里被大水冲走了。


    那时候李恒和缺心眼为此伤心了好久。


    有时候事实往往就是这么操蛋!像防水工作,学校和村里每年都要花费很大力气去宣传,老师家长嘴皮子都磨破了,但在八九十年代,几乎每年都会出事故。


    哎,按老人的话讲,这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慈悲不渡自觉人。命里劫数,也是冒得办法。


    余淑恒微微一笑说:「那还算不错,符合你的作风。」


    李恒探头问:「我什么作风?」


    余淑恒说:「你不像是个爱吃亏的人。」


    「瞧老师您这话说的,生来为人,谁愿意爱吃亏呀。」李恒碎碎念。


    余淑恒说:「打架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输,要么赢,你能总是赢,已经说明了很多。」


    李恒碎叨:「那不一样,我一般准备比较足,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余淑恒含笑点头,「那这次春晚,你有把握没?」


    闻言,周诗禾也看向了他。


    迎着两女的眼神,李恒自信心十足:「一飞冲天!一炮而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三个词都不错,我们三一人分一个。」


    余淑恒清雅一笑,右手往后撩了下头发,可谓是风情万种,惹得机场好多路人偷看。


    周诗禾灵巧的小嘴儿微嘟,浅笑着。


    飞机上,话闸子被打开了的李恒一直跟两女聊小时候的生活、聊家乡各种奇闻轶事。周诗禾和余淑恒从小在金窝银窝呆惯了,哪听过这样的稀奇?


    这不,她们全程都保持着非常浓厚的兴致,无形中,三人的关系不知不觉又拉近了好多。


    隔壁有个大妈一开始在旁听,后边忍不住也掺和了进来,临下飞机前,对方还问:


    「小伙子,你有没有对象?我有三个女儿,都还没成亲。」


    这年头能坐飞机的人,都不是普通家庭,观这大妈穿着打扮,家境应该相当殷实。


    大妈这话有点过于直白,把余淑恒和周诗禾都听懵圈了,她们俩从小被异性追着捧着、十分受欢迎是不假,但在飞机上初次相识就有岳母娘自荐女儿的神奇操作,还是头一遭见啊!


    李恒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特阳光地笑说:「阿姨,我孩子都快能打酱油了。」


    这下子轮到大妈懵逼了,「你已经结婚?」


    李恒点点头。


    大妈看眼周诗禾,又看眼余淑恒,最后目光停在余淑恒身上:「这是你媳妇?」


    「不是,这是我老师。」李恒赶忙纠正。


    大妈不死心:「你今年多大?」


    李恒张嘴就来:「26。」


    大妈逮着他左右瞧一阵,嘀嘀咕咕走了:看起来像个十八九的后生,怎么那么老咧,就26了呢?我什么时候眼光这么差劲过?


    下飞机后,余淑恒瞟眼走在前面的周诗禾,用一种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附耳问他:


    「小男生,26很老?」


    李恒慌忙解释:「不老,老师,你在我眼里永远18。」


    余淑恒面无表情问:「那你为什么要解释?」


    李恒:


    家京城又起风了,又下雪了,漫天雪花随风卷动,几人仿佛时空穿越,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李恒从包里找出子矜送的黑白格子围巾系上,抖抖脚,双手交叉拢着,跟随人流往外走去。


    余淑恒瞧了好几眼他的黑白格子围巾,脑海中不由出现两个名字:宋妤?还是陈子矜?


    接受到余老师的眼神,李恒心里突一下,然后开口道:「老师,你送我的白色围巾洗了,在阁楼中晾晒。”


    听闻,余淑恒意味深长地说:「春晚戴白色围巾更显气质。」


    李恒眼皮跳跳,暗骂叫你多嘴,叫你他妈的多嘴啊,笑呵呵说:「老师说得对,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


    余淑恒问:「另一个是谁?」


    当然是宋妤了,他警眼旁边的周诗禾,回答:「肖涵。」


    余淑恒点下头,目视前方,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诗禾撇眼黑白格子围巾,又撇眼余老师,落后两步,随即安静地跟在两人后边。


    快要到出口时,他回头嘱咐:「诗禾同志,跟上。”


    「好。」她不用带行李,行李一下飞机就被李恒抢着拿了,走路倒是不慢。


    至于穿鞋快有175的余老师,李恒基本不用招呼,这么高的个,这么强大的气场,一看就是个惹不起的,一般扒手见了都得绕着走。


    有一男两女接机。


    其中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但似乎隐隐在吵架,却又没敢吵闹开。


    李恒和周诗禾都不认识对方,对方同余老师沟通几句,就带着三人往奔驰车方向行去。


    停车处,余淑恒温润地对两人说:「央视在海淀复兴路那边,刚好我在附近有房子,你们坐后边这辆车,我跟朋友谈点事。”


    她指着第二辆奔驰。


    李恒和周诗禾互相看看,往第二辆车走去。


    开门,关门,刚坐稳他就忍不住往手心连着哈了好几口热气,猛搓手。


    周诗禾见状问:「穗穗给你织的手套,你没带来?」


    李恒摇头:「收拾东西的时候,漏掉了。”


    沉思片刻,她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双新的毛线手套,递给他:「我本打算用来替换的,你试试能不能戴?」


    手都冻红了,冻僵了,李恒没功夫瞎矫情,道声谢谢,迫不及待接过手套,然后手指头往里一钻,!硬是挤了进去。


    他笑说:「有点紧,不过一下子暖和了好多。」


    「嗯,有总比没强,你凑合用吧,到了地方你再另买合适的。」周诗禾如是说。


    「矣,好。」他应声。


    能不好吗?


    他要是拿这双手套去卖,估计都有人偷偷摸摸买回家当宝贝珍藏,毕竟是大王亲手织的东西,


    稀缺得紧。


    礼尚往来,李恒右手伸进包中掏了掏,掏出两块黑色巧克力,递一块给她:


    「麦穗放包里的,她叮嘱我,我吃一块,就得给你一块,不让我贪嘴。」


    周诗禾会心笑笑,没客气,接过巧克力,剥开一小半外皮纸,放嘴边斯文地咬了一口。


    李恒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全部剥开往嘴里一塞,嚼吧几口道:「像我这样满嘴口腹感才过瘾。


    周诗禾侧头瞧了瞧他,只是笑,习惯使然,还是做不来这种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的举动。


    有手套和巧克力交换暖场,而后两人一直在细细聊着,时间倒是过得比较快。当反应过来时,


    车子已经停了,已经到了海淀复兴路,


    87年的京城不比后世,街道虽然宽阔,但来往的大多是自行车,房子普遍不怎么高,也不怎么新,许多街沿拐角都藏着古朴气息。


    余淑恒从前车下来,走近问他们:「你俩饿不饿?」


    李恒回答:「还好。」


    余淑恒抬起右手腕瞅瞅时间,「那我先带你们去家里,歇会再吃饭。」


    客随主便,对此,李恒和周诗禾自然没意见。


    余老师带两人去的地方是四合院,但比李恒鼓楼那边的房子大多了,足有三进院。


    里面的布置更是亮瞎了他的狗眼,地上铺有他没见过的毯子,家具全是名贵楠木,各种古玩字画挂墙壁上,一piapia的,好像不要钱一样。


    他信了!难怪她前阵子还说,自己13万块钱不够她资产的一个零头,养不起她。


    照这个光景看,尼玛!别说养她了,他娘的就和乞弓差不多了啊。


    转一圈,他发现周诗禾这姑娘貌似对这样的布置没太大波澜,忍不住问一句:


    「诗禾同志,你们家是不是也是这个标准?」


    周诗禾回眸一笑,温温婉婉说:「26号小楼的装修风格挺好,我比较喜欢。」


    李恒竖起大拇指,「有眼光,那是麦穗一手操办的。」


    半个小时后,余淑恒总算把三个朋友打发走了,喝口热茶对两人说:「走,老师带你们出去吃饭。」


    李恒问:「去的地儿远不远?」


    闻弦知雅意,余淑恒停下脚步:「你不想动了?」


    「太冷了,这么大雪,确实不太想动,要不就到附近随意找个馆子吧。」李恒踩脚说道。


    余淑恒转向周诗禾:「诗禾,你呢?」


    弱不禁风的周诗禾更不想大动干戈:「我都行。」


    「那好,300米开外有家鲁菜馆,味道还可以,我们走路过去。」余淑恒这样说叨。


    300米,搁往常一下就到了。但今天咯吱咯吱踩着积雪,缓慢得很,感觉花了有平素三倍时间。


    余老师不愧是余老师,出门在外讲排场,她口里的鲁菜小馆一点都不小。


    带着新奇,他跟着进到店里。老实讲,鲁菜对于他来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活了两辈子都没吃过。


    也不知道八大菜系之首到底是啥味?


    抬头望着墙壁上的菜单,吃货属性爆发的他问:「老师,能随便点么?」


    余淑恒言简意:「可以。”


    查看一番,他要了锅烧鸭和九转大肠,还要了个葱烧海参,名字都贼鸡儿好听,好似都不错的样子。


    见他一口气要三菜,周诗禾象征性地点了个锅塌豆腐。


    余淑恒以乌鱼蛋汤和糟溜鱼片收尾。


    三个人,6个菜,有点小奢侈。


    余淑恒建议:「菜有些多,今天反正没事,我们喝点酒?「


    周诗禾说好。


    两女人都同意了,他自然不会去扫兴,跟着答应。


    叫几瓶啤酒,李恒给每人满上一杯,举起酒杯说:「来,初来京城,一切尽在不言中,咱们三走一个。」


    余淑恒和周诗未举杯,很给面地碰了碰。


    余淑恒问周诗禾:「诗禾以前来过京城?」


    周诗禾说:「小时候来的比较多,这几年少。”


    就着这话题,两女聊了小会,随后余淑恒转向李恒:「下午有时间,你要不要过去一趟鼓楼那边?」


    李恒想了想,摇头:「算了,这天气不好,日后再说,先留足精力应付明天的彩排。」


    见他坚持,余淑恒没再说什么,又换了话题。


    一边吃一边聊,这顿饭十分惬意。


    只是吃到中段时,李恒被门口进来的几人给吸引住了。!都是些熟人啊。


    呢,也不能这么讲,他在电视里见过人家,人家不知道他是哪根葱?


    比如刘伟、冯巩、朱振华、李艺等人。


    其中要数冯巩这张脸最是熟悉。


    余淑恒问他:「你认识他们?」


    李恒摇头:「没有,但见过。」


    见到三个长相极其貌美的两女一男往自己这边瞧,冯巩还友好地招呼了下右手。


    李恒露笑,算是回礼。


    本以为到这就算了,后面又进来了好几波人。如赵本山等人,如毛阿敏和几个朋友,如朱时茂一串串人等。


    余淑恒观察一会,下定论说:「这些人应该和我们差不多,都是明天参加春晚彩排的。」


    李恒欲要说「是」接话的时,没曾想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黄昭仪。


    对方依旧戴着墨镜,长款黄褐色风衣,这么冷的天也只是系一条丝巾。


    黄昭仪一眼就看到了李恒,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三秒,最后在朋友的带动下,好巧不巧坐到了隔壁桌。


    其实也不算凑巧,店内如今还剩两张空桌,不是那桌,就是这桌,反正嘛,概率不小。


    想到对方过去送给自己的洗衣机和二胡、长笛,李恒在心里权衡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黄昭仪在两桌人的错目光中,写了一张条递给他。


    这纸条一递,刚还热热闹闹的两桌人瞬间安静下来。


    黄昭仪的2个好友目光刷地一下投射到他身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着他。


    周诗禾的位置挨着李恒,在小惊讶中,一不小心就瞟到了纸条上的字:饭后能一起散会步吗?


    瞟完后,她更惊讶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纸条有问题。


    假若没问题的话,两桌离这么近,对方没必要用纸条传递信息,大大方方发出邀请就好。


    很显然,那女人应该是看上了李恒。


    而且,似乎是主动追求方,一个「吗」字,饱含千言万语,道尽了心酸和执念。


    思及此,周诗禾多看了几眼黄昭仪,对方虽然戴着墨镜,可她还是认出来了--着名京剧表演艺术家,黄昭仪。


    奶奶、外婆和大姑特别迷京剧,时常有收看,黄昭仪就是她们比较喜欢的大青衣。


    真没想到,一个在京剧界名气冲天的大青衣,会钟情于身边这个人。


    偶然发现真相的周诗禾显然吃惊不小,眼神不自觉在他身上快速转一圈,重新定义他的魅力。


    余淑恒的个子高,而纸条上的字又少,稍微留意就能尽收眼底。突然,没来由地,她心底钻出一个念头,想把这纸条没收掉。


    不过余老师在外人眼里,大多时候是冰山一块,冷得很。她盛一碗汤,视线瞟向窗外的满天雪花中,给人一副不关己的模样,眼角余光却情不自禁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想到什么,周诗禾不动声色警眼余老师,随后低头巧笑一下,一边夹菜,一边慢慢吃着,尽量不出声,尽量不去破坏这种微妙的气氛。


    鼓起勇气递完纸条,黄昭仪就后悔了,盯着面前的白瓷碗发呆,暗自己这是疯了!明明好好的,可一见他就失去了理智。


    此时此刻,她内心十分焦虑,十分志忑,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敢去看李恒,甚至目光都不敢往窗口方向偏移半分,害怕李恒在看自己,害怕李恒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自己。


    黄昭仪的紧张和恍惚,俩好友都感受到了,对视一眼,再次瞧向李恒,想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向心高气傲的昭仪,怎么碰到个小男生就成了软脚虾?


    这小男生相貌生得挺不错,气质认可,,和他同桌的两女人...望着周诗禾和余淑恒,两好友眼里全是被惊艳到的神色。


    她们自翊是人上人,自认为见识非凡,可这一大一小两女人太过出众,出众到她们不由收起了刚才的审视眼神。


    不简单!!!


    能让这样两个倾国倾城的女人陪同吃饭的男生,哪里能是简单的?两好友不由这样思绪着。


    回头想想,也对,昭仪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阿猫阿狗而心神不宁呢?


    除了过人的相貌之外,对方必定还有出彩之处。


    两桌人纷纷在猜测李恒时,李恒却犯难了。


    他是一万个没想到哇!真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黄昭仪会如此生猛。


    拒绝她?


    这是他本能的想法,也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


    他对黄昭仪就是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不太想沾上对方。


    有时候他在思索,是不是对方年岁太大的缘故?


    可是他又比较喜欢和年纪同样大自己不少的英语老师相处,莫名地有种亲近感。


    拒绝吧!拒绝!


    但下一秒,他又在思量,这样会不会太过不留情面?会不会让她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都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对于什么都不缺的黄昭仪来说,那个阶层,也许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思绪万千,李恒蒙头伸筷子夹一把九转大肠,心道:单数,拒绝。


    双数,那就给人一个台阶下。


    黄昭仪同志,是单是双,就不要怪我了,看老天爷赏不赏脸吧啊!


    把九转大肠散落在碗里,他在周诗禾古怪的眼神中,开始用筷子头扒拉开来,接着一个一个数1、2、3、4、5、6、7、8,、9,嗯,9?


    9后面没有了?


    再次数一遍,结果没变,依然是9,单数!


    李恒夹起一个九转大肠,塞进嘴里,随即把纸条抓成团,收进兜里,没回应。


    哎,黄昭仪同志,天意如此,咱们没有缘分,希望你俩朋友不知道你纸上写的是什么内容才好。


    李恒最终没有给予任何回复。


    不过怕对方太过尴尬,他提前喝完了桌上的啤酒,提前离开了鲁菜馆。


    余淑恒和周诗禾彷佛懂他心思,后半段吃饭喝酒很是配合,往后不到10分钟,三人默契地离开了鲁菜馆。


    等到三人一走,刚才沉闷不做声的两好友再也按耐不住,纷纷好奇地询问黄昭仪。


    只见绿衣服女人率先开口问:「昭仪?刚才那男生是怎么回事?」


    没收到任何回复的黄昭仪略显落寞,还没回过神,一时间没出声。


    橙衣女子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看上对方了?」


    都是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黄昭仪没否认,默认。


    绿衣女子问:「对方看起来很年轻,多大?」


    黄昭仪说:「快19了。」


    两女直接听傻眼,面面相,心中巨震。


    橙衣女子咽口气,问:「对方知道你的状态?”


    黄昭仪犹豫许久,点头。


    绿衣女子问:「刚才是拒绝你?」


    黄昭仪点头又摇头:「不要问了,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将来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们。


    还有,不要因为八卦去调查他,他身边那个女人不简单。「


    接着她认真补充一句:「我比较在乎他,你们给我点私人空间。」


    第一次见闺蜜如此严肃的表情,俩好友愣了愣,明白这是昭仪的底线,不能触碰,当即把刚才的一幕沉到心底。


    不过三女平素关系极其要好,都是无话不说的闺蜜,自然都是信得过的。黄昭仪打完预防针后,就主动跟两人喝起了酒。


    绿衣女子说:「难怪有次喝酒,露婷打趣说你爱上了一匹野马,不着家的那种。”


    听到这个「家」,黄昭仪有些失神,李恒似乎十分抗拒自己,根本不给机会,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哪来的家?


    此时,她心里的苦涩无法对外人言说。


    另一边。


    离开鲁菜馆后,余淑恒伸手接了几朵雪花放手心,罕见地夸赞他:「不错,肖涵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本想说润文的,但碍于旁边有个外人,有些东西还是谨慎比较好。


    但李恒是谁啊?


    老油子一个,几乎秒懂,「,老师你就别取笑我了。”


    「怎么?烦恼?」余淑恒微笑问。


    闻言,李恒开启自我调侃模式:「可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反思,老天为什么如此偏宠我?让我在18岁就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爱。


    小的爱我就算了,大的也跑来说爱我,这让我还怎么活嘛?‘


    周诗禾憋着笑,但两秒后,她没忍住,偏头望向远方,嘴角若无若无地笑了起来。


    余淑恒似笑非笑说:「你这不是自恋,而是已经飘了!「


    李恒心说,老师您听懂了就好,可千万要拦住沈阿姨啊,那位我是真心惹不起。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留意衣帽店铺,想买双合适的手套,可惜,没有任何收获,无疾而终。


    进到四合院,三人先是各自洗澡,然后又抓紧时间排练了几遍《故乡的原风景》。


    余淑恒显然早有准备,早就备了一台钢琴在这,不过相比周诗禾的施坦威d274,这临时用的要差上不止一筹。


    下午6点过,由于外面的雪太厚,三人没有去外面吃了,余淑恒打电话叫人送了一些食材过来。


    李恒亲自下厨,三人围坐着吃火锅解决的晚餐。


    晚上周边邻居都回来了,不好练习曲目,百无聊赖地李恒抱着座机打发时间。


    见状,两女很是有眼力见地离开了客厅,去了最里边的卧室聊天。


    他先是给鼓楼那边的爸妈打电话,问身体情况如何,问子在不在?


    得到的回复是:子矜前晚和昨晚在那边过的夜,但今天回了陈家,说钟岚娘家有人过70大寿,


    必须得过去。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老家,询问大姐一家情况,询问新房子盖得如何?


    大姐在电话里高兴回复,说房子已经盖好,就等着爸妈回去过火了。


    第三个电话,他脑海中浮现出王老师的身影,但电话没人接。


    稍后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星期一,老师作为班主任,晚上肯定在班上镇守课堂纪律,估计不在家。


    好吧,润包子平时喜欢串门,最爱去两个地方,一个是音乐老师家,一个是医务室。


    第4个电话,他打给《收获》杂志社,结果无功而返,连着三通电话都说忙线,打不通。


    第5个电话他没打了,有那么一瞬间想打到宋好家里去,但也就想想而已,放弃了。


    把红色听筒放回去,李恒敲开里边卧室门,迎着两女的眼神问:「两位美丽的女士,会打扑克么?咱一起打扑克。」


    余淑恒问:「打牌不是要4个?我们三个怎么打?」


    李恒嘿嘿一声,找出一副扑克牌,走到两女旁边坐下,「来,我教你们斗地主,这牌三个人就可以打。」


    一开始,他得意洋洋,连赢了10多把。


    余淑恒学会了套路后,说:「打点钱更有意思。”


    周诗禾没反对。


    李恒心里乐开了花,这不是给自己送钱?这种好事哪有反对的?


    三人商量一番,一毛钱的底,不限炸。


    结果!


    结果他妈的后面输了一晚上,输了90多块,全被手气逆天的周诗禾赢走了。


    试问,人家动不动双王带两炸,动不动双王四个二,这他妈的还怎么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技巧都是纸老虎!


    他倒是会点手法,但都这么熟了,也不好意思耍诈啊,最后只得仰天长吁短叹:这周姑娘正处于新手保护期唉,有上天眷顾,打不过打不过!


    晚上12点一过,睡眠闹钟就响了起来。


    余淑恒放下牌,意犹未尽地伸个懒腰:「我今晚就赢了6把。”


    李恒问:「输多少?」


    余淑恒说:「34块多点。”


    李恒送上祝福:「老师恭喜恭喜,小输即是赢。不像我,一晚上只赢一把,输了97块8毛。」


    周诗禾眼角含笑,温婉说:「明天我请两位吃饭。”


    余淑恒发话:「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8点半去彩排。”


    李恒和周诗禾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离开了余老师的房间。


    简单洗漱一下,李恒回了临时安排的房间,还别说,被褥什么的还挺高级,全是蚕丝棉被,入手很轻盈,但十分保暖。他躺上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个晚上,他做了很多梦。


    梦到了初中打架,梦到了子矜和肖涵为自己在初中课堂上互掐,还梦到了高考。


    最不可思议的是,高考考场上,前面是宋妤,左边是麦穗,右边是肖涵,后面是子矜。他自己被当成饺子给包圆了。


    发卷的时候,麦穗当着三女的面,突然递过来一张纸条给他,上面写:李恒,我爱...!


    只是!


    只是纸条还没看完,李恒就被人摇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女声:


    「李恒,李恒。」


    梦里的李恒证了证,感觉声音有种熟悉感,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有一个黑影正站在床边。


    怕吓到他,女声率先自报家门:「李恒,是我。”


    「诗禾?」他反应过来问。


    「嗯。」


    其实,李恒刚才已经被吓到了,头皮正发麻。


    按老家习俗,他用右手扫了扫三下额头,道:「你拉开灯说话。」


    「好。」


    她在黑夜中摸索一番,两秒后,电灯亮了。


    李恒这才看清楚她,穿一身睡衣,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估计是被什么吓得不轻!


    他急忙问:「你这是怎么了?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肯定是遇着事了,要不然以这姑娘的性子,大晚上的不会轻易来找自己。


    周诗禾看着他,欲言又止。


    李恒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拍拍床边:「太冷了,你先披上,坐下说。」


    周诗禾没抗拒,依言披上棉衣外套,迟疑一下,最后还是坐在床边说:


    「李恒,我做了个梦。」


    「鬼压床?」李恒条件反射式的发问。


    周诗禾摇头。


    李恒问:「噩梦?」


    「嗯。」


    周诗禾嗯一声,扫眼门口,想说又不敢说。


    见状,李恒伸手拍拍她手臂,「没事没事,我在这。」


    缓一会,她才徐徐开口:「我是一个比较认床的人,换新床要半天才勉强适应。


    但才眯一会,就梦到房门口挂着一具尸体,穿着古代清朝的衣服,红色鞋子吊在半空,吐着舌头对向我....”


    李恒听明白了:她做鬼梦了,梦到她房门上曾吊死过一个人,还连着做了两次同样的梦。


    李恒伸手帮她扫了扫三下额头,问她:「以前做过鬼梦?」


    「没有,我以前不信这些。」周诗禾说。


    面面相视一会,李恒明悟,在惊慌之下,这姑娘怀疑那房间的门口可能以前真吊死过人。


    对于这种事,他倒是有几分信,毕竟四合院都是老房子来着,几百年传下来,哪间院子没去过老人?


    或者说,还不一定是老人。


    李恒看下时间,3:27


    尚早。


    他道:「你一个人不敢睡的话,我送你去余老师房里。」


    周诗禾说:「余老师房里有人。”


    李恒声音不由提高几个分贝:「有人?谁?」


    周诗禾眼神古怪地看了看他,「一女的,一个人来的,就是今天接机穿灰色外套那个,似乎和丈夫吵架,喝了很多酒。12点半左右过来的。」


    李恒八卦一句:「知道为什么吵架么?」


    周诗禾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为了余老师。」


    李恒眉毛一挑,猜测:「难道是女人丈夫以前喜欢余老师?今天在机场看到,然后这女的回去吃醋吵架了?」


    周诗禾思绪被他带偏了,说一句,「好像是曾追过余老师5年。」


    李恒蒙圈:「我怎么没听到?」


    周诗禾说:「你应该睡着了吧,在门外叫了好久的门,哭哭啼啼,余老师还安慰了一个多小时。”


    李恒脱口而出:「那今晚你怎么办?」


    周诗禾凝望着他,没出声。


    李恒指指自己床铺:「那,要不你上来睡?」


    周诗禾眼帘下垂,依旧没声。


    李恒道:「别误会,你睡我床,我去你那边睡...”


    话到一半,他呆了呆,道:「算了,你那房我也不敢去睡。」


    话落,两人陷入了沉默。


    李恒盯着她,她低头看着床,半天无言。


    许久,她动了,站起身打破沉寂,往门口走去。


    李恒背后问:「你去哪?」


    周诗禾柔弱说:「我精神好一些了,我再回去试试。」


    说罢,不等他回复,这姑娘真走了。


    李恒没多想,下床穿鞋跟了过去。


    穿过堂屋,进到她卧室,他看着脱鞋上床的姑娘,「不是?你还真睡啊?」


    周诗禾说:「我不信这世上有鬼。」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无意间盯着房门梁。


    李恒:


    他转身,跟着打量房门。


    过一会,他开口:「不信鬼是好事,我也不信那玩意,不过你还是去我房里睡吧,把被子抱过去。我睡沙发。”


    他是一口气说完的。


    说完后,不等她出言辩驳,走到床前来帮忙抱被子。


    因为他明白,这姑娘只是嘴硬,其实心里比较虚,要不然,也不会外套都不穿就跑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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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后改。


    已更10900字,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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