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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谁才是九漏鱼?

    霍予淮总结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线索,只是要让雷队他们奔忙了。”


    就如同霍予淮猜测的一样,从碧水嘉园出来后,柳昭明没有直接回白茜的住处,而是先去了一趟市局。


    当初那位老总带着保镖过来签约的时候,他公司内部是有监控的,全都拍的清清楚楚。包括那位老总的面容,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保镖。


    看到柳昭明拿来的监控,雷队大喜过望。他也不怀疑监控里拍到的那位保镖到底是不是赵磊,毕竟之前西尔维娅已经用事实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了。


    “青木财团?这可是境外大企业。”


    “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毕竟大本营在境外,咱们对那儿也不熟悉。”


    柳昭明一走,警员们就开始了头脑风暴。起码这算是条线索了,至于能不能查到别的,现在就看警方了。


    看到雷队等人的动向西尔维娅也只是微微一笑,因为她知道的也不过就是警方知道的这些。就算是想帮助雷队,她拿什么帮人?


    送走了向磬三人,家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安宁祥和。看霍予淮要去书房工作,西尔维娅忽然想到了什么:“小白没多久要冬眠了,它第一阶段的锻体要在冬眠之前结束。”


    霍予淮懂了:“好,我去拿白玉羹。”


    如今白玉羹都在霍予淮的保险箱里锁着,他是丝毫不敢放到外面的,毕竟家里人来人往,万一被别人吃了去,万一他们能消化还好。


    若是消化不了,最后谁都说不清会有什么后果。


    一听说要锻体,原本神出鬼没的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客厅。它是丝毫不见外,直接跟着霍予淮去了他的卧室。


    一见到小白,家里的动物们个个如临大敌。西尔维娅捏捏煤球的小耳朵:“小白性格温和,怎么你们个个都这么忌惮?”


    煤球叫了一声:【它之前总是缠着我带它到处走。】


    它可没忘记和小白初次见面的场景,那会儿它还不是个成年狗子呢,小白那会儿弱的像条虫,都能够压制它。


    现如今它还锻体,是不是以后更加厉害?


    西尔维娅:“物种不一样,各自的潜力也不一样,和平相处就好。”


    说着话的时候,霍予淮抱着小白出来了。被煤球和大山等如此忌惮的小白,如今就被霍予淮像是打蝴蝶结似的提在手上,搓圆捏扁一点都不反抗。


    煤球耷拉着脑袋,还想着有朝一日干倒饲主,如今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西尔维娅好笑:“煤球总想着打趴你。”


    霍予淮眉眼含笑:“那它得要多练练。”


    他倒不是自大,而是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他吃了那么多好东西,经历了那么艰苦的训练,若是轻轻松松就被才经历过一次锻体的煤球按下去的话,那他得要有多弱?


    给小白揉搓了一番筋骨,硬是按的小白筋骨酸软的躺在客厅的地毯上。好一会儿小白白恢复了几分精力,它尾巴缠上西尔维娅的小腿:【还要锻体几次?】


    西尔维娅:“再有两次吧,剩下的来年惊蛰以后再开始。”


    小白看向煤球:【我冬眠的时候它们也锻体?】


    西尔维娅:“当然不会停下,中间它们还会再做一次。”


    小白这下不乐意了:【锻体的时候请务必叫醒我!】


    只看它直立而起的脑袋,霍予淮也猜出了小白的意思:“也行,到时候把你从冬眠中叫醒,你可不许太凶了。”


    小白:【我脾气最好了,哪里像煤球?】


    煤球不乐意的叫了两声,好吧,家里就属小白和金子脾气最好。只是知道对方脾气好,并不意味它不忌惮对方强大的实力,这是两回事。


    霍予淮摸了摸小白的鳞片:“小白越来越俊秀了,这几年过去,你看煤球都有了子嗣,你还孤单单的,要不也给你物色下?”


    小白:【没什么意思,独身自在多好?】


    西尔维娅:“就小白如今这样的,也没几个般配的。我不是说外貌,而是实力。保护动物再往家里招,你是生怕我不会牢底坐穿。”


    霍予淮低低笑了两声:“是我考虑不周到,我们不说小白了。岳玲那边,我们就不管了?”


    “自然不用我们再插手,”西尔维娅又捧起了她那本似乎永远都不会翻页的书:“她家庭的最大负担已经解决了,以后凡事得要靠自己,我也没有善心到要一直养着对方。”


    “说到底当初横插一手,不过是不想她就此逝去。至于她接下来的人生,理应她自己负责。”


    霍予淮这会儿也不去书房了,他在西尔维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假设啊,假设我们那天不曾遇到岳玲,她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结局显而易见。”西尔维娅放下书:“她会死在那个晚上,岳家就此分崩离析。至于蒋平也讨不了好,毕竟这是法治社会,到处都有监控,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而蒋平的母亲曹舒亚,她当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虽然蒋平现在受到了惩罚,但是起码目前曹舒亚的身上没有什么污点,她还能过自己的日子。”


    霍予淮摇头:“你看,无形之中你改变了两家人的命运,若不是你出手,岳玲和岳妈现在都不好说。”


    西尔维娅:“这只是小事,如果看到别人下一步就是死亡,如果她不是个坏人,我一般都会出手。当然也就限于当下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是他们的命运了。”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们。”


    霍予淮:“你就不担心?我们上次跟着帮助岳玲,万一岳玲她回头对别人提起你呢?毕竟中间很经不起推敲。”


    西尔维娅:“我既然敢做,自然也会有后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严谨的人?”


    霍予淮:“当然不了,我就是好奇你做了什么。”


    西尔维娅打了个哈欠:“我也没做什么,除了在面对曹舒亚和蒋平的时候,岳玲能提到我。别的时候她都是不能说的,她还要维持着她在父母面前好女儿的形象。”


    “至于她脑子里琢磨什么,她会自己帮我们找好理由,自己说服自己,我着实没必要太显露我的手段。”


    霍予淮琢磨了下:“就类似于一种暗示?”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西尔维娅合上书:“太晚了,我该去休息了。这段时间事情也太多了,一点都不得清净。”


    霍予淮无奈:“还不是你主动要蹚浑水?你若是不插手,也不会有如今这些事。”


    西尔维娅低头看着霍予淮,忽然就笑了:“你这个想法,对的起你的思想品德老师吗?”


    也不知道谁才是九漏鱼?相比较起来,西尔维娅自觉自己比霍予淮正直多了。


    霍予淮失笑:“是,我对不起我曾经的品德老师,你说的都对,早点休息吧,晚安。”


    冲着霍予淮摆了摆手,西尔维娅才去了二楼。她也明白霍予淮的想法,觉得就自己这满身秘密的人,着实不应该主动去给自己找麻烦。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两人的观念不一样而已。她是觉得这件事自己能做,而且对方也确实不应该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所以她才插手。


    而霍予淮担心的是她显露的手段越多,万一别人回头说漏嘴给她带来麻烦怎么办?说到底霍予淮也是为她着想,也是一番心意。


    任凭外界惊涛骇浪,丝毫影响不到西尔维娅的生活。当然这所谓的波澜,无非就是蒋平和曹舒亚了。


    彻底被蒋平伤透了心,曹舒亚做事也不会再顾及他。她就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样,先是换了从原来的晚班调换到了白班。


    下班以后她也没闲着,而是开始了其余的兼职,譬如说她就在夜市开了个小摊子,专卖各种串儿。如今儿子指望不上,她更要努力搞钱,争取把她未来的养老金赚到手。


    曹舒亚过的风生水起,蒋平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如今出国读研不成了,国内的大学因为他档案上有污点,他想要继续深造显然不能,如今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走上社会。


    并且还要将之前欠下的实习补上,毕竟考研并不代表不用实习,还是要在考验结束后再去实习的。


    如今实习都是自己找公司,如果之前不曾有过处分,凭借着优秀的履历,蒋平很容易就能够找到实习单位。


    但是如今不行,走出去蒋平到处碰壁。就凭借他如今的档案,没有哪家人事会考虑用他,他只能够去那些小公司。


    当然他这几年也没白混,也认识了几个富二代,最后蒋平还是搭上了其中一个人的人脉,进入了一家中等规模的公司实习。


    一走进社会,那就什么都要靠自己。要租房要付水电,还要吃饭打车等等,蒋平的生活一下子缩减了不少。


    更不一样的是到了社会,不会有人在意你在学校曾经有过多么辉煌的成绩,没有人会捧着你,当然除非你家世特别好的除外。


    当然了,蒋平他的确也聪明,工作上很快就上手了。毕竟他也曾经是优等生,将工作做好还是不难的。只是在工作以外,蒋平难免觉得空虚。


    曹舒亚那个已经停掉的电话号码他后来又打了几次,可每次都是已经停机。联系不上曹舒亚,如今他又要忙工作,也没时间回去看她。


    他和曹舒亚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联系全都断了,以前他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就是离开她。可如今真的走到这一步了,他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


    “小蒋,晚上一起去吃饭啊,咱老大刚刚拉了个单子,提成有这个数!”一同事搭着蒋平的肩膀,“老大说了今晚他请客!”


    蒋平回神:“真的?老大真厉害!”


    他想要和别人打好关系还是能够做到的,虽然是走的某二代的路子进的公司,但是蒋平和同事相处的还算可以,平时也很低调。


    否则他大学四年风云人物的名声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他平时经营出来的?


    蒋平和曹舒亚之间如何自然影响不到岳玲一家,在手术过后不久,岳妈就张罗着要出院疗养。她知道家里这次花了许多钱,如今她就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


    更何况术后还要服用抗排异的药物,这些都不是小钱。


    岳玲和岳爸爸也拗不过她,这不一家三口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办了出院手续。只是岳玲没想到在去给岳妈结清住院费的时候,还遇到了曾经认识的人。


    看着打着石膏的纪晋,岳玲很是惊讶:“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之前好好的。”


    纪晋是来窗口缴费的,作为曾经的纪二少,他似乎从来都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不行了,今非昔比了。


    一夕之间被赶出家门,甚至自己还被对方打断了右手,他一下子从云端堕落到了尘埃。曾经来往的那些兄弟们都不和他联系了,人人都避他如洪水猛兽。


    纪晋自嘲的笑了笑:“你怎么在这儿?”


    岳玲也不奇怪纪晋这么问:“我妈今天出院,我给她办出院手续。你……需要帮忙吗?”


    她是看纪晋伤的是右手,就是礼貌性的一问,毕竟缴费单据上还要有本人签字的。就纪晋这样,他能干啥?


    纪晋也不客气:“那就麻烦你了。”


    岳玲:“不客气,我去给你缴费吧。”


    将交完费的收据塞到纪晋手里,岳玲还要去楼上收拾东西。她有心不想爸妈见到纪晋,毕竟她和纪晋之间是什么关系,双方都很清楚。


    无非就是纯粹的金钱关系,但是她在爸妈面前不是这么说的。


    但是有些时候事情不会是秉持你的意志发展的,就譬如说这会儿,他爸就拎着药和岳玲会和了:“我给你妈开好药了,你这边手续结束了吗?”


    岳玲面色如常:“结束了,我们上去吧,妈该等不及了,她早就想回家了。”


    岳玲不想在岳爸面前提到纪晋,纪晋当然不会主动往前面凑。他眼神好使,当然看到了岳爸手里的那些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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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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