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算是边上的王维熙也听明白了,这张警官明显在怀疑他们家贺龙,怀疑事情与贺龙有关。
“张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又与我们家贺龙能有什么关系,而且,母体营养不良更是搞笑,咱们村谁不知道那个洪棉家里宠爱的很,每个月都寄不老少东西给她,几乎顿顿都是吃细粮,平均每个星期都能吃顿肉,这待遇就是我都没享受过,还营养不良?
张警官,你办案归办案,可不要随便污蔑,更别想乱泼脏水。”
王维熙当即怒瞪呵斥。
他们家贺龙好不容易弄到了城市户口,并且还当上了工人,哪能这么被别人污蔑,这流言要是传出去,说不定临时工位置都能不保。
“王村长,你也不用太急。
你看看,你妈就淡定多了吧。
我这么说,当然是有理由的。
三四个月前,或者就说三个半月之前的那几个月时间里,你们家王贺龙是不是追过洪棉,甚至还是死缠烂打的那种,这一点你们就不要否认了,我随便到村里问哪家哪户,人家都是这么回答的,然后就是四个月前,你们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训斥了王贺龙,并且不允许他再纠缠洪棉,同时还在半个月之后,帮他把城市户口给弄好了,将王贺龙的户口彻底从村子里转走。
我的调查结果没错吧。
那么生气的训斥他,并且还在极短时间买了房,转了户口,这是想干什么唉,时间也太巧合了吧?”
张守国很是冷静的说着。
语气颇有点意味深长和笃定。
似乎已经能确定似的。
乔木白了他一眼:“张警官,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或者说,你在怀疑什么?
那些个知青的心从来都不在农村,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所以我们家自然得想办法彻底打消掉贺龙的念头,免得他回头受到伤害。
况且,你就光打听到我们曾经训斥过王贺龙,难道就没打听过我们主要训斥禁止的是王梅梅吗?
我不想再让他们两个在村里丢人现眼,所以特地不惜掏棺材本在城里买了房,帮他们换了户口,想办法找了工作,这又怎么了?
时间上的巧合我又怎么知道。
县里房子有多难买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不过恰巧这段时间才有人卖房子而已,罢了,你继续查吧……”
乔木说着说着,就懒得继续解释下去了,开玩笑,过去那小半年时间里,特别是在村里的那一个多月里,乔木三天两头的就跟踪王贺龙,还能不知道他每天干了什么?
他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今天想着去找洪棉,隔天就能带着一兜玻璃球,跟村里孩子弹玻璃球去了,这情商能干什么事?
“张警官,吃完饭你就回吧。
我们家房子少,以前我妈没回来的时候有地方给你住,现在我妈回来了,总不能让我妈跟你住一间吧,所以麻烦你去别人家借居吧。”
王维熙也开始端茶送客。
这情形……
没撵出去就是脾气好了。
张守国此时却并没什么后悔情绪,反倒笑了笑就收拾东西走了。
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了。
……
第二天,又是一番调查询问。
知青所里的人都被问遍了。
同时,警局那边也拿到了搜查令,开始对洪棉住的那个房间,主要是她的物品进行搜查,不但找到了不少东西,还了解了些新情况。
比如说,通过魏花得到的,洪棉上个月没有来月事的消息,再比如说,通过洪棉和她父母来信了解到的,她父母已经被下放的事情。
当然,除此之外,警局那边的人还得到了洪棉的笔记本,并且开始让人对笔记本内容进行研究。
洪棉屋内
只有警局的几个人在。
张守国看完手里的信叹息道:
“看来她自杀这点,应该是没问题的,村里人都知道她每天挣的工分很少,而且还经常请假,之所以能够在乡下比较舒服的活着,主要就是靠她父母的救济,如今她父母出事,哥哥姐姐也明确表示不会再寄东西给她了,再加上怀孕了情绪可能有些敏感,自杀的概率应该还是蛮大的,这点没什么问题。”
洪棉收到的最后一封信就是她哥哥和姐姐寄给她的信,里面明确表示父母出事,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或者说没有理由再寄钱和东西给她,让她自己想办法自力更生。
“她也太矫情了吧。
不想着靠自己,就想着靠父母这又算是什么事,早几年下乡的那些知青现在不都在自力更生的努力干活挣工分呢吗,就她矫情,还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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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一个警员愤愤然说着。
“唉,人都死了,就别再往她身上泼脏水了,还是调查调查她的人际关系,以及与哪些男人有过接触吧,早点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张守国继续说道。
“不是,队长,这事都已经这么清晰明了了,还有必要继续查下去吗,要不,咱们直接把她怀孕的事给盖住吧,就说她因为接受不了家里的来信,所以才自杀的,这样大家都省事,不然得查到什么时候?”
现在,除了孩子的父亲是谁这点是个疑惑之外,剩下很多事情基本已经明了了,昆安是真觉得能结案就行了,没必要非查那么深。
浪费时间不说。
也没什么功劳。
而且,婚前那什么那种事其实也不是很好界定,自愿和非自愿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然而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是任凭另一个说,到时候就算找出来,估计也很难论罪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