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乾清宫
“父皇,身种母蛊之人已经找到了。”回了皇宫的萧以琛并没有去东宫,而是直接来了这乾清宫。
龙床上,脸色不佳的皇帝见状,不由提起精神道:“好好好。”
好消息传来,皇帝也不禁心情愉悦了些许。
“父皇,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便可解蛊。”萧以琛淡淡道,内心一想到小姑娘对他的疏离,却是内心一酸。
“也好,这么久了,在再等上一日也无妨。”
皇帝萧以琛点了点头,随即看着眼前心神不宁的儿子问道:“怎么了?怎的这副模样?”
“无事,既如此,父皇,你好生歇息吧,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萧以琛拉回了心思,随即道。
“嗯。”皇帝轻声应道。
……
与此同时,远在夏国北方的秦国皇宫,皇宫内,二皇子叶凛确实在亭子里发呆,连着他皇兄唤了他几声都没有注意到。
“二弟,二弟!你在想什么呢?唤你这么多声。”一袭太子朝服的男子说道,眼神挑了挑,看向一向活泼的二弟。
这男子正是秦国太子,叶廷,与叶凛同为秦国皇后所出。
秦国与夏国国力相当,不过当今叶皇并不好战,是已,夏国与南临国西凉国发生多次战争,也不见得秦国趁机进攻他国,反而是一门心思都在发展秦国的江山社稷上,在秦国百姓心中,当今圣上是个千古明君,不仅治国严禁,还主动减轻百姓徭役赋税,这让百姓对其爱戴不已。
更让人传为佳唱的是,秦国叶皇虚设后宫,只娶皇后一人,帝后伉俪情深。
“皇兄。”
见次,叶凛讪讪地笑了笑,道:“皇兄,上次我出使夏国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嗯?”
闻言,琴国太子叶廷神色自若,却是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皇兄,我上次在寿辰上见到大名鼎鼎的荣王的女儿,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她,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有股熟悉感,甚至忍不住想跟她亲近。”显然,叶凛对于此事很是耿耿于怀,以至于回了秦国这么久,依旧不自觉会想起宴会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很清楚,他对昭宁郡主的感觉是很像家人一般,绝对不是他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这回叶廷倒未开口,显然未曾见过夏国昭宁郡主的他,也不明白二弟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倒是一旁的三妹,叶昭,听闻二哥的话,显然很是感兴趣,可惜,她并未见过昭宁郡主。
再加上平日里父皇母后看得她很严,甚少允许她出宫去玩,对此,她对宫外的世界,尤其是另一个王朝,夏国,也很是感兴趣。
心下觉得有机会定要出宫去瞧上一瞧,上回二哥出使夏国没有
带上她,她可是怄气了好久。
她不管,这回一定要寻个时机出去见识一番。
“二哥,你说的昭宁郡主漂亮吗?她人怎么样?”
显然,叶昭倒是对二哥的话颇为好奇,不由问道。
她出奇的好奇心令她大哥也就是叶廷太子很是无奈,小妹就是这般爱玩,看她这模样,怕是在想着偷偷溜出宫的事了。罢了,回头让二弟暗中跟着他,带上一些暗卫保护好了,总好过她偷偷出宫去好,他可是知道,皇爷爷如今一直没放弃寻找姑姑呢。
“那当然了,很漂亮,倾国倾城。”
闻言,叶凛脑中便闪过那道身影,不由自主地说。
……
孟府,后院。
“彩霞,孟回还没有回来吗?”
房间里,孟湘很是焦急,时不时地询问着身边的丫鬟道。
“小姐,您且等上一会,孟护卫确实还没有消息。”
彩霞不知为何主子这般着急,只得道。
闻言,孟湘心中有些不安,显然,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孟回还没有消息,不可能的,那贱人身边可是只带了一个丫环,怎么可能逃得开,对,不可能的。
这么一想着,孟湘心里也跟着镇定下来,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惜,孟湘不知道的是,孟回永远也回不来了,甚至就连她,也被景兮记住了,三番五次算计于她,这次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孟湘这多白莲花。
……
相府,苏睿舟的院子里。
“大哥,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一袭天青色缎袍的苏睿亦看着身前缓步而来的亲哥苏睿舟问道,眼神好奇,见他脸色不佳,不过却很开心的模样,苏睿亦表示看不懂。
“睿亦?你散学了?”
闻言,苏睿舟不疾不徐道,缓步走向前,与首位落座。
“大哥,我今日休沐,你忘了?”听了苏睿舟的话,苏睿亦一脸控诉地看着自家亲哥,显然对于自己难得一次分休沐日,大哥竟然也忘了很是不满。
“啊,行了,来寻哥哥有事?”苏睿舟手臂上有伤,不过隐在衣袍里,方才在王府景兮也帮她重新处理了伤口,是已,外人轻易看不出来,显然,苏睿亦并不知道今早自家亲哥与郡主遭遇了两波人的袭击,不过,这种事,苏睿舟断然不会主动告诉他。
“没有,本来今日想与哥哥一同找承暄哥聚聚的,只是没想到哥哥你巳时便出了府。”苏睿亦瘪瘪嘴,嘟囔着道。
今年十五岁的少年,嗓音正是处在变音期,是已,他说的话都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公鸭嗓,不难觉得的是,依旧好听如斯。
“罢了,下次吧,下次哥哥一定与你去。”闻言,苏睿舟一愣,随即笑了笑道。
兄弟二人聊了好一会,
苏睿亦方才回了他的院子。
此时,屋里的苏睿舟看着身上这件衣袍,目光柔和,视线透过这套曲水流觞,逐渐放空,良久,男子低低笑了笑。
从这以后,不止他的心腹,他周围所有人都知道,苏大少有一套极其珍爱的衣裳,即便浣洗,也要自己亲自动手,从不假手他人。
景兮不知道的是,她随手送与苏睿舟的这套衣服,被他珍视了一辈子,旁人触碰,都是种罪。
……
时间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那日遭遇了两波黑衣人袭击之后,第二天,景兮便独自一人进了宫,帮皇帝解了蛊,可惜的是,早已中蛊半年的皇帝,终究是流逝了太多血液生机,即便是解了蛊,身体状况也比以前差了很多,对于这一点,景兮确实没有办法。
值得一说的是,那两波黑衣人景兮还未查清楚,便从太子萧以琛的口中得知其幕后主使者。
这结果景兮不难想象,只是不明白,一向淡泊名利的齐王竟会做出这种事,可惜的是,他们手上并无证据,是已,只能将此时搁浅,通过别的方式报复回去。
至于后来的一波黑衣人,很是令景兮意外,竟然是孟湘那朵白莲花派来的。
对于她,景兮可从来都不会客气的。
她拒绝了太子的帮忙,独自一人溜进孟府,给孟湘下了一种奇毒,并不致命,不过却会慢慢毁坏她的容颜,让她脾气越来越暴躁。
对于女子来说,这种惩罚,比死还痛苦,女为悦己者容,孟湘每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铜镜前,可惜的是,她的容貌一天天变丑,为此,孟府不知寻了多少的明医,可通通不曾见过此种怪病,均束手无策。孟湘也因此在孟府大发脾气,不知道摔碎了多少家具。
最后的结果就是,孟家主见她的状况也来越不好,甚至逐渐冷落她,反而重视培养起其他几个庶女来,人走茶凉,孟湘身边的丫鬟也渐渐走光了,只剩下彩霞一个。
……
今日的京城忽然落了雪,不大,却是很快便将扫干净的路面重新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晶莹无暇,雪落无声。太阳难得偶尔透过云层,倔强地洒落大地,给这寒冷的雪天,多了一丝暖意。
荣王府,归晚阁,一个女子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一袭青丝披肩洒落,此时那少女却是面带愁容。
只见她双眉微蹙,手中拿着一册医书在看,眼神却是全然没有落在医书上,心神也不知飘忽到哪里去了。
蓦地,只听得女子一声幽幽叹息声……
“也不知父王何时归来,西北边境战况如何?”景兮嘴边呢喃着,良久,终于是放下了手中丝毫没看进去的医书,眼神飘忽地望着窗外。
“郡主,您放心吧,王爷吉人自
有天相,相信很快便能得胜归来的。”
新柳在一旁早已见惯不怪了,这些日子以来,主子经常思念着远在西北边境的王爷,每每教完两个小主子学习之后,便来着归晚阁里,看似在看医书,实则心神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最后都会暗自叹息。
对此,新柳也很是无奈,只得频频安慰主子。
“新柳,我知道,可就是不放心。”景兮看着身侧的新柳,慢悠悠说道,心下却是不住暗忖着,最近边关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郡主,要不您还是寻些事情打发一下时间罢。”为此,新柳叶酸是绞尽脑汁了,只得与郡主提起这转移注意力之法,因为好得郡主见天的担忧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