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歌刚回到东宫,就看见宋景瑢在等她。
“给。”
凤轻歌定睛一看,竟然是热乎乎的烤地瓜。
“上次是我烤的糊了,拿给你的是冷将军烤的,这次是我烤的,你尝尝看甜不甜。”宋景瑢脸上带着讨好似的笑容。
凤轻歌拿出一个,小心翼翼地拔掉皮,咬了一口道:“挺甜。”
看着凤轻歌的笑容,宋景瑢满足地笑道:“喜欢就好,我再去给你拿几个。”
凤轻歌直接拽住了宋景瑢的衣袖道:“三皇子殿下,下次不必了。”
宋景瑢听着凤轻歌的话头也没有回,他背过身道:“我只想做我想做之事,你无法去阻拦我。”
“殿下,我只是你的谋臣。”
“嗯,知道了。”
宋景瑢头也不回地走了。
凤轻歌看着宋景瑢的背影,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告诉宋景瑢她打算对刘王爷动手的事。
她刚回房间没多久,就听见门外道:“少主,翠竹这有要事禀告。”
“进来吧。”
“是!”
“这大半夜的,是何事如此慌张?”
翠竹立马道:“禀告少主,那尹东升的祖母正是崔婆婆!”
凤轻歌一听,心跳都慢了半拍,本想现在就拉网收鱼,谁能想到这崔婆婆的孙子的确就是尹东升。
“少主,这该怎么办。”翠竹也知道尹东升索贿与刘王爷那边行贿的证据已经非常完整,只要呈交给陛下,势必就有了削藩的由头,大皇子那也必将受到打击。
却偏偏此时查出来,尹东升是崔婆婆的孙子!
凤轻歌感觉自己此刻头疼欲裂:“不要擅自行动,先按兵不动,明早若我不喊你,便是在照常行动。”
显然此刻尹东升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京兆府尹,拔掉大皇子的一个引子这么简单。
他的背后事关她母亲难产的秘密。
若要知道这个秘密,势必要保证尹东升!
而且要在尹东升下狱之时就保下他!
早了会给刘王爷反扑的机会,而且以尹东升狡诈的性子,说不定他便跑了。
只有把尹东升在恰当的时机救出来,才能从尹东升嘴里套出话来。
正在凤轻歌冥思苦想之际,她听见窗子有一声响动,她打开窗户,赫然是冷无双从窗子进了她的寝宫。
“你——怎么来了?”
凤轻歌看着冷无双,面上极其吃惊。
冷无双道眼神疲惫:“我提着耶律齐的脑袋来见陛复命,顺道来看看你。”
“耶律齐——!”
凤轻歌刚说完就被冷无双捂住了嘴巴。
冷无双低头在凤轻歌耳边道:“不要这么大声。”
凤轻歌点点头。
冷无双松开手后,凤轻歌问道:“陛下怎么说。”
“杀了便杀了,更何况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冷无双看着凤轻歌的眸子灼灼如火。
听到冷无双竟然把这么大一个秘密告诉她,凤轻歌看着冷无双的眼睛问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吗?”
冷无双道:“我这条命,永远都交在你手里。”
“皇宫太危险,你快走吧。”凤轻歌道。
“怕我死?”冷无双揽过凤轻歌,整个脑袋贴在凤轻歌的脖颈前。
“谁说我怕了!”凤轻歌嘴硬道。
凤轻歌说完这话,冷无双便洋装要去推门而出。
见此凤轻歌慌乱地环住冷无双的腰。
她知道冷无双只是故意吓唬她,只不过她赌不起罢了。
冷无双勾起凤轻歌的脸,一点点咬着凤轻歌的唇瓣。
凤轻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此刻,外面就是来回巡逻的禁卫军。
而她正被冷无双揽入怀里,他的手一点点在她身上收紧。
拦着她腰的手也在慢慢下移。
冷无双轻易地把她抱到桌子上。
吻轻轻落在她的脖颈。
她猛然清醒过来,说了一句:“不要!”
冷无双哑着嗓子说:“义父说了,女人说的不要就是要。”
又是这套奇葩理论。
啊——!
魂淡!
凤轻歌猛地捂住嘴。
她怎么也没想到冷无双竟然会咬人。
他的嘴在她白皙脖颈上一路啃食,抱住她的手也紧了紧。
凤轻歌感觉冷无双热的吓人,在这有些冰冷的寒冬,他就像是一块火炭一样。
他轻轻挑起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喃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
凤轻歌被她吻得意乱情迷:“此刻。”
冷无双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炸了,他急促的脚步已经暴露他此刻的心绪。
看着铜镜中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倒影,凤轻歌猛地想起了大皇子和张贵妃的那一幕幕。
越想她脑子越乱,但同时她看向冷无双的眸子有着动情和期待。
冷无双贴到她的身边,她以经他此时已拉满弓弦。
但他什么也没再做,只是喃喃道:“歌儿我走了。”
凤轻歌一听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想起来她这是在皇宫。
她恼怒地锤了下自己,她怎么能干出如此蠢事。
还想说什么,等她一抬头,冷无双人已经不见了。
凤轻歌呆呆地看着窗外,神情惆怅。
她是真不知道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要过多久。
等到第二日一早,凤轻歌就看见自己的脖颈上全是印痕。
还好现在是冬天,只要穿着领子高一些就不会有人能看见。
但凤轻歌还是不放心,亲自在自己的脖颈上花了几朵牡丹,这才放心了下来。
等到她用过早膳就听见宋景瑢急匆匆地脚步声。
刚起身宋景瑢就进了屋内,他看着凤轻歌忧心忡忡地问道:“不知道今日父皇有什么事,一早就召见我去书房。”
凤轻歌这才说道:“我对刘王爷动手了。”
宋景瑢急道:“动手前为何不和我商量。”
“我怕殿下会犹豫,错过良机,这件事本就是我所为,出面也是我柳家出面,成功那便皆大欢喜,失败也是我柳家担责。”凤轻歌道。
“你这样做不正好挑起了柳家与藩王之间的矛盾,本来还可以来回斡旋。但一旦你非要出头,那势必各地藩王都会对柳家虎视眈眈。”宋景瑢急道。
眼前的宋景瑢非但没有因为大皇子有可能失去靠山而开心,反而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