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马上让他们派人。”
梵酉一听岑以这样说,立即高兴了,现在湘城西关卡上的驻防,有一半是他原大队的驻防,另一半是沐文斌的人,谁愿意看到自己的人吃苦受罪?
现在世道这么艰难,叶亦铭的烟都戒了,驻防要为守护人类而卖命,生活困顿潦倒,吃口饱饭越来越难。
有这个机会给自己人搞点儿物资,还能杀富济贫,这是天大正义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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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酉说干就干,一个电话打给孙大壮,让他和魏雨蓝商量着,派一小队人过来。
就这样等到了晚上8点多,孙大壮和魏雨蓝派的人来了......一下子呼啦啦的来了200个人,不但来了这么多的人,孙大壮和魏雨蓝本人都来了。
梵酉将脑袋伸出车窗,一巴掌打在魏雨蓝的脑袋瓜子上,压低了声音斥道:
“你们搞什么?这么多的人,就搬几箱物资而已,搞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这比我们去正面刚的人数都多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岑以、乔绫香、沐文斌、阿久、米燃逸、陆正青、4个na城驻防,去正面刚外村的驻防,摆出一个讲道理的姿态来,大家讲文明,懂礼貌,不内斗。
目的,只是把里头的埋伏引出来。
力气大的赵龙、张俞、林琳颀、白璟,还有一个能使物体漂浮起来赵大龙,可以二级跳的梵酉,带着湘城西关卡的几个驻防去运物资。
人数不多,运物资的差不多凑十来个人就可以了。
哪里知道,魏雨蓝和孙大壮一次性带来了200个人,吗的,这200人还穿了平民的衣服,特意没穿驻防制服,手里还拿着各种农具做掩饰。
没农具拿的,手里拿着个破碗当道具。
关键是,他们虽然穿得如此像个乞丐,却是用着驻防的队形,整整齐齐,安安静静,鸦雀无声的站在月光下......
这哪里像是去偷天才村的物资,这特么的都能把天才村干下来了。
魏雨蓝背着手,低着头,一脸委屈的老实说道:
“待在湘城西关卡上太无聊了,队长,我咋知道群众这么热情,我就小范围的那么一说,收到消息的都要来,这200个人,还是我删减了又删减的。”
其实他也没说要干什么去,只说岑大队那边要人做任务,具体做什么魏雨蓝和孙大壮都没说。
身为岑以的嫡系,大家对这个任务的内容不关心,跟着岑以去做任务,标榜一下自己正宗嫡系的身份,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500人的大队,500人收到消息,报名500人......这个,就很正常吧。
说完,魏雨蓝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坐在车子副驾驶座上的岑以,哦~~大哥大哥你好吗~~~
或许是接收到了魏雨蓝那充满了热情的目光,岑以回头看了一眼魏雨蓝,冲他礼貌的点了下头,又对坐在后面车厢里的梵酉说道:
“来都来了,就这样吧,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好吧,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梵酉翻了个白眼,咬牙,冲魏雨蓝挥了挥手,他立即和孙大壮转身,带着200个穿着便衣,手拿农具和破碗的驻防,跟在赵家父子的身后,用着驻防长期训练下来的敏捷身手,悄无声息的,往天才村外村靠拢。
进出天才村,是要文弘图签署的通行证的,本来岑以他们打算引几个人出来,梵酉和赵大龙干掉那几个人,拿几张通行证就够了。
现在计划还是原来那个计划,只是从干掉几个人,悄悄进去十来个人,到悄悄进去200多个人,运物资的人数规格增加了,其他的没变!
没错,是时候考验他们身为驻防的真功夫了,如何用200人队伍的规格,拿到通行证,悄悄的潜入天才村内村,完成偷物资的计划,还不能教人发现。
这......就很考验真功夫。
岑以和乔绫香几个,也是按照原计划,一队人直接开着车上去,按照阿久给的路线,大刺刺的到了天才外村。
外村已经被圈了一圈儿的栅栏,门口有几个驻防老远就看到了岑以他们的车过来。
岑以在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要遮掩,一停在外村大门口,嗓门儿最大的沐文斌,就跳下车,宛若崩溃了一般的大喊,
“文元思,啊啊啊啊,把我的文元思交出来!”
他的背后,陆正青急忙提醒,
“沐队长,文明,文明礼貌,这不是来干架的,演过了。”
沐文斌急忙端正了态度,开始抽搭了起来,
“元思哎~~你走得好急~~~哎~~~我硬是没见到你最后~~~一面哎~~~~”
后面车子的陆正青,一把捂住了脸,他感觉自己是来给文元思奔丧的。
看守外围的驻防队长,还是个沐文斌的老熟人,本来见沐文斌下车,想要和这个老同僚来个热情的拥抱的。
结果,见沐文斌如今的画风有点儿不对劲,自从跟了岑以之后,沐文斌和梵酉的钢铁直男形象,就有点儿突变。
于是天才村守外围的驻防队长,深深的按捺下要和沐文斌拥抱的冲动,只站在栅栏内喊道:
“沐队长,你们不是奉命去na城了吗?怎么跑到天才村来了?不要在这里搞事情了,赶紧去na城做任务,这才是最关键的。”
沐文斌却是不依不饶的,一屁股坐在车头位置,扯着嗓子喊文元思,一定要天才村把文元思交出来才是。
讲真,他这个搞法,只差漫天的纸钱,就很像一个大型奔丧现场了。
很快,岑以的队伍到达天才村外面的事情,就上报到了文弘图那里。
这时候,文弘图正在天才内村教育儿子。
文元思自从回到天才村后,整日里一言不发,眼底有着浓郁的,抹不去的阴霾,即便现在,他洗干净了自己,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棉衬衣,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也能隐隐的,让文弘图察觉出他周身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
文弘图抬了抬自己脸上的金边眼镜,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说了这么半天,他才发现,文元思竟然一直没有开口,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