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歌真的好气。
这家伙竟然擅自作主!
她对准冷无双的手臂就一口咬了下去。
“嘶——!”
冷无双抱着凤轻歌的手更紧了。
他俩一路骑马尾随在耶鲁齐后面。
耶律齐不知是发现了他俩,还是另有图谋,已经到了上京郊外的边界,却迟迟不见耶律齐进城。
“这耶律齐,好像不并不想来求和。”凤轻歌道。
“他已经在此地,转了三圈了,每次要进到上京城内,就兜一个大圈回来。”
“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求和,大不了打它便是,这北漠看来还是不服,那就打到他们服为止。”冷无双毫不在意地说道。
“那我们俩就看着他这样兜圈?”
“我本就奉命监视他,他进不进城,求不求和,都无所谓,只要不死在这里便好。”冷无双地耸了耸肩。
“你!”
凤轻歌一阵无语。
但转念一想,北漠屡次入侵中州,杀伤抢掠无恶不作。
哪个中州的好儿郎不想把北漠踩在铁骑之下。
不过冷无双再想打这一场仗,当今圣上也不愿意再打。
如今藩王各自割据一方,蠢蠢欲动。
若再打下去,恐怕便会伤到国本。
“他好像停了?”冷无双皱眉道。
那群人鬼鬼祟祟,完全不知道在做什么。
等再看到他们之时,一群人原地消失不见了。
冷无双看着一行人皱眉道:“歌儿,这事有点棘手,白露只能带你去找我义父,你自己小心点。”
凤轻歌问道:“我直接给你的解毒丸还在吗?”
冷无双点点头道:“歌儿不必担心,这群人不是我的对手,你在这只能让我分心。”
凤轻歌知道冷无双说的对,没有出声只是乖乖地拽住白露的缰绳。
白露的速度异常之快,整个马儿像是一支离弦之箭,等风轻歌再回头之时,冷无双已消失不见。
它带着凤轻歌一路狂奔,没多久就到了皇宫之外。
守卫虽然不认得凤轻歌,但认得凤轻歌身下的白露,当下客气地问道:“姑娘,你纵马来此可是要找谁?”
凤轻歌虽会骑马,但白露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她强行稳了稳心神道:“我要找冷将军。”
“这——”守卫为难地顿了顿道:“这恐怕不行,冷将军如今在面圣。”
凤轻歌急道:“那能找个人,帮我给李将军传封信吗?”
“姑娘,真不是我们不给您开这个口,而是我们这等小卒,没有这个权利,要不您在这等等,等下御前统领就过来了。”
凤轻歌知道冷无双此时一定需要帮助,但不如该如何开这口,这一切都是她的推测,若惊扰了圣上,她可一点担待不起。
所以她现在只求能遇见冷将军,那样就能求冷将军帮忙。
正在凤轻歌苦恼之际,只听一人说道:“是谁在那里?”
凤轻歌一抬头正好看见宋景瑢。
“三皇子。”凤轻歌看着宋景瑢眼神游移。
“小如儿来这里做什么?可是想我了?”
看着宋景瑢这浪荡模样,凤轻歌一时哑然。
若不是她知道将来是宋景瑢得到太子之位,眼下她便只认为宋景瑢只是个登徒子。
“三皇子莫开玩笑,事关北漠,还请帮忙通传。”凤轻歌道。
“北漠?按照时间,北漠的使者早就该到上京了,至今还迟迟不来。”宋景瑢蹙眉道。
“此次北漠使者进京,不像是要和谈的样子,我跟着冷将军一路跟踪北漠使者许久,直至一片隐蔽的山林之地,这伙人原地消失,我怕是——”凤轻歌欲言又止。
显然北漠使者要么就在上京布防已久,要么就是与外人里应外合。
这些没证据的揣测之话,凤轻歌可不敢乱说。
旋即宋景瑢便说道:“这位是凤南天凤大人的嫡女,也在邀请之列,还不快快放行。”
守卫立马道:“三皇子放心,这便放行。”
凤轻歌知道找到那处,离不开白露,对着守卫叮嘱道:“劳烦您帮我看好马。”
守卫牵过马道:“小姐放心,定不会出任何差池。”
凤轻歌点点头,跟着宋景瑢进了宫。
刚进到宴会之上,凤轻歌就看见了与人谈笑风生的凤九天。
凤九天一见到凤轻歌便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姐姐,这等宴会怕是没来过吧,还是早点回府吧,若是惊扰了众位大人还没什么,要惊扰了圣上那便不好了。”
凤轻歌睨视了一眼凤九天道:“那恐怕要让妹妹如愿了。”
她来禀报此事,可不就是要惊扰到陛下!?
凤九天嘲讽道:“那你还不快走!”
凤轻歌理都没理凤九天,径直地走到冷将军面前小声道:“冷将军,北漠使臣恐怕有诈,此刻他们来到上京的郊外绕了许久,都迟迟不肯进来,走了许久后他们来到一片山林的隐蔽之处,没多久便不见了,无双跟着他们也一起消失了,那附近应该有暗道。还请将军派人支援冷将军。”
冷将军听了面上大惊,立马起身到宋明帝身旁附耳说道。
宋明帝听后也颇为震惊,当即让三皇子去秘密查办此事。
三皇子他们一行人去了马圈,想要让白露领着他们去,结果白露没有丝毫反应。
凤轻歌本就放心不下冷无双,知道后立马过去帮忙。
她附耳在白露身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白露长鸣一声,似乎答应了她的请求。
凤轻歌立马上马对着宋景瑢道:“你骑马跟在我后面。”
“好!”宋景瑢这才觉着自己当初小瞧了凤轻歌,如初果决的女子,断不是一般人。
一行人骑马狂奔,直至飞奔到冷无双消失之地。
凤轻歌仔细观察了半天,她确定这里就是那群北漠之人消失的地方。
但既没有看清北漠那群人是如何消失的,也没有看清冷无双是如何消失的。
宋景瑢狐疑地看了一眼凤轻歌问道:“确定是从这里消失的吗?”
凤轻歌回道:“没错,白露也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宋景瑢听到凤轻歌这样肯定。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反复插在了泥土中来回试探。
这里的土质,确实和其他地方不大一样,比较松散。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时,宋景瑢猛地拔出剑时,突然间掉进了机关。
整个开关开合得突然,就像宋景瑢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