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丈夫何必出言说这些?”冷无双感觉柳轻歌奇奇怪怪的。
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的丈夫会说出这些话来,简直是匪夷所思,他是她的丈夫,难道他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此刻的柳轻歌虽是感谢冷无双,她内心中更是感谢老天爷竟然还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上一世她为了风昱付出了一切,但她得到了什么?
但是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世一世的机会,让她可以选择和冷无双一起,这简直是老天爷对她最大的恩典!
此生她能遇见冷无双,就是她的幸运。
她永远忘不了,在她死后,冷无双为她做的一切,当她看到冷无双为了她还想与风王府为敌之时,她怎么可能不动容呢!
这就是她想要的夫君呀!
“无双,有你在真好。”柳轻歌发自内心地说道。
“歌儿,这话应该我来说吧,能遇见你,爱上你,拥有你,是无双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这辈子从没有向上天祈祷过什么,我只想生生世世都能和我的歌儿在一起。”
有什么情话能比发自内心的话更能令人感动?
柳轻歌主动吻上了冷无双。
这一吻动情无比。
但她不想要她的无双只困在她身边,他的舞台明明可以更宽广。
“无双,我不想要你为我做出什么过多的牺牲。”
“若是别人,就把我杀了,我也不为所动,但能让我做这一切的,只是因为你是你,歌儿你能明白吗?”冷无双怅然道。
“但是,你的世界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存在,所以无双不管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我希望我们可以共同去面对。”
“小傻瓜,你我本就是夫妻,自然荣辱与共,至于歌儿所担忧的一切我都明白。眼下歌儿的安危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么可能离开呢。”冷无双道。
柳轻歌沉默半天道:“那这样吧,我花重金招募一些佣兵,你觉得如何?”
佣兵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只要钱够多就会办事,他们只要收了钱,自然会去办事,整个四方神州最有势力的佣兵,是东皇国的擎天。
“也是一个办法。”难得冷无双没有反对,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佣兵只要收了钱就会办事,只要有足够多的报酬,事先接下这个任务,他们就会有绝对的忠心。
见冷无双没有反对,柳轻歌继续道:“那我花重金去东皇雇佣擎天,你觉得如何?”
“我不反对。”冷无双对于擎天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在整个四方神州这里,整个擎天的口碑都是绝对顶尖的存在。
而且擎天接的单子,就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但是雇佣擎天这一部分开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若不是一笔丰厚的报酬,擎天也没必要在东皇呆得好好的,跑来北漠去保护柳轻歌。
柳轻歌自然知道冷无双的担忧,主动道:“钱其实我们并不是很缺少,眼下我们最缺少的其实是粮食。拓跋元羽能让我们过了冬季再离开,已经是天大的面子,我们当务之急是在明年开春之前把粮食的问题彻底解决。能买到粮食的地方一个是东皇,再一个就是南齐。”
“此时中州动荡,恐怕两国都不会把粮食低价卖给我们。”柳轻歌忧心忡忡地说道。
“歌儿考虑得不错。南齐或许还有可能加一点价格给我们,毕竟南齐是中立国,但东皇此时不去大举入侵中州就罢了,怎么可能会低价卖给我们粮食。”
“我想亲自去找东皇的国主面谈此事。”
柳轻歌提出要去东皇,冷无双吃了一惊,毕竟眼下的局势他们俩比所有人都清楚回事怎么样,这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我不同意。”冷无双立马反驳道,他顿了顿又道:“让东皇低价卖给我们粮食,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若是商谈不成,东皇借此把你扣下,又当如何?”
“东皇就没有这个道理可言,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去东皇是为的贸易,若是这般那今后东皇可没有信誉可言了。”柳轻歌道。
冷无双自然知道柳轻歌的话中的道理,但柳轻歌若是去了东皇,那他就没办法去顾及柳轻歌的安危了,所以他还是坚持道:“我不同意。”
“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去做,你明白吗?”柳轻歌拽了拽冷无双,希望他能理解。
“轻歌,我知道你想做的是什么,但是一旦爆发战争,你还能顾得上天下几时?就算有朝一日你做了他们的国军,这些人又有几人会为了这个国家去战?所有人不过是为了温饱,为了自己罢了。”冷无双严肃道。
“我知道,难民能选择避难在此,本就是不想打仗之人,无双有几人活在世上是为了多么崇高的理想,不过都是为了碎银几两不是吗?大多数普通人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生活。”柳轻歌道。
冷无双看着柳轻歌坚持的样子,话语软了下来道:“歌儿,你说的都没错,这接收难民就好比是你们做生意中的风险投资,只是这事风险高、收益小。”
“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看着难民居无定所,没有吃食,我赚这么多钱,为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让我自己感觉到快乐?我觉得我帮助这些有需要的人,我内心当中就会感觉到无比富足。”
“而且无双,我将来一旦可以建造一个属于我的国度,这些人大部分都会是我的子民。你觉着中州会打多久的仗?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是更久?”
冷无双沉默片刻道:“只会更久,没有人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但两军本就是势均力敌,领将方面也没有多大的差异,能在三年内结束这场内乱,就不错了。”
“所以,这场高风险的投资,真的是一点收益都没有吗?三年的时间,我们完全可以发展起来。”柳轻歌道。
“若是如此,那恐怕还需要更多的理由来做这件事。”
建国一事牵扯地面太大,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