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你们这些狗奴才,不过是看我是钱家的庶女,背后一个个都看不起我,你们要搞清楚,我才是这西蜀王府的女主人!”钱初婉趾高气扬地说道,一双杏眼死死地盯着魅影,似乎要把人吞掉一般。
“本王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我西蜀的女主人可以这般自命不凡。”
宋景瑢冷冽的声音传来,惊得让钱初婉打了个寒战:“王……王爷。”
宋景瑢亲自扶起来魅影,并把衣服细心地给魅影披好,他责怪道:“你明明会武,为何能让钱初婉伤到。”
魅影低头沉默不语。
钱初雪看着魅影不发一言的样子,直接气道:“贱人,你在王爷面前装的什么,明明是你把王爷给你的衣服扔在了地面,我见你如此大不敬,这才惩罚于你,你竟然这般陷害我。”
“闭嘴,就你这泼妇的样子,哪有几分钱家千金该有的样子——”宋景瑢似乎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继续道:“本王倒是忘了,钱家已经出了一个钱初雪,又岂差你一人!”
钱初婉瞬间红了眼眶:“王爷,臣妾好歹您明媒正娶的妻子,之前的柳轻歌也就罢了,现在一个普通奴婢都敢骑在臣妾的头上,若臣妾不惩戒这魅影,臣妾还怎么在西蜀立足。”
“钱初婉,本王记得你刚嫁到西蜀,你说你在钱家受尽欺压,求本王怜惜于你,不知你可否记得?”宋景瑢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钱初婉咬着下唇,脸色白了又白,她怎么能忘了呢,那是她所有屈辱的开始!
她本以为能从那么多庶女中脱颖而出嫁给宋景瑢是她最大的幸运,直至今天才明白,为什么在整个钱家的地位最低,竟然能嫁给西蜀王。
原来所有人都已经预料,因为钱初雪的悔婚,宋景瑢绝不会善待她钱家之人,她为何能从一朵娇柔的菟丝花变成全身带刺的玫瑰,这都是拜谁所赐!
“王爷,原来您还记得成亲那晚,臣妾说的话,敢问王爷请问您是否怜惜过臣妾?”
“杀我?”钱初婉一阵冷笑:“王爷,不是臣妾看不起你,你怕是真没有这个胆子!”
听到钱初婉的嘲讽,宋景瑢简直怒不可遏。
但钱初婉说得没错,如此风口浪尖上,他的确不敢杀了钱初婉。
钱家现在对他而言还有大用,若是此时杀了钱初婉,恐怕会动摇军心。
“来人——”宋景瑢大喊。
一直沉默不语的魅影立马跪在地上恳求道:“一切都是魅影的疏忽而起,请王爷、王妃息怒。不要因为魅影的错误而大动干戈。”
无疑魅影的话是给宋景瑢一个台阶下,宋景瑢长叹一声道:“罢了,把王妃压下去,让她好生歇着吧。”
宋景瑢也不提如何处置钱初婉,只是若让他真的去低下身子去与钱初婉一起,他真的做不到。
就算钱初婉闹得尽人皆知,让她颜面无存,他也不想碰这女人分毫。
果然钱初婉被押走后,第二日南宫家主就到了宋景瑢的营长,他看着宋景瑢满脸愁容道:“景瑢,我这话不是以臣子的身份来规劝,而是以长辈的身份来说,不知你能听得进去几分。”
“舅父严重了。”宋景瑢拳头紧了又紧,还是低下了头颅。
“不管是钱初婉也好还是那个女人也罢……你终究都要有子嗣,你可明白?”
“如今大业未成,景瑢无心男女之事。”
“笑话,你是因为无心男女之事,还是放不下那柳轻歌,你当舅父我是傻子吗?”
宋景瑢很明白,昨日闹成这样,就是钱初婉想利用舅父给他施压,但他偏不让钱初婉得逞,他怎么可能送给他那么多屈辱的钱家之女走上后位。
“舅父,儿臣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并不是那柳轻歌。”
“哦?不是柳轻歌,那是谁,只要是家世清白的女子,舅父都准了你。”
宋景瑢眼神直直地看着门口的魅影,开口道:“魅影,外甥心悦魅影已经多时,求舅父准许。”
南宫家主吃了一惊,这魅影不过是一个龙卫,怎么能娶了这种女人,但转念一想娶了龙卫,也好过娶了柳轻歌,半晌开口道:“也罢,你屋里的确该添点人了。”
魅影看着眼前俊朗如风的男子,心里像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王爷,竟然说心悦之人是她?
她跟了宋景瑢多时,若说一点不爱慕是假,但王爷真的是心悦于她吗?
此刻她心中真是又惊又喜。
等着南宫家主走后,宋景瑢才走到魅影身旁道:“抱歉,事先没有经过你的允许。”
魅影立马摇头道:“能得到王爷的青睐是魅影的荣幸。”
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魅影,今日竟然这般小女儿家的姿态,宋景瑢立马感觉喉咙有点紧,他一把把魅影拽到怀中,把她横抱起来。
看着媚眼如丝的魅影,他的吻犹如狂蜂浪蝶。
魅影回应得激烈,手主动拦上了宋景瑢的脖颈。
两人不断交织在一起,像是宿命一般。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朦朦胧胧之间,他低声喊着:“歌儿,我的儿歌。”
魅影听到这声呢喃,像是惩罚一般,指甲都嵌入到他的肉中。
……
柳轻歌看着手中的信笺,久久不能说话。
冷无双看着柳轻歌看着如此出神的样子,眼神中有几分疑惑,从她手中抽出了信笺,读了一遍:“宋景秀因为上官曦志中立之事,夫妻俩正在闹别扭。”
柳轻歌无奈地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这两个皇子做事都算不上光明磊落,更从两人中选不出明主,上官曦志这么做是对的。”
“主要是上官曦志想要带着上官家投靠我们轻歌商号。”
冷无双一听当即一喜道:“这是好事啊,为何要烦忧?”
“我虽然对宋景秀和上官曦志都有恩德,但女人更了解女人,我怕宋景秀会多想,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冷无双失声一笑道:“你倒是挺自恋,觉着这天下的男儿都非你不可吗?”
柳轻歌脸上一红道:“自然不会,这世道连金子都有人不爱,又怎么会人人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