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凤轻歌听着尹东升的话又甩了他一巴掌,她神情冰冷地看着尹东升道:“尹东升,你不是觉着你干净吗,我不建议让你干净下。”
尹东升看着凤轻歌的眸子,眼神中带着恐惧:“你想干嘛?”
凤轻歌拿着手中的刀子道:“自然是怕你大人舒爽个痛快!”
“别——!凤轻歌——!我说——!”尹东升眼神骤变。
凤轻歌的刀来回在尹东升身下比划。
尹东升的眼神更恐惧了:“我只是受贿,罪不至死,你不能这么对我!”
“尹大人,你在怕什么?”凤轻歌一声冷笑。
“凤轻歌,只要你保住我,你想要的一切信息都可以得到。”尹东升道。
“只要你告诉我想要一切,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柳家可以安全护送你到南齐。”凤轻歌道。
南齐可以说是所有罪犯的圣土,一旦踏入此地中州根本无法派人来捉拿。
尹东升眼睛一转,考虑再三,才道:“你与三皇子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但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话!”
凤轻歌冷笑道:“我若直接把你放了,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实话,”
尹东升道:“三皇子殿下能把我直接抓来用刑,怕是我和刘王之间的犯罪证据都掌握好了。”
“你明白便好。”凤轻歌道。
“没想到尹东升英名一世,竟然毁在女人手里。”
“不,你不是毁在女人手里,你是毁在自己手里。”
“三皇子殿下无非想要的就是一份名单,我可以给他!你们确认这份名单的真假后,就必须放了我!”
凤轻歌点头道:“可以!”
不多久凤轻歌把宋景瑢叫了进来,简单与他商量一番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凤轻歌整个人都心不在焉,没想到正遇见骑马而来的冷无双。
翠竹很有默契地走掉,只留下凤轻歌与冷无双二人。
两人骑着马并肩而行,走了许久凤轻歌开口道:“你怎么会在此。”
冷无双道:“我去清风楼自从,他们说你在此处,我便赶了过来。”
“三皇子抓了尹东升。”
“京兆府尹?”
凤轻歌点头:“陛下有意借此削藩,接下来恐怕会有大的动作。”
“如今我以一万冷家军就安抚住边关,想必各地藩王,就算有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冷无双颇为自信地说道。
凤轻歌知道冷无双说得没错,各地藩王虽然都有心谋反,但都不会轻举妄动,但削藩一事必定会惊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再次分封,看上去像是天大的恩典,但实际上都是对各方势力的一次削弱。
那些藩王不是傻子,自然看上几眼就能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不管如何,这天下终将要乱了。”凤轻歌叹道。
虽然宋明帝早就想要削藩,但把这把刀递到宋明帝手上的正是她。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如何能让百姓真正安稳,才是这天下存亡的关键。
不破便无法后立。
而她母亲的死,终于有了线索。
这本来都是开心的事,但凤轻歌提不起一点精神。
看出凤轻歌心中的担忧,冷无双把手覆在凤轻歌的手上道:“不必如此担忧,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左右。”
凤轻歌看着冷无双的,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担忧,但她也说不上来什么。
等到她回到东宫后,便开始准备把尹东升救出来,却不想第二日她等来的却是尹东升自裁于牢狱之中。
凤轻歌不管不顾,直接推开了房门,此时容景瑜的书房围满了议事的人。
“太子妃殿下——!”
“这成何体统!”
眼见所有官员都对凤轻歌的突然闯入,颇为不满。
容景瑜沉声道:“你们退下!”
“是,殿下!”
等到众人都走后,凤轻歌质问道:“为什么尹东升会死?”
容景瑜沉默不语。
“回答我!宋景瑢!”
宋景瑢抬头苦笑道:“我总说私下里你只叫我景瑢便好,没想到你第一次喊我名字是因为这种事。”
凤轻歌神情悲愤道:“宋景瑢,我不想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尹东升这等贪生怕死之人,怎么可能自裁!”
容景瑜满目受伤,他强撑起一个微笑道:“歌儿,这是不信我?”
“除了这件事,让我如何相信你?整个天牢都是你派人死守,尹东升之处更是层层把关,他怎么可能会死!”凤轻歌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怒气。
“歌儿说到底还是不信我。”宋景瑢坐在椅子上,一双眸子看着凤轻歌的脸有些失神。
“如果尹东升给的册子是真,而被三皇子殿下拿走,三皇子殿下用这份名单威胁名单上的官员,那些官员该如何选自己清楚!”凤轻歌讽刺道。
“这理由倒是充足,如果尹东升把这份名单给了第二人,那他便没有了价值。”宋景瑢自嘲道。
“所以,是什么名单能让尹东升如此有价值,仅仅只是几个共犯?我猜尹东升从一开始就是刘王的人,更是他在上京的核心人员。”凤轻歌说完,看着容景瑜的眼神都变了样。
她也想明白了,为何尹东升为何提出用名单保命,还用崔嬷嬷的事救下他!
宋景瑢看着凤轻歌眼神有些受伤道:“歌儿便是如此想我?”
凤轻歌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应该如何想你?”
“是的,我确实没有说全部实情,但是我也提醒过歌儿不是?我说过如果此事一旦捅出去,恐怕各地藩王都会对柳家不利。若是想要各地藩王转移视线,那必将是我来当这个靶子。”宋景瑢道。
“你觉得这些话我会信吗?自从我成为太子妃以后,他们明面上想拉拢我,哪个又不想杀我!如果这份名单不是这么重要,你也不会杀了尹东升吧!”
容景瑜真诚无比地说道:“歌儿,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利益杀了尹东升。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我痛心。”
凤轻歌听着容景瑜的话,只有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