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时进宫,与梁太后之间的联系就会变得困难重重,而且后续想往宫内调动人也无形中多了很多的阻碍。
因此清郡王还有梁太后,瞬间全都默不作声了,明显是想冷处理这件事情。
但这招换了别人,碍于他们的身份,或许还真不敢再追究下去了。
可是慕容清音就不一样了,梁太后要装病,她进宫来诊治侍疾,说起来本就是你来我往,彼此交手对打的。
估计在整个后宫里,唯一不怕将事情越闹越大的,应该就只有慕容清音了。
所以她索性,直接站起身,来到清郡王面前,咄咄逼人的再度说道:
“王爷为何不说话了,莫非心里又在想着如何坑害我的事情不成。”
“你!简直无理取闹。”
清郡王一拂袖,别过脸去,做出一副懒得搭理慕容清音的样子。
对此慕容清音也不在意,反倒是立刻又看向了梁太后说道:
“我是在太后您的宫里,被清郡王撞倒在地,甚至险些被他给害了,所以娘娘也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我只求他在我进宫期间不要出现在宫里,莫非这都不行。”
清郡王可以抵死不认,死皮赖脸的蒙混。
但是梁太后却不行,她到底身份贵重,若是处事不公的话只怕会沦为整个后宫的笑柄,她才从行宫别苑回来,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这样只会叫她显得挫败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所以梁太后,虽然心里恨不得将慕容清音活活掐死,叫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但还是得露出和颜悦色的笑容好生劝道:
“知道刚刚阿音你受了惊吓,但我瞧这件事清郡王应该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现在不也好好的嘛,要不然咱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让它过去吧。”
太后说完,为了岔开话题,甚至开始询问慕容清音,这么晚过来有没有冷到,要不要吃些东西,并且马上嘘寒问暖的叫人去准备。
不过这种哄小孩一样的手段,慕容清音都两世为人了,折磨可能被如此糊弄过去。
所以就见慕容清音,请求太后做主的话也不说了。
叹口气后,故做一副很落寞的样子,转身就往外走。
“我知道这件事情叫太后娘娘为难了,毕竟清郡王可是您看重,想要认作义子的人。我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竟然还想找您主持公道。我这就去御前同陛下辞行,说明原因就离开皇宫,只是可惜无法给娘娘继续侍疾了。”
清郡王这会默不作声,不就是仗着有太后给他撑腰嘛。
这会慕容清音都将南礼给搬出来了,那那太后还会想着自己吗。
果不其然,一听今天晚上的事情,竟然要闹到御前去,梁太后就彻底坐不住了。
“阿音你且慢,其实你能进宫来,哀家还是很感动的。而且今天的事情你确实受到惊吓了,要不然这样吧,我先叫清郡王离宫,什么事情等过了今晚再说,你就不要去打扰皇帝休息了。”
其实清郡王也不想事情,在宫里闹开。
毕竟现在梁太后声称自己病了,而且病的还很重,已经到了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地步了。
因此按照惯例,但凡是在帝都的皇亲国戚,都是要进宫轮番侍疾的,这也算是彰显皇室注重孝道,给万民做一个表率的作用,这也历来是皇家的规矩。
清郡王也是凭借这一点,和太后商定随便进出皇宫,就连遣返回封地的事,都可以顺理成章的拖一拖了。
但清郡王自己心里也清楚,南礼已经在提防他了,肯定逮住机会,就会叫他离开帝都。
所以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闹到御前,否则就是给了南礼一个,绝佳针对他的机会。
所以几乎是梁太后的话一说完,就见清郡王总算不厚脸皮的硬扛着了,反倒是冲着慕容清音歉然的拱手说道:
“刚刚的事情都是我不对,虽然我确实没有要害嘉德县主你的意思,但叫你产生了这样的误会,那就说明我举止之间,也的确存在问题。”
低头服软后,清郡王又再度说道:
“不过太后娘娘的话说的在理,这点小事我赔罪便是了,实在不用惊动陛下。现在娘娘大体无碍了,我可以答应你不进宫来拜见,嘉德县主觉得这样总可以了吧。”
慕容清音也很清楚,凡事不能将人逼的太狠的道理,否则直接狗急跳墙,大家将脸皮给撕破了,那反倒得不偿失了。
就像现在这般,明明梁太后与清郡王,已经将她恨到牙根都痒痒的地步。
但却因为心中的顾虑,不好同她撕破脸,所以还要笑颜以对。
慕容清音将这些全都看在眼中,别提心里笑得多开心了。
所以等到慕容清音,半推半就的点点头,算是不计较今天晚上的事情后。
清郡王立刻待不下去了,因为他怕再呆一会,慕容清音又要找他茬了。
而等清郡王一走,瞧着时辰也确实很晚了,慕容清音就想着给梁太后把个平安脉,自己也下去休息了。
可是没想到,她这个念头才冒出来,那边早就蓄势待发的梁太后,顿时就揉着眉心,做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说道:
“快去宣御医过来,哀家的头疼病又犯了,真是疼死哀家了。”
梁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们,在听到这话后,就像商量好的一样,竟然齐刷刷的全都向慕容清音指了过来:
“启禀太后娘娘,何须去找什么御医过来呢,这不眼下就有一位懂得医术的嘉德县主嘛,不如叫县主来替您瞧瞧病情如何啊。”
梁太后这一番惺惺作态,实际上就是在等这一刻的到来。
所以她立刻点点头,然后看向了慕容清音所在的方向说道:
“哀家真是老了不中用,清音你既然在这给我侍疾,那就给哀家瞧瞧吧,无论是不是能治好,哀家都绝对不会责怪你的。”